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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的威望,所以又顯得合情合理。但培養一個隨時會威脅到自己地位的人,國師這樣的做法又有些讓人想不通……”
其實夜殘那種居高自傲的人眼裡,沒什麼是夠的上威脅的存在,只是沒想到最後倒真的養出一匹狼來。
“我想想,他叫什麼來著,噢,秦向安!”廉蘇一頓,到底還是想了起來。
“秦向安……”鏡華默唸著這個名字,慢慢地眯起了眼睛。
他想到了一個人,在僅有的相遇裡,就給他留下了近乎“深刻”印象的一個人。廉蘇所說的“和善”,確實符合那個人的外表,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好像反覆琢磨,再捉摸過了,才演的生動自然,栩栩如生。但是,那一次,卻像是刻意撕開隱藏的一角,散發著邪惡的味道,甚至沒去掩飾得盡善盡美。
如果說他之前以為讓花解元受盡磨難的是夜殘,那麼,在鎖妖塔之後,他相信夜殘只是想得到救贖,得到花解元,而不是對他做出什麼真正實質性傷害。
可是,那個人就不同了,刻意地把他引去鎖妖塔意欲為何,花解元變成這般是不是和他有關係?
當然,一切還未可知,但,這個人如果就是秦向安,那麼,事情就會變得很有意思了。
一個月……花解元就這樣躺了整整一個月,不吃不喝,卻也沒有就此蒼白暗淡下去,反而漸漸恢復了些許顏色。
一個月前,鏡華抱著一個美人回宮的事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這一個月來,更是連門都沒出,親力親為地照顧。更有小道訊息傳出,美人兒竟是男兒身,這下仙界更是炸開了鍋,說鏡華上仙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勇氣可嘉,也有人說,這是藍顏禍水,有違天命。
甭管外頭怎麼說,鏡華就是打定了主意,什麼也不聽,日日只盼著花解元醒來,不是沒想過請些醫仙,只是一旦暴露花解元的身份,仙界恐怕不再平靜不說,“花解元”就真的變成“花子墨”,而不是他一個人的了。
第三十二天了,鏡華默默地念著,為花解元擦淨了手腳,將盆放在一邊,拉過他的手放在唇邊吻著。
還帶著餘溫的掌心,讓鏡華真切的感受著他的存在。
“醒過來吧……”像是乞求,也只有花解元看不見的時候,鏡華才會放下姿態。
彷彿是聽到了鏡華的呼喚,被拉著的手若有似無地回握了一下,只一下,卻像是觸到了鏡華的心。
忘記了自己還是鬍子拉碴的模樣,忘記了這些日子裡的狼狽,只是個期盼驚喜的孩子一樣,睜大眼睛,看著同樣一起睜開的雙眼,眸子裡好像照亮了星辰。
鏡華小心翼翼地維護著這樣一個美夢,卻在花解元開口的瞬間被打破:
“洛兒,是你嗎?”
作者有話要說:
☆、誰言心狠
鏡華原本彎下的身子就這麼頓住了,硬生生地維持著前一秒的姿勢,不言不語。他眼中的花解元,第一次如此陌生。
見他未動,花解元活動了一下身子,身體有些頓塞的感覺,像是許久未曾動彈過,花了些力氣自己緩緩撐起,好讓自己離鏡華近些。他淡笑著,撫上對面那張鬍子拉碴的臉:“怎麼這樣不愛惜自己?”
這話若是由花解元說出,鏡華自是激動萬分的。可無論那眼神,那表情,還是觸感近乎冰冷的手掌心,都彷彿在描繪刻畫著另一個人,一個極北之行中所有人都期盼著得以重生的另一個人。
是誰?佔據眼前這個熟悉的身體的,究竟是誰?
許是見鏡華許久未說話,花解元徑直起身,抬手,一個淨身咒的同時,架子上的白衣已然飛入他手中。
他替鏡華解開那一身已經黯淡了顏色的長袍,重新換上這一層不染的顏色,方才微微仰起頭滿意道:“洛兒,已經這般高了,時間過得真快,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個頭還未及我胸前呢。”
那副寵溺的神情,讓鏡華只覺得冷,股股寒意從深處侵襲至各個角落,但更多的,卻是憤怒。他,在搞什麼鬼?
幾乎是在花解元替他繫好腰帶的同時,鏡華抓過他的領子,一把揪起,迫使花解元和他貼面相致,帶著熱氣的粗重呼吸噴灑在花解元平靜的臉上,卻顯得雲淡風輕,就好像不曾被沾染上鏡華一絲一毫的怒意。
“你他媽給我裝什麼鬼?老子等了你一個月,可不是為了等來……”
“你逾越了,洛兒。”那聲音似從天上來,帶著寒雪冰川一樣的氣息,瞬間澆熄了燃燒著的怒意,那雙如同冰塊一樣的手,搭上拽著自己衣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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