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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長歌心中湧上一種怎麼也填不滿的鼓脹感。
迷兒彈完一首,幽璃還無甚反應,蘇長歌卻說:“你再彈一遍。”
幽璃驚訝地看著蘇長歌。
蘇長歌對樂曲並不感冒,他很少表現出對某首曲子有興趣。
當然,這不代表蘇長歌不懂譜子。
杳琴派就是以音起家,彈琴奏曲,是人人都會的。
迷兒聽話地又彈了一遍,蘇長歌這次默默地把每一個音符記在心裡。
幽璃看到蘇長歌專注地盯著迷兒的手,心中突然有些不舒服。
他只是想讓蘇長歌嚐嚐蜜露花妖的蜜露而已,不是叫蘇長歌來聽曲兒的。
不過他愛聽就聽吧,關自己什麼事?
迷兒彈完第二遍,蘇長歌也已經把鳳求凰的曲調記住了。
迷兒很會察言觀色,他看兩人沒有別的要求,突然向兩人跪了下來。
迷兒說道:“迷兒求兩位公子,若今晚有一位書生點我,就讓我去伺候他。”
蘇長歌十分不習慣別人跪在自己面前,他說道:“你快起來。”
迷兒說:“兩位公子不答應,迷兒就不起來。”
蘇長歌剛想答應,幽璃卻問道:“為什麼?”
他直覺這裡面有故事。
迷兒說:“公子,您既已看破迷兒真身,便應知道迷兒這種花,生性喜淫……”
迷兒說著,臉色紅了起來。
其實蜜露花也並非生性喜淫,他們和別的花不同,別的花有一季花期,而蜜露花,日日都是花期。
他們需要男性陽氣的澆灌,才能開出嬌豔的蜜露花,醞釀出更多的蜜露。
這是他們的本能,也是他們修煉所需。
迷兒繼續說道:“我第一次化出人身後,便來到了這裡,希望能靠吸收人類的陽氣,來滿足本能,和修行……”
“我接第一個客人的那天,是個月圓之夜。那個客人,就是他。”
“他說過,等他考取功名,會在月圓之夜回來找我,娶我為妻的。”
“我要等他……”
蘇長歌皺了皺眉:“若他真是清高的書生,怎麼會來這種地方?”
迷兒說:“他是被朋友強行拉來的……”
難道迷兒不知道,一個人有什麼樣的朋友,和他自身是什麼樣的人,有很大的關係嗎?
蘇長歌和幽璃同時默默地想到。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動靜。
那老鴇拽著一個書生說:“公子,迷兒已經有客人了……”
那書生說:“我和迷兒約好的!”
迷兒聽到那書生的聲音,眼睛都亮了。
蘇長歌問:“就是他嗎?”
迷兒用力點點頭。
蘇長歌開啟門,對外面的人說:“這位公子,迷兒等你很久了。”
迷兒見到門外的人,眼睛裡泛起了淚光。
他等了一年了,終於等到了這個人。
這個說要娶自己的,溫柔的人。
那書生摟著迷兒去了隔壁,關上了房門。
蘇長歌在關自己的門的時候,看到阿銀落寞地盯著迷兒消失的房間。
阿銀擁有一頭白髮,衣服也是銀色的。
蘇長歌突然覺得,他也不像凡人。
蘇長歌關上門,回頭問幽璃道:“璃兒,那個阿銀是什麼?”
幽璃滿不在乎道:“哦,是一隻蝶妖啊。銀翼蝶。”
蘇長歌:“……”
沒想到在這種地方,竟然能碰到兩個妖。
此時已經入夜,蘇長歌鋪好床褥,讓幽璃躺在了床榻的裡面。
他隨即也上了床,在床的外側挨著幽璃躺下。
兩人趕了好幾天路,此時都累了。
只是,他們將要入睡的時候,突然聽到隔壁的動靜。
隔壁的床咯吱咯吱地響著,還夾雜著迷兒的□□。
兩人聽力都極好,這一牆之隔,根本算不得什麼。
他們聽到迷兒意亂情迷地叫道:“相公……啊……”
蘇長歌聽到這些淫言浪語,突然覺得下腹一股燥熱。
這是怎麼回事?
蘇長歌無法理解,隔壁是兩個男人啊。
他們在做什麼?
蘇長歌當然不是不諳世事的小白,但在他心裡,只有男女才能夠交合。
可是隔壁的迷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