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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鞘上還鑲嵌點綴著幾顆藍寶石,正合清寒佩帶。滿意地試了試刀鋒,“財大氣粗”的鳳少爺價錢也懶得問,只吩咐掌櫃的好生幫他把佩刀裝盒打包起來。這才發覺方臨淵並不在身邊,四處尋去卻見他站在散放作一堆的次等玉飾前,手中捏著塊玉佩正和店中夥計說著什麼。
“公子你看,這塊鳳凰玉佩雖然稍有糖色,但是雕工卻是一等一的精緻,瞧您也是合了眼緣,不如我給你算便宜點?……”
鳳殷然走上前來,聽那夥計喋喋不休地大力推薦,翹腳去看方臨淵握在手裡的玉佩,心裡卻是一動。只見那玉佩雕刻成遨遊天際的鳳凰形狀,質地細膩、光澤滋潤且狀如凝脂,精光內蘊教人愛不釋手。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玉佩右下角有塊幾乎血紅的沁色,不過經得雕刻師傅的匠心獨運,將那血色同鳳凰絕美的尾翼匹配在一處,倒也相得益彰、美麗非凡。鳳殷然只管愣愣地望著那塊鳳凰玉佩,卻不知自己此時眼中全是喜愛之色,被一直盯著他的方臨淵全看在眼中。
丟了一袋金銖給那奮力推薦的小夥計,方臨淵搖手吩咐他不必找贖,調了繩子的長短,親自給鳳殷然戴在了項上。“這塊確實是百年難得一見的上等羊脂白玉,我雖也無法解釋這塊血色痕跡的由來,但也能肯定它的價值絕非一袋金銖可以衡量。實在是很合你的氣度,怎麼樣,喜歡麼?”
沒料到他選了這塊鳳凰白玉竟是為了送給自己,殷然想了想,終是沒有拒絕他的心意,握著那塊溫潤的玉佩,用力點了點頭,一時放任自己沉醉在眼前白衣少年的清淺笑容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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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帝十六年四月二十七,著鳳家幼子鳳殷然入宮伴讀的聖旨從宣和殿頒佈下來,立刻在朝堂宮禁之中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胤帝至今只得太子這一個兒子,陪伴太子讀書也就意味著會成為下一朝天子的得力助手,鳳桐身居丞相之位多年,現如今長女穩坐皇后寶座,小兒子又被安排到了太子身邊,可謂榮寵一時無二。相較於早前得詔送次子進宮伴讀的張年申,接了這道聖旨的鳳桐卻沒表露出過多的喜悅之情,倒是叫冷眼旁觀的百官好生奇怪。
作為當事人的鳳殷然對這道旨意也沒有發表什麼看法,推了遣星閣繁瑣小事的他也樂得有些其他活動消磨時間,再者這十幾天來日日前往文華殿陪同太子一起上課的除了他還有滄爵國的七皇子方臨淵,枯燥繁重的課業也就不覺得多麼無聊起來。
略有些溫熱的微風拂過,隱約帶來夏日的清爽味道。坐在颸肜宮一棵大樹下乘涼的鳳殷然合上手中的書本,仰頭望著天上的白雲,思緒漸飄漸遠。摒棄腦中的課業、心法、招式,這樣奢侈的發呆讓他生出幾分漂浮在雲端的快感來。
“殷然,師父讓我來陪你過招。”
收回仰望天空的目光,鳳殷然不出所料地看到慢慢走來的段紫漪。仍舊是一襲淺紫色的衣裳,毫無贅述的簡單反而更加襯托出他妖魅天成的絕世姿容,縱然是自覺已經閱美無數的鳳殷然,亦是常常不由自主地沉淪在他光彩熠熠的眼眸之中。這張臉雖然已經看了一個多月,但是鳳殷然仍是忍不住在心底讚歎了一聲,只怕這世上也沒幾個人能抵擋得了“段美人”紫色眼眸的流連一瞥,若是能讓段紫漪學了琉音的惑心術,不知是不是更加事半功倍。
“你怎麼又開始發呆了?”段紫漪依著鳳殷然在樹下坐了下來,倒也不急著陪他拆招練武。仰頭學著鳳殷然剛才的姿勢望著萬里晴空,心中一時分外開闊明朗的段紫漪唇角揚起,笑著問道:“可是今日太傅佈置了什麼折磨人的功課了?倒教你這般費心。”
揚了揚手中厚厚的一本編年史,鳳殷然伸了個懶腰,厚著臉皮隨意地靠在段美人的肩膀上閉了眼睛。“太傅明日要考究我對霙墟舊事的評析,屏羽和紓顏流風那個臭小子之前也是勉勉強強過了關,被太傅逼問的差點要發瘋,所以現在都等著明天看我笑話呢。也不想想我才進文華殿幾天便能追上他們的進度,還好意思在我面前吹噓,也不怕大家笑話。”
段紫漪側頭看了他一眼,微眯了眯眼,嘴角挑起一絲瞭然的笑意。因為與方臨淵交好,殷然進文華殿的第一天就被晉陽王的獨子、小王爺紓顏流風警告威脅過,偏生殷然又是最護短的性子,兩人就此結下了樑子,漸漸發展成如今的水火不容之勢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你若當真不喜歡紓顏流風,哪止千萬個法子可以整治於他,何苦與他置氣?”
瞧著段紫漪露出幾分嗜殺的邪惡氣息,鳳殷然非但不覺異常,反而也笑了起來。寧西樓如何整治颸肜宮中下屬們的手段,他亦是親眼旁觀過的,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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