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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地陪在劉洋身邊,不管是陪他待在房間裡,還是陪他到外面去吹風散心,他都像一個默默無聞的稱職的護衛。怪蛙知道王華雖然對人冷漠,但他其實是外冷內熱,不然他為什麼這一路上會不辭辛苦和危險與凌雲接連救了他們兩次呢?
不過可惜的是凌雲與王華這一對好兄弟好哥們他們自從在王華長時間地與劉洋呆在一起之後就已經很少說過話了,而凌雲甚至變得與王華一樣沈默,怪蛙和侏儒注意到了這種奇怪的情形,但是他們誰也不知道一向樂觀開朗愛和別人笑嘻嘻開玩笑的凌雲為什麼會突然間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等郵輪到達蒔蘿國東南海岸的海港時,當博格再次向王華提出讓他和自己一塊兒回王都去看望他的父親時,王華無可推脫,他答應了。但是他請博格和他的僕人們先上路趕回王都,而他則想與他的四個同伴一起趕路。他這其實是考慮到了劉洋的身體狀況,雖然和怪蛙他們分別總是難免的,不過他打算好人做到底,在趕到王都之前的那段同路的旅途裡再幫他們一把。
他們僱了兩輛馬車,一輛拉著怪蛙、侏儒以及凌雲,一輛則拉著劉洋和王華,伯爵給了他們足夠多的旅費,他們不需要吝嗇花費。不過當出發時凌雲就自薦去當了馬車伕,駕駛著那輛拉著怪蛙和侏儒的四輪馬車。他可不願意再和待在郵輪上時一樣對著大海發呆了,他覺得自己現在就像個害了相思病的少女一樣,不過他可不想讓自己變得像女人一樣多愁善感,扭扭捏捏,他希望自己能在外面吹吹涼風,看看風景,讓心情能夠好起來。
他揮舞著馬鞭把車趕得飛快,簡直像個瘋子一樣,把後面那一輛車甩得遠遠地。但是坐在車廂裡的怪蛙和侏儒可就倒黴了,他們被飛快跑動的馬車顛簸得齜牙咧嘴,一個勁兒地直喊屁股疼,讓凌雲別再把車趕得那麼快了。凌雲這個時候也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太過反常,很快他就把兩匹馬的速度降了下來。他想讓自己的心情表現得愉快一點,於是他在馬車上吹起了口哨並大聲唱起了歌。
而在他們後面的馬車裡則坐著兩個一直不怎麼說話的人,但是車廂的氣氛並不像想象中的那麼僵硬,相反劉洋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那麼平和過,在經歷了那麼多難言的經歷之後,他覺得這一刻他總算能鬆一口氣了。而身旁的那位英俊卻寡言的朋友,他身上似乎有一種不可思議的力量會讓他感到既安全而又平靜,雖然也許這一切都是戒指的力量。
然而依賴的習慣一旦形成,就很難再戒掉它了。當劉洋想到也許再過幾天之後他們就要分別了,他的心裡就變得空落落的,雖然他還沒有意識到他作為一個男人卻已經在開始依賴另外一個男人了。不過這種從他心底慢慢滋生出來的依賴感足以使一個膽小自私並不強硬的人的心理變得更加脆弱而已。
劉洋感覺那隻握著自己的手掌溫暖而有力,手心和指腹上都已經長期的僱傭兵生活而磨出了一層厚厚的繭子,當對方的手握緊住他的時候,他能從手背上清楚地感受到那些粗糙老繭的存在。劉洋垂著頭避免自己的視線跟王華的眼睛相碰,他的目光落到了那隻正握著自己的無名指上戴著一枚黯淡銀戒指的左手上。
那幾根骨節分明的纖長手指看起來非常優雅,指甲被修剪得非常乾淨整齊,在透出粉紅顏色的指甲蓋底部則有一圈白色的小月牙,也許是因為工作的關係,王華的指甲留得很短。這是一雙怎麼看都讓人賞心悅目的手,也許透過這樣一雙手就可以窺見手主人不凡的容貌了。
然而劉洋的視線則一直落在他那戴著戒指的無名指上,落在那枚戒指上,他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雖然這個問題對他來說無關痛癢,甚至略顯八卦了,他一直在思考為什麼王華會將戒指戴在那個地方,他這一路上並沒有聽到任何關於對方已經結了婚或者訂過婚的訊息。
“你結婚了?”他很快就把這句藏在他心裡有一段時間的話說了出來,不過話剛說出口,他就有些後悔,他可不能指望這個一向沈默的人會回答自己這個問題。
劉洋的問題王華並不是第一次聽到,自從他往左手無名指上戴了這枚戒指之後他就遇到過許許多多問過他同樣問題的人,顯然那些人當中年輕人居多,而年輕人當中女孩子居多。他覺得戒指可以幫他擋住許多鶯鶯燕燕,讓他免受煩擾,所以當別人這樣問他的時候,他從不否認。
不過當劉洋問起他這個問題時,他並沒有急著回答或者不回答,他的手指動了一動,過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不。”
王華的那個“不”字落下,劉洋就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跳動了一下,不過也許這只是他自己的錯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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