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3/4 頁)
下巴快被拗斷的時候,夜殘終於把他的臉掰到了與自己視線平行的地方,靜靜地看著花解元不知道是因為沒睡好亦或是憤怒得泛著血絲的眼睛,那雙生動靈活的漂亮眼睛,一直以來彷彿能透視他的心靈,現在卻紅通通的,像個兔子。
“嘖、嘖——”夜殘嘆息地望著花解元的臉,“真漂亮!”不知道是誇他的臉還是他易容的技術。
另一隻手撫上他的臉,不顧花解元的掙扎,拇指用力地在那張光滑的臉蛋上反覆摩挲:“真不愧是我教出來的!不對,這應該叫偷師,該怎麼說呢?你偷師的技術向來好得很!不過,最漂亮的還是你原來的樣子。”他說的親密,倒像是情人間的調笑。
花解元四肢被綁著動彈不得,只好把臉使勁向後扭著,直到夜殘摸上他的臉,他終於爆發,甩開了禁錮著自己的雙手,掙脫了夜殘的束縛。只是這一動,讓夜殘細長的指甲不小心在他眼角劃出了一道血痕,殷紅的血色立刻順著頰邊流淌下來,如同淚水般滾落,美得絕豔。
“你幹什麼?”夜殘也怒了,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花解元在他面前受傷,一滴血也不可以,可他卻這般不聽話。
這樣的怒吼換得的不是花解元的聽話或是認命,而是更劇烈的掙扎:“你放開!你放開!”就算全身上下被繩子綁結實了,他也絕不會屈服於夜殘這個惡魔,絕對不會!
夜殘長臂一聲,捏住花解元后頸,往懷中一帶,順勢吻上他眼角的傷口,溼濡的舌瞬間襲捲他臉上的血意,仔仔細細地描畫,小心翼翼地舔舐殆盡,彷彿在做一件很認真的事情。
只可惜,被做的人不這麼想。
那條溼漉漉的東西在做什麼?不要像狗一樣在他臉上舔來舔去的好不好,惡不噁心啊?!滾開啊!
很可惜,夜殘是個不會犯第二遍錯誤的人,因為怕弄傷他放輕的力道,反被他掙脫,那麼他不介意來點重的。
傷口被他的唾液浸溼,不再流血,夜殘終於放開了他。
花解元立刻惡狠狠地看著他:“你早就認出來我了,對不對?”
眼前的國師大人靜靜的微笑,答案不言而喻。
夜殘傾身,湊近他耳邊,烏黑的發掃過他的臉,很快滑落下去,也散在他胸前,那觸感就如同眼前這個人一般狡猾。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花解元本就敏感的脖頸處,溫溫的、癢癢的,只是在花解元后背的手推著他去接受這一切,夜殘的聲音其實很好聽,猶如徜徉在林間的絲竹之音,空靈卻帶著蠱惑的味道:
“歡迎回來,我的花花。”
聽到這個已聞過千百遍的膩人稱呼,花解元瞳孔還是劇烈地收縮了一下,很快歸於平靜。心裡一個聲音在說:他才不是他的,以前不會,以後也不會。
夜殘扶著踉蹌的花解元站起來,替他拂去身上的灰塵,淡淡的笑著:“綁這麼久是不是疼了?花花乖,我這就替你解開。”一個法術就能解決的事,夜殘似乎很享受整個過程,不急不慢,一個結一個結地解,被動的花解元只能這麼看著他漂亮的手指優雅地動作。
活動了一下僵硬的筋骨,手腕處已經被勒出一道深紅的印子,揉了揉手腕,花解元不得不感嘆綁得可真緊啊。說起來這次見面他發現,這麼多年過去,秦向安早就不是那個心軟的少年了,不過,自己也有責任,莫不是當時他放走自己……
不過這些得擱後了,他不會忘了自己再次過來的原因。
他抬頭,看著比自己高了一截的夜殘,表情鄭重道:“夜殘,你是不是在我身上放了什麼?”
夜殘只微笑著不說話,還是那樣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黯然無波鳳眸裡彷彿裝著一潭水,很深,很冷,望不見底。
花解元雙手抓住他的前襟,微微用力,瞳孔微張,面對這樣的夜殘他情緒不免有些歇斯底里:“你說話呀!是你乾的,對不對?除了你以外,沒有別人了!連當初放我走都是你計劃好的吧,料定了我沒有辦法,只能再回來尋求你的保護……”花解元說著說著,自己幾乎快要肯定那就是真的了,幾滴淚珠終於不受控制地逃離眼眶,儘管他極力遏制著。
所以,他這幾年的自由都不過是場美夢,現在夢醒了,又要重新回到現實的噩夢裡嗎?
夜殘任他掐著自己的胸口拼命發狂,卻在花解元落淚時抬手,溫熱的手指撫上同樣溫度的眼淚,即使面對的是已張完全不一樣的臉,他的動作還是卻那麼輕,聲音還是那麼溫柔:“我不那樣做,你還會回來嗎?”這是他第一次示弱,因為放不下花解元。
這話聽到了花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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