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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花解元就只是站著,直著腰,眼睛淡淡地盯著那妖物,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那妖物發出一連串咯咯的笑聲,滿意道:“這就對了嘛。”他一步步朝花解元走來,垂涎地看著他,又像透過他在看著什麼。
那雙白暫的手,攀上他的肩膀,痴迷地在他的胸膛遊離著,目光裡滿是貪婪。
“你做什麼!”鏡華怒了,不知是因為妖物對自己的忽視還是對花解元的執著,他就近一巴掌拍去那隻妖爪。
那妖物吃痛,反手一揮,鏡華瘦小的身子就已甩出去老遠,砸在木床的拐角,當即令他噴出一口血來。
妖物面露狠色,正要一不做二不休,花解元突然拉住他:“你的目標,是我。”
那妖物才訕訕收手,鏡華見狀低著頭,靠著床調息,垂著的眼眸裡似乎有了主意,只是敵不動我不動。
“你要理由?”
“是。”花解元平靜地看著他。
“理由就是誰讓你身體裡多了件不屬於你的東西,卻剛好可以為我所用。”他笑,得意地揚起下巴,一個凡人又怎是他的對手:“你之前一直藏得很好,現在卻突然暴露。不過也多虧了此,不然也輪不到我得到它。”
“不屬於我的東西?”花解元喃喃道,心裡充滿迷惑,他怎麼從來不知道有什麼東西的存在。
“喏,想不明白也沒關係。”他伸出來的爪子泛著綠光,“反正你以後有的是時間。”他的指尖刺破了花解元粗陋的衣服,穿透,然後是帶著溫熱的面板,滾燙的血液……
“啊——”不等花解元有所反應,那妖物突然鬼叫起來,撕心裂肺地哭喊。他整個身體劇烈地痙攣抽搐,沾著血的手指迅速抽出,指端已經被灼燒得融化殆盡,餘下骨節上的火種卻不曾有絲毫停滯,順著面板與經絡的連線之處一路上躥。
“哼!”鏡華悶哼一聲,雙手一撐,從地上彈了起來,抬袖擦去唇邊的血跡,看著那妖怪痛苦地掙扎卻是絲毫不帶一點感情。
妖物受到這冰冷的注視,加上灼骨之痛,當機立斷,揮手就砍去了自己一條臂膀,這才解了這星原遼火之勢。黑色的血液如潮水般從肩膀處湧出,他趕快放出一個法術,螢光一過,血止住了,只是那妖物臉色也慘白如紙。
“這怎麼回事?”妖物明顯氣息不穩,話也說得吃力,“花解元他……”這話說到一半突然頓住了,因為他看到原本花解元的位置上,被一個稻草人堂而皇之地取代了,而這個稻草人,正如同他剛才一般,被一團火焰包圍、灼燒,只消片刻,便化為一團灰燼。真正的花解元,還在他身後完好無損的站著。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雲毚,過來。”在那妖物驚訝的目光裡,一隻白花花、肉呼呼的小動物怯生生地從木門後面探出腦袋,小心翼翼地挪過去,路過比他大了不止十倍的傢伙面前,飛快地吐了下舌頭,然後忙奔進鏡華懷裡,再不敢出來。
別看這一仙一妖平日裡爭個你死我活,不整死對方誓不罷休,但在抗擊外敵上意見還是蠻一致的。
作者有話要說:
☆、竹葉青之死
“你以為,缺了一隻胳膊還鬥得過我嗎?”鏡華傲慢地看著他。
“你是誰?”單憑一隻小妖不可能做到此,那妖物警惕地看著他。顯然他還沒認出雲毚來,不過光靠雲毚確實不可能傷到他。
差點誤食紅燒肉的時候,他就猜到了這妖物的來歷,或者說的更早是在回家路上看到結界的時候,所以他留了個心眼讓雲毚守在外面。任何一點異數都會讓那妖物產生警惕,即使是一隻看上去弱爆了的雲毚。
那紅燒肉裡,除了清甜的酒味,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苦澀,鏡華一聞便知。不過是隻化了形的竹葉青罷了,還能弄出什麼名堂來。
“看看你的腳下。”花解元不屑地輕哼。
那竹葉青扶住傷處低頭,以他腳下為中心,一張五行八卦陣法若隱若現,一直蔓延開來,直到覆蓋了整間屋子,而他剛好在陣眼。
“這是,這是仙術……”饒是竹葉青再眼戳,也看得出來。他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你區區一個凡人,怎會這等仙術?”
花解元也是差異,他只是聽鏡華的將計就計,死活搭上一條命。可是,聽這妖怪一說,莫不是鏡華什麼時候恢復了?
面對花解元詫異的目光,鏡華選擇不解釋。只有鏡華心裡知道,破除浮生咒絕不是易事。
“這不用你管。”這話不知是說給竹葉青還是花解元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