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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活了幾百年而已,竟讓你有這般自以為是的錯覺,”夜殘臉上掛著嘲諷,“和那傢伙一樣,成仙,呵呵——”
“真以為自己成了什麼似的……”他話裡有話,卻並沒有說完。
意到了,卻顯得不明不白。
紀研還沒來得及去想明白那人是誰,夜殘手掌突然前推,她猛然遭受重擊,整個身體凌空飛起,直直撞到了門上,知道擦去嘴角的鮮血,整個人才反應過來。
這傢伙,居然……偷襲!
說偷襲什麼的,夜殘根本不屑,他突然興起,只是覺得紀研這傢伙讓他想到什麼厭惡的事。
同時,也在告訴她,如果想要活命,早些把知道的說出來,也不至於死的太難堪。她對他,就像一隻小小的螞蟻,指腹微微一個用力,就能整個將它壓死。
這一招不輕不重,但對於警示來說,已經足夠。
紀研用袖子抹去鮮血,眼神卻突然瞄到門後的架子上,幾個簸箕裡還放著她以前磨好是的藥材。
“仙人確實很多時候會自以為是,”她扶著門站了起來,身上的佩劍早就因為剛才的那一擊掉落在離她很遠的地方,她就說那種又重又笨的東西根本不適合拿來防身。
退開一步,將自己錯身在門內,她突然莫名地笑起來:“那是因為,他們有資本!”
音剛落,簸箕裡的白色碎末就被她灑向整個院落。
風輕過,揚起漫天白塵,所有人都趕忙屏住呼吸,閉上眼睛,以為是什麼毒物。夜殘自是不例外,不過不是怕毒,只是不想被迷了眼。
哪知抬手剛一擋這白塵,空氣中輕微的“嗖嗖”聲,夜殘想也不想,循聲偏開,身後立刻發出幾聲哀嚎。
待煙霧散去,已經找不到紀研的身影了,而夜殘身後,兩名弟子身上被插著數根銀針,雖然全都盡根沒入身體,不過幸好都沒有帶毒,不僅如此,就連剛才的碎末也沒有。
該死的,一時大意,沒想到只是障眼法,夜殘憤怒地收緊了拳頭。
這一憤怒不要緊,夜殘突然覺得熱血上湧,腳步虛浮幾步,竟生生吐出一口血來。
“國師大人——”剩下幾個人連忙扶了過去。
夜殘一把揮開伸過來的手,鎖緊了眉頭按住胸口,鼻端清淡的香味立刻引起了夜殘的注意。
環視整個院落,除了那些花花草草,竟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了,剛進來時,明明什麼反應也沒有。
突然,腳下並不平坦的東西讓夜殘警覺起來,是剛才混在土裡被他碾碎的花。
莫非是這花——想起紀研那時別有用心的笑容,怎麼就剛剛好摔在門上讓她有機可趁呢?
怪不得,仗著比他熟悉這裡,剛好承了他這一擊,以便接下來可以將他一計罷了。這個紀研,必定是猜到自己不會這麼快就殺了她,仗著知道花解元的下落,才敢出言頂撞。
妙啊,真是極妙!
儘管夜殘努力剋制住情緒,但是情緒這種東西哪裡是說控制就能控制得了的,尤其是氣憤這種感情。
一想到這,夜殘的身體幾乎無法負荷血脈裡那種不自然的湧動了。雖說不是毒,但也能令夜殘短時間之內不能有所動作了。
是的,不能抓她,更來不及去找鏡華和花解元,紀研打的就是這個主意。比起硬碰硬,吃力不討好不說,這樣的結局已經是她在最短的時間裡,想到最合適的辦法了。
不是最好,只是最合適。
夜殘看著紀研消失的地方目露狠色。
躲是嗎,他倒要看看這麼塊地方,她能躲哪去?
“給我燒!” 他一聲令下,紀研真以為缺了她便不能找到花解元了嗎,真是太天真了。
手下幾個得了令,就算知道這是仙島,就算知道這是褻瀆神靈卻也不敢不從。誰讓他們親眼看到,所謂的仙,是在他們國師大人手下怎樣倉皇而逃的。
滾滾濃煙覆蓋了原本清麗秀美,生機盎然的小島,許多花草樹木,幾乎瞬間就被燃燒殆盡,揚起漫天灰飛。無數的驚鳥紛紛振翅,甚至來不及不捨就已經遠離了原本的樂土,天堂在火焰的瘋狂燃燒下,瞬間變成了地獄,真正的無間地獄。
夜殘已經帶著人飛離了小島,遠遠地在上方觀望著火勢,直到確定再無人際可以逃脫這場噩夢時,才姍姍離開。
其實紀研一直躲在樹屋下面,那是一個像兔子洞一樣的地方,隱蔽起來很難被人發現。
從一開始發現夜殘重傷初愈,紀研幾乎瞬間就找到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