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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頭,鏡華好好地待在原地,有心跳有呼吸,可是神色卻緊張得嚇人,捂住胸口的手維持著一個怪異的姿勢,如同石化一般僵硬。
花解元的思緒好像卡住了,就在波及輕轉的瞬間,夜殘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
“恭喜你踏入陷阱,我的獵物。”
作者有話要說:
☆、恐怖終極
花解元一低頭,原本連線在鏡華胸口的絲狀仙力現在卻如繩索般纏繞在自己身上,彷彿帶著生命一樣,要將自己緊緊地與夜殘聯絡在一起。
“你很害怕,害怕他受傷?”夜殘嘴角勾起,帶著諷刺的笑意故意挖苦花解元。
“離洛只是我的一部分,想要毀滅掉他隨時都可以,根本不需要這所謂的聯絡,也更加不需要用這種方式把屬於我的仙力搶奪回來。”捆在花解元身上的仙力纏得更緊,控制著他的手腳不得不按照夜殘所要求的方向動作著,勒進面板裡的紅色發出輕微的摩擦聲,而夜殘似乎對此很是享受。
他的仙力原本是透明的,如今變成這樣暗沉的血紅似乎代表著主人內心微妙的變化,焦灼的恨意和瘋狂的貪求。
他挑起花解元的下巴,眼睛直勾勾地凝視著他:“我這麼做只是因為你,我賭你有多在意他,就要為此付出多大的代價。”
“你卑鄙!”花解元唾口大罵,他扯動著身上那些無形的“線”,可無論怎麼動彈,都逃脫不了夜殘的掌控之中。
“沒用的,這東西本就是為你量身定做的。我瞭解你的一切,你的招式,你的習慣,和你光明磊落的性子,一千多年過去了,一點都沒有變。你就等著,等著做回屬於我的花花吧。”
夜殘一錘定音,敲碎了花解元的所有念想。
他以為,夜殘起碼存著皇甫洛最後一絲善良,所以愧疚良多想要彌補,但是現在看來,他已經陷在怨天尤人的境界之中如此之深,不會再有原諒,只想著得到與傷害,那樣笑著的臉,真的快樂嗎?
花解元不想再看夜殘的臉,而是望向遠處的鏡華。
明明身受重傷,明明臉色比他還要差,可鏡華還是一副很擔心自己的樣子,他的焦灼落在花解元眼底竟然也是同樣的疼。
夜殘以為鏡華只留下一張和皇甫洛相似的臉,可是他的皺眉蹙額,他的心口不一,他高興時用鼻子哼哼,不安時卻反握住你的手說著沒事,都像極了皇甫洛。
興許選擇忘記,忘記仇恨,忘記過往,才能保住初心不變吧。
但是鏡華和皇甫洛終究是不同的,這一點花解元從來都沒有忘記。
不能讓他變回花子墨,起碼在鏡華面前絕不可以,那樣對他太過殘忍了。花解元不敢想象。同樣的罪夜殘受過了,可是卻變成了現在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如果鏡華再經歷一邊,他一定會拼上性命……
留戀地再看上一眼,花解元閉上眼身上突然燃燒起白色的火光,即使是這樣近的距離,整個人影也隨之恍惚起來,像是融進了白光裡。
夜殘手掌上蔓延出來的困住花解元的紅色仙力似乎受到了影響,也跟著一點點灼燒起來。雖然速度緩慢,但卻是確確實實地在揮發,彷彿下一瞬間就會變成煙、化作霧,然後消失於空氣中了。
“你瘋了嗎?”夜殘第一時間發現異變,驚慌失措地朝花解元大吼,“你、你這是在……”
沒等夜殘說完花解元就已經將他打斷,慘白的笑容裡分明有某種堅持:“夜殘,不是隻有你一個人能做到,我也在賭,不過比你光明磊落,賭注是我自己而已。”
下了狠心,花解元繼續威脅:“你要怎麼選擇都好,可是我已經決定寧願死都不讓你得到。”
因為那樣做並不會減少你的恨意,他已經進入了你的骨髓,你的生命,無論是花解元還是花子墨,當他們成為一種執念的時候,只會讓你瘋魔,然後對其他人造成更大的傷害。
夜殘的臉扭曲了,恨不得把面前的花解元拆骨入腹:“你敢!”
花解元微微一笑,沒什麼不敢的,不是都已經做了嗎?
相對於夜殘幾乎要奔潰的情狀,鏡華卻只是站起身,默默地擦去嘴角的鮮血。他的眼神一直追隨著花解元,以這樣殘破的身體根本攔不住花解元自作主張的衝動。
那深情的眼神裡藏著的絕然鏡華不是不懂,他只是恨,恨自己的無能,只能看著心愛的人在眼前一點點幻滅,手裡握著的王牌卻遲遲無法發出去。
緊緊攥住的拳頭骨節啪啪作響,鏡華努力地剋制住不要現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