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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近的身影,他開始後悔起來——見鬼的人工呼吸,一天一次還不夠嗎。
“我很抱歉,其實在這種空氣條件下你不應該離我太遠。”羅曼說,如果唯一的聽者尚有力氣,一定會用盡全力的給他一拳。
然後青年就湊了過來,像一個熱情過度的大型寵物犬,絲毫不給人拒絕的機會,又溫暖得可怕。男人絕望的閉上了眼睛,這絕對不是他想象中的接吻,他這輩子從來沒試過跟個快被非禮的初中女孩一樣被人強行摟住,肆意妄為——雖然是急救手段,但不管怎麼看,也遠遠超過了正常的範圍。
那些周圍的怪物到底怎麼樣了,如果就這麼在接吻一樣的治療裡,遇到背後的襲擊之類的伊薩有些抽搐的想著,他儘可能的呼吸,不可避免的碰到了那小子的舌頭,或者說,那個混蛋完全侵入了他的領地,還用舌尖劃過了口腔的上半部分。
☆、29Day 29
卡羅爾十六歲的時候,那小子終於離開了老家的房子,他變成了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無家可歸的小混蛋,伊薩有些膽戰心驚的開著車把他接回家——那件事對於只有幾十戶人口無異於炸彈,要知道當地報社能寫的東西不過是卡特家的牛又在公路上阻擋交通,或者誰家的玉米田出現了幾個怪圈,平靜得近乎無聊的訊息。
最早發現的是送報紙的老頭吉姆,他那天剛好走到一家的後門,順手將雜誌放在了後門的石梯上,他看到了裡面侵染出來的血,暗紅色的,沿著門縫流了出來,近乎乾涸一樣。而門虛掩著,老頭輕輕推開了它,那裡面躺著三個人,在充滿血腥味的房子裡一動不動。
“那個廚房見鬼的就跟地獄一樣,我早就知道他們的婚姻有問題,經常有人聽到裡面的尖叫聲,我很抱歉,我並不知道艾麗婭還有你這麼大的兒子,如果知道,我一定會告訴你。”那個送報員在警察局門口攔住了伊薩,他抓著男人的肩膀,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同一個話題。
男性死者,四十五歲,身上被劃了三十二刀,流血過多身亡,女性死者,三十九歲,一刀斃命,傷口在左胸。初步調查結果是女方先行動手,最後由於男方反抗,兩個人都沒能活下來。那份以隱蔽途徑拿到的驗屍報告上是這麼寫著的,伊薩盯著那份影印紙足足有一分鐘,最後他走下了車,準備去接受那位沒有監護人的弟弟。
心臟主動脈失血,她只會在半分鐘內死去,這的確不算痛苦的死法。
走進警察局前,他曾經幻想過無數種應對卡羅爾的方法,萬一那個孩子像個怕人的花栗鼠一樣縮成一團,或者像個街頭小混混一樣惡語相向,他該怎麼做,從加州開過來的路很長,而伊薩則在心裡演練了無數遍。
然後他看見那個金髮的小混蛋靠著沙發躺著,絲毫不在意已經露出表皮的彈簧墊,很愜意的把雙腳放在扶手上。警方說他毫髮無傷,只是在發現現場後昏倒了過去,渾身沾染的血跡都不屬於他,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跟卡羅爾說話,生怕這個目睹了雙親兇案現場的未成年人再出什麼大事。
“屍體方面我們會交給家屬處置。”一個帶著粗框眼睛的姑娘小聲說道,她對待伊薩的態度簡直快跟他們照顧了兩天的小孩一樣了。
“艾麗婭的後事我會準備的,至於那個男人,他只是她的第二任。”伊薩說,然後他推開了那扇休息室的門。
“嗨,伊薩。”卡羅爾柔聲叫道,他一下就站起身,拍了拍壓出褶皺的衣服,甚至拎起了一個旅行包,用一副即將和兄長出遠門的狀態站在那。
男人點了點頭,同時決定把準備好的說辭都爛在肚子裡,他只需要看著同母異父的弟弟健康的出現在他面前,至於心理健康,他一點也不認為這個沒心沒肺的小混蛋會需要醫生。
卡羅爾跟著他到加州的時候,恰巧是高中的最後一年,伊薩忙碌得像一個憂心忡忡的父親一樣,他甚至承包了那小子一切的上下課接送,那段時間簡直就是入不敷出,他完全沒法離開家門,上司一面理解的點點頭,同時把各種瑣碎的單子都派給了伊薩,他甚至為了找出一隻走失的純血短毛貓花了一個週末!
然後他還接到了各色的課後補習傳單,那些可愛的小姐們用一副 「只要來我們培訓班就可以交換電話」的語氣站在門口做銷售,伊薩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讓她們罷手。
有一天下午,他開啟門,一個有著蓬鬆棕發的姑娘站在門口,她穿著緊身的運動衫,蜜色面板,相當迷人。
伊薩費了點力氣才丟擲平時那副說辭:“我家裡不需要課外培訓。”
“噢,你誤會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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