第3部分(第2/4 頁)
“我去檢查過舞臺,沒有鬼魂。”白祈右手抬起茶杯,左手抬起遮住嘴巴,喝著茶。
蘇喻看著他喝茶的動作,細緻,優雅,嫻熟,宛若行雲流水那般流暢。
蘇喻追問男人:“什麼時候?”
“你在草坪看情侶親嘴的時候。”白祈不說親吻,不說接吻,而是用親嘴這個詞語來描述情侶間的親暱,這個詞語比起之前兩個詞語,顯得粗俗了些,從他那樣乾淨的人口中說出來,多了份禁/忌,這使得蘇喻的身體火辣辣的燙起來,就跟這沸騰玻璃器皿裡面的茶葉一樣,捲縮著,上下起伏,想要叛逃出這個容器。
“開個玩笑,我看你好像很緊張。”白祈抬手將桌上煮著的茶壺柄,他為蘇喻倒上茶。
蘇喻沉默了,好久才開口說:“需要去醫院看南山嗎?他們說他被孤魂所纏上了,要收魂。”
“你怎麼想?”
“我是無神論者,我沒有信仰……。”。
“所以,你並不信任我。”白祈這樣問他,他沒有回答。
周遭的空氣驟降了,蘇喻可以感覺得到,他下意識的伸手去捂那杯茶。淡淡的熱傳送到他的指尖,由此,他得到了安全感。
白祈笑,翻弄著手上的臺詞本,問蘇喻:“這劇本是導演寫的?”
“恩。”蘇喻回應,轉而又問:“你什麼時候拿到劇本的?”
白祈再說了一次:“就是你看情侶親嘴的時候啊。”隨後,他微笑著對蘇喻說:“看,我沒有讓你白白等待吧,我做了功課。”
蘇喻覺得這個男人不像外表看到的那麼斯文,優雅,他的骨子裡面有詩人的浪漫,浪子的隨性。他可以說挑逗的話語,也不覺粗鄙。
2、
咖啡豆的苦澀的在瀰漫著,咖啡機裡面磨出一杯杯或濃郁或清雅的咖啡。咖啡館裡麵人來人往,客人走一批又來一批,只有他們兩個從上午坐到了下午。
蘇喻的茶杯空了,白祈會為他續上茶。
“慾望之火在黑夜中悽慘的衝擊著我的靈魂,我枯竭的雙眼渴望一泉龍井來溼潤。”白祈只念了這一句,他念的毫不吃力,氣息很平淡。蘇喻表演這句話的時候,總是瘋狂的嘶吼,突然發現這樣念臺詞的男人,也頗為有魅力。他覺得這樣平凡的去演繹這一段臺詞,比他歇斯底里的演繹更加合適。看著那樣順暢演繹臺詞的白祈,蘇喻都懷疑,他是不是看過《不眠症》裡面的真實主角生活過的樣子。也許這個故事,曾經真的發生過。
“你念的可真好,你真該去學表演。”蘇喻忍不住說了出來。
“是這劇本好,不是我念的好。只不過……看這文風,不像是一個大學生寫出來的”。
“你什麼意思?”
“你確信是你學長寫的麼。”
蘇喻皺著眉,蒼白的臉頰無血色,他終日泡在圖書館,不熱愛運動,再加上鏡的要求,他的面板作為男人真的偏白了些。
蘇喻不回答,因為他不確定。可他信任南山,他為他辯駁道:“你覺得一個大學生就不能寫出好的劇本嗎?有才華的人不論年齡吧?”
“華麗的辭藻當然是任何有才華的作家都可以寫出來,只不過,你看這裡的服飾描寫,還有場景描述,都是50年代的風格,他這個年紀,比你大不了幾歲。”
“也許是學長詢問父母寫的呢。”
“確實可能,可是他父母在異地,打電話聯絡,能說那麼詳細?還有,他這劇本籌備了多久,為什麼很突然就拿了出來?”
“你的意思是說南山剽竊咯。”
“我想他改過這個劇本,不過語言風格絕對是個50年代的男人寫的。”
“我找你來是招魂的,不是和你來研究劇本的,我想你弄錯了。”
“我是在找他昏迷的原因,我懷疑和這個劇本有關。我想請你和我一起調查。”
“還有三天就要公演了,我要排練,也需要導演清醒,我想我可能沒有空。”蘇喻毫不客氣的拒絕白祈的邀請。
“如果你要他醒,就燒掉初始劇本。”
“你瘋了麼,燒掉初始本,就沒有證據表示這是學長寫的劇本了,一切殊榮都將沒有。”
“那你覺得他的命重要,還是劇本重要?”
“他醒來,知道我燒了劇本,會殺了我的。”
“我會幫你。”
“需要多少錢?”蘇喻用“騙子”的神情看著男人。“除了這個辦法,讓南山醒來需要多少錢?”蘇喻認為白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