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21世紀,回到現實。
A大教師樓的獨立院子。
蘇喻沒有進來過,只聽說這裡住了個教數學的老教授。
烈陽照射的蘇喻睜不開眼睛,他用手臂遮擋陽光卻沒有用,透過斑駁的櫻花,一個老人坐在輪椅上仰面曬著太陽。
正當蘇喻為這刺眼的陽光苦惱之際,白祈撐開了傘。
“多謝。”蘇喻跳進白祈傘裡躲陽光。
白祈只對蘇喻說:“你站到我身邊來,你佔了張澤如的位置。”
“啊?他在這兒啊。”蘇喻看不見張澤如。
“他就站在你左邊,今天太陽很大,陽間陽氣重,他在陰間當了太久的孤魂,我怕他熬不了多久。”
聽了白祈這話,蘇喻想自己是自作多情了,這傘白祈是為了給虛弱的張澤如打的,他還不害臊的躲進來。
2、
“我們要走過去嗎?”蘇喻問打著黑傘的白祈。
白祈搖頭,說:“他已經走過去了。”
到了現實生活中,蘇喻就再也看不到張澤如的魂魄了。
不過他很想知道張澤如見了梁毅豐會怎樣。
他問白祈:“他在做什麼?”
“他走到了梁毅豐面前。”
“然後呢?”
“伸手撫摸了梁毅豐的臉頰。”
“有說什麼嗎?”
“沒有。”
“梁毅豐應該看不見他吧。”
“看不見。”白祈的語調很淡,他的手握著黑色的傘柄,他側過臉對蘇喻說:“我們走吧。”
“那張澤如呢?”
“他的靈魂消逝了,他投胎去了。”
“那真好。”蘇喻的身體靠近白祈,這樣對他說。
3、
“你們是我爸的學生?”一個頭發花白,年約60多歲的男人拿著花剷出現在蘇喻和白祈面前。
“恩,我們來看看梁老師。”蘇喻這樣回答。
“哦,沒想到,我爸還有那麼年輕的學生啊。他三年前就中風了,認不得人,說不來話。”梁毅豐的兒子這樣回蘇喻。
蘇喻轉過頭看向梁毅豐,他不在有年輕時的風華,兩個酒窩也早已被皺紋深埋的不見蹤影。頭髮稀疏,眼睛,嘴巴,手,佈滿了老人紋。蘇喻想起他年輕時的俏皮笑容,在看到他現在的模樣,只是感嘆,歲月無情。
就連他兒子都已經步入老年。
“嚴師母還好吧?”蘇喻突然想起那個叫嚴麗珍的女人。
“嚴師母?”梁毅豐兒子覺得有些奇怪,他反問蘇喻:“小夥子,你問的是我母親吧?”
蘇喻點點頭。
“真奇怪,我母親早就和我父親離婚了,我出生不久就離了,那時我還小,後來改嫁了,照理說,你年紀那麼小,一定沒見我母親啊。”
蘇喻被人發現了秘密,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哦,我們不是梁老師的學生。”倒是白祈為他解了難。“我們來找梁老師,是想問他有關張澤如先生的事情的。”
“我就猜你們不是我父親的學生,我父親哪有那麼年輕的學生啊。”
4、
老先生帶蘇喻和白祈到櫻花底下的石椅子上坐下,他為他們兩個倒上茶。
老人看著自己曬著太陽的老父親,掏出煙,抽了口,然後對蘇喻和白祈說了張澤如死後的故事。
“我小時候,我父親——也是你們口中的梁教授,他天天和我母親鬧脾氣,他們在一起沒過幾年就離了。我十幾歲的時候,叛逆,也怪我爸,質問他為什麼要對我媽那樣。我媽那年正好回來看我,把事情都告訴了我。”
她對我說:“澤如啊,是我對不起你爸。你爸是不想和我結婚的,結婚前,他同我說,他不會出國,他要留在國內陪他兄弟。我知道,他這麼說,就再也不會來找我了。當時,我懷了你,我就把這事和你奶奶說了,你奶奶逼著他同我結了婚。雖然你爸同意和我出國,不過我心裡還是有怨,有氣。”
“出國前,我做了件很不好的事情。我把你爸喜歡的那個男人的日記放到了學校公告欄裡面,後來那個男人死了。你爸回來得到了這訊息,哭得撕心裂肺。我後半生的日子,也過得不如意。這是我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一件事情。現在我告訴你,希望你今後好好地,別責怪你父親。”
“對了,我叫梁澤如。”老先生說著衝蘇喻笑了笑,他說:“我父親取這名字也真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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