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3/4 頁)
已經是一具屍體了,就連男子身後的幾人也全都被汗漬浸透了後衫,著實摸不清男子在想什麼。
果然,男子的眼睛泛起了寒意,直讓人心底發涼,但也只是寒意,還沒到起殺心:“我若要待在哪裡,還沒人敢趕我走過。”
紀研很想罵一句,那老孃就做那第一人,可不知為何,喉嚨卻像是被人死死掐住一般,根本說不了話。
她睜大了眼睛,望著那人,那人卻動也不動,只有髮絲在風中飄著。不知為什麼,紀研就是肯定那人動了什麼手腳,該死的!為什麼自己一點感覺不到。
直到紀研臉紅脖子粗地俯身猛咳嗽一通,那男子才哼了一聲了,脖子上那種被無形勒緊的感覺才慢慢消散,但死死卡住的錯覺還是揮之不去。
“你的嘴巴還是放乾淨點,不然連脖子最好也別要了。”他說的清清淡淡,清風飄過浮雲的感覺,在紀研心裡卻捲起滔天巨浪。
這傢伙,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明明只是凡人,卻讓她覺得深不可測。
他是人,她才是仙,不是嗎?
紀研揉了揉甚至沒有泛過紅的脖子,知道自己惡言惡語對這個人沒有作用,反而是自討苦吃。
他只用了一招,但她連他什麼時候出的招都不知道。原來他這麼的目的,就是讓她看清擺在兩人面前的差距,不,應該叫鴻溝。
徹底瞭解了擺仙架子什麼的已經嚇不走眼前這個人,紀研突然間變得很冷靜。
“有話就直說吧,不要在我面前兜彎子了,我與你們素不相識,你們做什麼闖進我的地盤?”
“姑娘既然是個明白人,我也就不必費心了。我們來,自然不是找姑娘的。”他笑得勢在必得,滿心滿意都是即將見到的那個人。
“不是找我?”紀研順著他的話重複,循著話意推斷,臉色一下子變得很不好看。
這麼說,難道他們是在找——
“讓花解元出來吧,縮頭烏龜他當的夠久了,難道還要一個上仙天天陪著他見不得人?”這話裡透著一股不尋常的親密,偏偏只有“上仙”兩個字是咬著牙說的,不知他自己有沒覺察出來,但在紀研聽來,這人對鏡華甚是不善。
看著紀研默不出聲地杵在那裡,對自己的話竟充耳不聞,男子剛起色的笑意停住了。
待他發怒之前,紀研冷冷開口:“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請回吧。”
以為紀研是在替他們掩護,男子輕輕道:“姑娘又說笑,這裡若沒有我找的人,我又怎麼會不遠萬里地過來?”
“你果然同我家花花要好,但是幫他就等於得罪我,而且花花只是意氣用事,和我鬧變扭罷了,你這般做只會攪得親者痛仇者快,怎麼這筆賬姑娘也算不清呢?”
所以說,他和花解元是親者,自己和鏡華是仇者?真是好意思說呢……紀研在心底暗暗嗤笑。
如果這時候,他還不知道眼前的紫衣男人是誰,那她就是真的傻了。
花解元的事鏡華只是略微提過,怕也是一知半解,可到了紀研耳朵裡,就還原了很多版本。但是所有的版本都告訴她,這個紫衣男人,絕對不是什麼好人,要不然,花解元也不會傷的這麼嚴重地被鏡華抬過來救治。
紀研猜得沒錯,放眼整個大陸,區區一個凡人能做到此的,就只有夜殘了。
“說了不在就是不在,倒是你,憑什麼信誓旦旦地說我藏著什麼人?有本事你找啊!”紀研在心底擦了一把冷汗,幸好,他們走了。
嘴角微微勾起,夜殘笑得詭異,而視線中突然出現的小小生物卻瞬間涼透了紀研的心。
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那小小的東西,竟是之前看到的枯葉靈蝶,看著它煽動著金色的翅膀,一點點向鏡華飛去,紀研絕得不可思議,不對,應該是不敢相信。
只被至純靈力吸引的靈蝶,什麼時候竟變得和人一樣世俗了。
也不怪她這麼想,夜殘的靈力,早就不是什麼至精至純了,若靠他的靈力,這枯葉靈蝶怕是已經滅絕很多年了。
當然,靈蝶就是靈蝶,從來沒有世俗不世俗之說。至少,它金色的翅膀,還通透如初。
那隻靈蝶最後慢慢悠悠地停在夜殘的手背上,終於垂下的翅膀不在抖落出漫天的金色粉末,像是見到親人般靜靜依偎,很是乖巧。
夜殘的眼睛裡也難得有一抹柔色,溫柔繾倦。很難想象,他居然對一隻蝴蝶有超乎尋常的溫柔。
夜殘低頭,在它的翅膀上輕吻,枯葉靈蝶立刻擺動著它頭頂上的細長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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