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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和又打了個嗝，帶著濃重的鼻音回答：“我想做武器。”“拿妖精的東西做修仙者的武器？”女子大笑，“我這個小小的花妖該感激才是。”

還真是花妖精啊，採和又是一個嗝。“呵，花籃我會給你，不過——”女子將目光轉向啟明星，“我有話要和這位兄弟交代幾句。”

採和用力擦擦眼睛努力看清啟明星的表情，但終告失敗。啟明星悶笑著捏捏採和粉粉的鼻頭，“沒事，我去去就來。”“我也去！”採和搖擺著要站起身，卻被啟明星按住肩頭壓在了椅子上。

“我又不會吃了他，小哥你怕什麼。”女子拿起花籃利落的站起身，“硬碰硬我可打不過他，你就不要擔心你家親親的了……唉，我一介女子還要說這種話啊！”

藍采和這枚炮彈剛才的一次爆炸耗力頗多，這會兒思維也慢，動作也慢，張張嘴半個字都吐不出，現在完全成了啞炮一個，悶聲悶氣的怏了。

啟明星撫了下采和有些硬硬的髮梢，這個少年的脾氣很倔，他的髮質就如同主人，堅韌而順直。“小兄弟，你就別膩歪了，看你冷冷清清的樣子沒想到比那小哥還黏，而且適才小哥的那手……嘖嘖，他可比你強勢多了。”

啟明星放下手中的黑髮，看向女子的眼神恢復淡漠：“無礙，兩個人在一起就好。”女子看著面前挺直軀體的眼眸，一如黑洞的暗滅讓她勾起嘴角：“在一起……好願望，跟我來。”

率先掀起內堂的簾布，女子走進去點燃了燭臺。“小兄弟進來，小哥你坐會兒就好了。”採和看著啟明星走了進去，自己吸吸鼻子，拿著杯子起身又倒了水，再轉過身坐下，慢慢喝。

兩個人的談話很快，採和的這杯剛剛見底，啟明星就掀起簾布拿著花籃走了出來。

採和繼續看，可半天了都不見女子走出來。“那個女……店主呢？”採和將杯子放在一邊。

啟明星將手中的花籃塞到採和懷裡，“這就是。”……“她變花籃了？”採和張大嘴。

“命中註定的逃不了，所以她將精氣附在了上面，讓這武器能更好的幫助你。”啟明星解釋道。“融合……升級了？”採和將下巴合上。

“……”啟明星不大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沒有吭聲。“……我覺得是我害了她。”採和低下頭看著懷裡的花籃。“不是……”啟明星將採和拉起來，“這就是命，她知道這一天終會來臨，這就是大限。”

採和任啟明星將自己拉出花店，轉過身看去，那店面已經消失，成了牆面。“到了明天不會有人還會記得這裡有家花店，有個女主人。”啟明星將手掌放在牆面上淡淡的說道。

“我會記得。”採和握緊花籃，“我會記得她的。”啟明星轉過身，牽起採和，“嗯，回去吧。”

……

“啟明星，她和你說了什麼？”採和牽著啟明星，但並沒有看他，低著頭看著地面，是讓身邊的人帶路。“……”啟明星沒有回答，悄悄攥緊手心的溫暖，兩道影子在月光的照射下拉得老長。只是，要是認真看就會發現，其中一道，是中間有無數空隙的骸骨。

靜悄悄的夜晚除了二人的腳步聲什麼也沒有，沒有蟬鳴，沒有人聲，連呼吸也只有一道。星辰稀疏的夜晚，好像除了那一輪圓月，一切都渺小而無助。命運，早就安排了這一切，誰也逃不過。有時候，說要反抗也不過是無助的掙扎，最後的結局早已註定。

其實，藍采和還有個問題，但梗在喉間，沒有說出口……你也知道自己的大限嗎，那麼，我和你又能在一起多久？

……

“好好照顧他。”

“嗯。”

“用命保他渡最後一劫。”

“我知道。”

“謝謝你……‘香’你就拿去吧。”

“抱歉。”

“呵，這就是命。好在看他人還不錯，成功後我也由妖轉仙器了，這輩子值了，你怎麼樣？”

“我不後悔……”

“註定什麼也得不到的結局你不後悔？”

“不能這麼肯定。”

“是嗎？但願吧……情一字最害人，你好自為之。”

啟明星看著前方的黑暗，嘴唇抿得筆直。就算知道結局也會如此，我也不會後悔。若說妖也有劫，那這便是會要我命的劫數吧，情一字，嘗過才會知道，原來的日子是行屍走肉，現在的自己才覺得是個生靈。

雖然註定給我的幸福短暫，痛楚長久。可我丟棄不掉，為了這難言的幸福感，真的是做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