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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響雖然大了點,但床上那人卻並沒有因此嚇到,只是固執地拽著那最後一寸薄如紗翼床單,守著最後的底線。被汗水浸溼的頭髮貼在臉頰邊上,更顯誘人,只是如果那張臉上不寫滿抗拒的表情的話。
“上官錦!你還想怎麼樣?!上你你不肯,老子張開腿你又不肯上,到底中了藥的是我還是你啊!我算是明白了,你是不是覺得我他媽就是天生的下賤骨頭,才會幹出這麼犯賤的事來幫你!啊?”
箜篌怒罵的時候臉色也襯得更妖豔,忽略他火爆的行為和言語,瘦長的臉蛋竟比上官錦還要媚上三分,一句換說完便聽見他粗重的呼吸聲,折騰這麼久,他也早就有了反應,這輩子還不曾見他為誰忍過這麼長時間。
箜篌會連名帶姓地喊他,看來是真的生氣了,但這種情況下怎麼說得清誰是誰非,若是真的沉淪了,恐怕就中了小人的奸計了。他明白,箜篌只是想讓他好過一些,可是箜篌可以不管這些,但他不能,無論是身份、道義還是其他,他都不能做出這種事,以免日後倆人遭非議之時讓人有把柄可尋。
上官錦握住箜篌打算掀開最後一絲遮掩的手,觸電一般的感覺讓他渾身發燙,他緩緩開口,幾乎牙齒都是酥的,衝他搖頭:“不行……”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箜篌幾乎要抓狂了“有什麼責任我一人承擔就是了,現在打住,你是想我以後都不——”
“我幫你。”上官錦臉上幾乎溢位血色來,咬著唇突然說了一句。
箜篌愣了一下,要知道這可是從向來一身禁慾氣息的上官錦口中說出來的,簡直比隕石墜落還要來得可觀罕見得多。
“你……”箜篌不是想拒絕,他向來放誕不羈,這些年玩過的人比他頭髮絲的數量還多,可如果物件是上官錦的話,那就要另當別論了,單從他倆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他就發過誓,他對誰都可以亂來,除了他。
如今要破這誓言,也絕不僅僅是因為私慾,他也未嘗不可知,真做到那一步,就可能再也回不去以前了,可要他置他於不顧,也跟颳著他的心一樣難受。
往日裡雖然一口一個錦少爺的調侃,但真遇上事了,敢直呼上官錦的也就他一個了。所以,只有他是特殊的,特殊到即使看遍了花花世界,腦子裡心裡卻還是偷偷藏著掖著這麼一個人。
上官錦的手是顫抖的,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長時間耗盡了力氣,可一想到那隻白暫得如同素玉一般的手為他……,箜篌就不自覺激動起來。
所有的動作都如同放慢了鏡頭,眼瞅著上官錦的手就要握住他的時候,箜篌卻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讓他無法再進一步。
緊閉的雙眼驀地睜開,上官錦眼中除了迷離還帶著一抹不解,為什麼這種時候讓自己停手。
箜篌一改往日的不羈,沉著的眼眸讓他看起來內斂許多:“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他聲音沙啞,是按捺,是隱忍。他□□著起身,拾起情動時隨意扔在地上的外衫,繫好腰帶,再沒看上官錦一眼,他怕哪怕多一眼,自己就會衝回來,到時候真正沉淪的就不是上官錦了。
“該死!”他罵得不清不明,也不知是說上官錦還是他自己,直到最後也不知道他究竟後沒後悔。
上官錦卻像鬆了一口氣,跌回床上。明明身上熱得像團火在燃燒,卻把自己包得更緊更緊,身體蜷縮成半圓的弧線,幾乎不停地顫慄著,只是被單遮住了臉,一同表情也不想被第二個人看出什麼。
明明就是他非要拒絕箜篌的啊……
對不起,箜篌——我不能讓我們之間變成那種地步,我也會害怕,害怕自己終有一天會變成你避之不及的人。
如果,世間的人都少幾分理智,多幾分率性而為,或許就都不用那麼痛苦了,說來,到底還是情之一字太過磨人,太難猜透。
小妖是被熱醒的,明明身處在極北的寒地,明明拴著他的鐵鏈都已經結了冰,可他渾身的血脈就像是爆開了一樣膨脹,就在他以為自己要爆炸的時候……
他果然,爆炸了。
就像是小錦帶他去人間看的煙火一般,那時,他把他打扮得和人間小孩並無二異,甚至給他戴上一頂虎頭帽去遮住略顯怪異的尖耳朵。
他在橋邊給他買了兩串冰糖葫蘆,兩隻手一邊一個,然後就靠在橋上指給他看,原來那就是煙火。
那是的煙火很漂亮,很虛無,會像一朵美麗的花兒一樣綻放,可是為什麼開在自己身上,卻迸得血肉模糊。
新鮮血液的味道,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