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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將閭哥哥,竟然為了自己甘願十世為僧,難怪他見了十方,就忍不住想要依靠,因為他便是前世將閭今世十方。前世的他和今世的十方性格完全不同,長相雖然沒有絲毫差別,但氣勢迥異。只是對自己的那份愛戀依舊那麼直白和執著。想到他為了前世的自己自刎而死,蒙棋心中忍不住一痛,前世今生註定要辜負此人。
前世將閭對他的侵犯,蒙棋心中已沒有了恨,也許前世的他恨過將閭,但是看過他短暫的一生,真的無法再去恨他。
不可否認,蒙棋對將閭是有感情,但親情和同情更多一些,同情他無法得到愛情,仍舊苦苦徘徊在這段孽緣裡無法自拔。這是什麼樣的執念,想想公子扶蘇和將閭兩人對待自己始終如一,即便變成厲鬼或是投胎轉世,心意還是沒有改變,蒙棋心中感嘆自己何德何能。
再想想胡亥對他變態的執念,即使是沒有呼吸的屍體,他也不曾放過,蒙棋覺得有時候得到太多的愛,也是種罪。
扶蘇被困在玉佩中千年,這千年他是如何度過的?蒙棋迫切的想要知道。
想起在他死時,扶蘇那一聲聲淒厲的詛咒,‘做鬼也不放過你們!’等待了千年,他還沒有放下仇恨吧。
扶蘇,我該怎麼幫你呢?
走過這一遭,整個殺人案件似乎已經明朗,那一個個熟悉的面孔,不就是前世蒙棋死前的那些人麼?扶蘇他一朝得以解放,便大開殺戒,為自己報仇雪恨。怪不得,那些人死前都和自己有所牽連,怪不得他能夠未卜先知,夢中重現他們死時的慘狀。
蒙棋的腦中不停的轉著,突然覺得身體發輕,竟然飄散在空中,晃晃悠悠的不知道飄到何處。
當蒙棋飄散的都要睡著的時候,才發現來到了一處陰寒之地,此處陰森恐怖,幽幽小路透著陰霾,深入骨髓的寒氣,他不由得抱緊雙臂,即使他此刻只是一抹幾近透明的靈魂,也經受不住這樣的寒冷。
雙腳終於能夠踩在地上,蒙棋順著這條小路,一直往前走下去,似乎這裡的天空沒有星星和月亮,只有點點鬼火,時不時的閃爍,極其恐怖。
耳邊是陣陣陰風颳過,風中似乎參雜著歌聲聽不真切,但是卻透著詭異。慢慢的往前走,似乎沒有盡頭,又似乎這便是盡頭。
突然眼前一片開闊,不知道何時面前竟然出現一條河流,湍急的河面看不出水深,只覺得那河水透著涼意,讓人心生恐懼。
河邊一塊大石上,似乎有個人,蒙棋大著膽子走了上去。
前世的自己?
他怎麼會在這裡?他不是死了嗎?
此時的‘蒙棋’長髮飄飄,沒有束帶,黑髮隨著陰風四散,一張蒼白的小臉呆呆的望著前方。
他似乎坐在這裡很久了,腳下的泥土已經埋到了他的小腿,到底坐了多久,才能讓如此多的塵沙將他掩埋至此。
他身上穿著一襲白衣,看上去像褻衣?單薄的身體透著病態,雙目無神,痴痴呆呆,嘴裡喃喃著話語。
蒙棋走上前去,側耳傾聽,他似乎一直在唸叨著:“你怎麼還不來?”
他在等扶蘇嗎?等了多久?蒙棋不禁為這個痴情的少年心酸,扶蘇不會來了,你等不到他了。
此時蒙棋心如絞割,他似乎感受到了當年自己坐在這裡,苦苦等待的痛苦。每一時、每一刻的守候在這裡等著扶蘇,一日又一日。
‘蒙棋’在此等了很久,等的自己都已經忘記了坐在這裡的目的。他到底在等誰?但是他沒有離開,還是痴痴的等待著,這份執著讓他即便化成灰燼也念念不忘。
“孩子你已經等千年了,去投胎吧。”孟婆又一次走到‘蒙棋’身邊,勸說這個苦命的孩子快去投胎。千年一動不動的坐在這裡等待,等的孟婆都看不下去了。
“他不會來了。”
“誰?”‘蒙棋’呆呆地轉頭看著婆婆。
“你在等誰?”婆婆耐心的詢問。
“是啊,我在等誰?讓我想想。”‘蒙棋’皺著眉頭,低下頭深深的思索,他為什麼要坐在這裡,這裡好冷啊,他到底在等誰呢?是誰答應他,要來找他的?為什麼還不來?他好冷,被丟在這裡好冷。
“孩子,投胎去吧。人世間的一切都是過眼雲煙,喝了孟婆湯,一切從頭開始吧。”
“婆婆,我得等他。”‘蒙棋’下意識的說道。
孟婆搖搖頭,轉身離開。
不遠處一隊陰兵走了過來。牛鬼蛇神,長衣紅舌,嚇了躲在一邊觀看的蒙棋一跳。原來這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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