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拾收拾鍋碗,洗個澡,上床睡覺。
3、
夜,總是會不期而至,只要有白日,你就知道,夜總會降臨。
有多少人期盼夜的到來,因為夜晚神秘而充滿魅惑,只有在夜晚你才能和心愛之人相擁而眠;不過又有多少人渴望夜永遠也別來,他們懼怕黑暗,害怕孤獨,夜帶給他們的只是無盡無休的恐懼。
張澤如後半夜想要翻身,才發現梁毅豐鑽入了他的被窩中。
他推開男人,梁毅豐澤從身後摟住他的腰,他的手臂環住他的腰,伸入他的白色汗衫裡。
“澤如,讓我和你一起睡吧,一個人睡太冷了。”
張澤如耐不住梁毅豐的撒嬌,最後用沉默答應了。
他不該答應,現在想來。
他翻過身,面對著梁毅豐,一股酒氣燻在張澤如臉上。他的唇微微張開,輕咬著張澤如的鼻尖,他的唇,他的臉頰……他的手塞入澤如的衣褲裡,梁毅豐做了荒唐事。
張澤如承受了那份荒唐,並且他拋棄自尊的喊著,抓著,叫著,哭著……要求著男人在他身體裡面律/動,最後他承受那一切,梁毅豐的所有。
就這樣,一響貪歡,張澤如忘了自己的性別,無盡求的索要,而梁毅豐也無盡的給予。
他們都不說話,好像彼此有了默契,說好的那樣,只是賣力的纏啊,吻啊,咬啊……
那是四月。
那夜宿舍樓的窗戶敞開著,凌晨時,張澤如睜開眼睛,梁毅豐壓在他身上,臉趴在他胸口,嘴裡還咬著他胸口的紅豆。
他看了眼男人,抬頭,發現起了風,粉色的櫻花如下雪般飄揚進屋。
好美的,張澤如多麼希望,這一夜永遠停止,但他心裡分明又明白,白日總會到來,太陽總會照進他的房裡,喊醒這個一時糊塗的男人。
4、
梁毅豐被吵醒了,在張澤如身上,原因是他女朋友——嚴麗珍來宿舍樓找他。
那女人看到這幕就罵他噁心,她拿起手上的水果砸在地上,然後就哭著往外跑了。
梁毅豐拿著衣服追了出去,張澤如一個人躺在床上,他翻過身體,把頭埋在枕頭裡,棉被裡,床鋪上,聞著梁毅豐昨夜殘留在這裡的體味。拼了命的聞,因為他知道,很快,梁毅豐的氣息就會消失,他再也聞不到了。
梁毅豐哄回了嚴麗珍,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花言巧語。也許是:我只是和他睡在一張床上,沒有發生什麼,你想錯了……或者其他,張澤如沒有問。反正以後,嚴麗珍見了他,笑得總是很陰森。張澤如想:嚴麗珍是知道他和梁毅豐那夜發生了什麼事的,只不過她假裝相信了梁毅豐的昏話罷了。因為她還想嫁給他。一個女人想要欺騙自己,其實很簡單,只要相信無盡的謊言就可以了。
梁毅豐在當天就和張澤如談話了。
那天,晚間,天突然下起暴雨,急而猛烈,風“呼啦,嘩啦”的吹窗戶,像有個臂力強壯的漢子站在視窗猛力砸玻璃。
男人蹲在牆角,右手夾著煙,一根接著一根抽,地上落滿了菸頭。
張澤如剛下課回來,就看到這幕,他去拿掃把掃掉菸頭。
5、
梁毅豐開口,對他說:“我要出國。”
“哦。”
“去國外和嚴麗珍結婚,提前舉辦婚禮。”梁毅豐的聲音第一次那樣乾冷,像屋外的大暴雨,打得張澤如臉疼。
“你會去參加我的婚禮嗎?”他問。
“等畢業吧,我還得交論文,你寫信給我地址。”
“澤如。”梁毅豐蹲在地上的手突然抓住張澤如的掃把。
“你幹嘛?我掃地呢。”
“你冷靜的有點可怕,和我說說話吧。現在想來,我認識你十幾年,都是我在說,我真是一點也不瞭解你。”
張澤如笑了笑。
“你說吧,我聽著,我喜歡聽你說話。”
梁毅豐問張澤如:“你喜歡我?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我不知道。”
張澤如不否認,因為梁毅豐可以感覺到,那天夜裡,他的熱情,如果他不願意,絕不是那樣的。
“為什麼不和我說?”
“說了,你就會同我在一起了嗎?”
“張澤如,你總是這樣,你才是硬邦邦的像顆石頭,怎樣捂不熱。我好怕你一個人就這樣活著。”
“男人和男人有什麼未來。”張澤如看著窗外肆意侵略的風,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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