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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面鏡子。據說那可是神物,可照人三生因果、六道輪迴,任何事物在它的面前都無所遁形,暴露出自己最真實的一面。所以想知道他身上藏了什麼,只要得到那面鏡子照上一照,還不是易事。
只可惜,縱是五年前受寵如花解元,印象裡也沒有這面鏡子的丁點記憶,不過當時他也沒把心思放在一面鏡子上。但要論起它的真實存在性,傳言是皇上私下召見時國師時是用過的,但也僅僅只有那一次,自那之後,便再無音訊。
花解元猜測,這東西這麼貴重,一定是被夜殘藏在了什麼地方。當日他在凝雲宮被抓了個正著,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想看看鏡子會不會在那,雖然可能性不大,但夜殘本就讓人捉摸不透的性子也不能保證他是不是故意不放在身邊。
想到就去做,現在夜殘剛好不在,寢宮又沒有別人,花解元大膽地來了一場掃蕩,但很快發現一無所獲,屋子雖大,卻藏不了什麼東西。
一個屋子翻下來,除了累,更多的是失望,出師不利啊。但花解元不是這麼容易放棄的人,這間屋裡找不到,就別的屋裡。
所幸夜殘向來不喜外人接近他的房間,所以即使叮囑過花解元不要亂跑,卻也沒有另外加派人手在門外看管,想必是料定他逃不出這鐵牢般的魂祭殿。換句話說就算他在魂祭殿裡面兜圈子,只要是夜殘的地盤,都是可以被預設的,大不了抓回來被略施小懲就是了。
這裡沒有易容的工具,自己之前那身行頭也被夜殘處理了乾淨,加上夜殘想把他軟禁在寢宮裡,連件可以出門的衣服也沒給他準備,可以說什麼都沒有。但這畢竟是夜殘的寢宮,他本人的衣服還是不少的,多是大紅大紫的顏色,花解元只好挑了件看上去不那麼嚇人的淺藍,給自己換上,只是手腳處的地方都長了點,被花解元用剪刀乾脆利落地裁了幾下之後,倒也勉強合意。
小心地帶好門,花解元貓著藥躲在了柱子後面。魂祭殿這個時間大部分弟子估計都在修煉場,但也有一部分人被派遣處理宮中事物,所以路上還是不時有人在走動的,而他們身上清一色的弟子服,便是花解元現在最容易暴露的地方。
雖說這五年裡來了不少新弟子,但遇上舊人的尷尬還是說不清道不明的,誰讓他當時可是“盛”名在外。
話說當年為了跑路,魂祭殿的小路他可沒少摸,哪個地方隱蔽無人,哪個拐角四通八達,甚至是那些機關都給他摸了個七七八八,全都是血和淚的教訓,熟記於胸。
小心翼翼地避開那些人,抄小路往藏寶閣方向潛進。
在九曲迴廊的地方,花解元幾乎避無可避地遇上兩名記名弟子,遠遠的一瞥就嚇得他連忙轉身。
下一刻那兩人似乎發現了他,就聽得那兩人規規矩矩地行禮,謙卑地喊了一聲:“國師大人。”
花解元后背一冷,僵了一秒,隨即反應過來是自己穿了夜殘的衣服被誤認作國師了。他僵直了脖子,努力剋制著自己不要回頭,學著夜殘素日裡不耐煩地動作,對著二人揮手,示意他們退下。
或許是距離太遠看得不太清,又或者花解元對夜殘的一舉一動太過了解,那兩人對著“國師大人”微微彎身,便該幹嘛幹嘛去了,迴廊裡只剩下出了一身冷汗的花解元。
有了這等變故,花解元更加小心,花了比之前兩倍的時間才到了藏寶閣。
那巨大的塔狀建築,光看外表就已是雕樑畫棟,無論是翹起簷角上的神獸,還是窗上的浮雕,都刻畫得栩栩如生、活靈活現。
和之前花解元料想的一樣,夜殘就是再自信於他的機關陣法,藏寶閣這等重地,把守依舊很森嚴。
除了正門、側門各十人,塔裡每層最外圍的走道也各有兩人巡邏,除了最頂層。
花解元豎直望上去,不經脖子發酸,這夜殘當個國師是多麼腐敗,居然囤積了這麼多寶貝,這才不經想起他曾和自己說過,從了他比跟著京城首富還幸福,當時自己還嗤笑,京城首富可沒這麼變態的,沒想到還真這麼變態。
面對這樣的藏寶閣,花解元很有自知之明,硬闖是想都別想,智取……似乎太高難度了點吧。
所以,當花解元不知是哪裡搞到的繩子企圖從另一邊的高處爬過去的時候,幾乎欲哭無淚,他多少年沒幹過這樣的蠢事了,僅僅是因為頂層把守鬆懈。
兩棟樓之間足有百米,且花解元算過守衛繞塔一層巡邏一圈的時間,只有在足夠短的時間裡順利到達藏寶閣頂層才能不被發現,而且必須是晚上,不然,這麼大日頭,這麼大一個人,這麼亮色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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