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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的?
自己把他雙腳系在鐵鏈上,大大分開懸在空中,然後——
步吟忽覺氣血翻騰,甚至有種吐血的衝動。那樣對這愛逾性命的愛人的,竟然就是自己。自己還有什麼資格碰他,有什麼資格得到他身體,有什麼資格愛他甚至讓他愛自己?自己總說一定要補償他,一定要他把所有苦楚都忘掉,可做過的事情總是做過了,就算把笑捧在手心裡,也不能抹煞那些殘忍的對待。
他臉色慘白,離開這具讓自己沉迷不已的身體,拿起長衫胡亂往身上一披,轉身開門離去。
君笑慌忙起身,然而他的裡衣都被撕破,外衫卻又被放得極遠。待他找到衫子並套上之後,再追出門,哪裡還見步吟痕跡。他向外追去,和一人撞了個正著,抬眼一看卻是影子。兩人對視皆是大驚:“你沒和步吟(王爺)在一起?”
話一出口,兩人都道糟糕,影子追出府去,君笑找來劉希墨交代幾句,回房換了衣服,也追了出去。然而找了幾日,甚至驚動永彥帝下了聖旨尋找靖王,人卻始終不見。
君笑心內無比懊悔,暗怪自己為何在那種情況下還那般煞風景地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往事。事情已經過去了,步吟對自己那麼好,他又是真心愛自己,為自己也沒少受苦,難道自己還真非要用往日逼死他不可?既已決定與他相守,為何還要擺出一副受害模樣,難道心中還是不平衡甚至拿矯?難道自己竟然是在以曾經的痛苦,來傷害步吟,甚至以過去受的虧欠換取補償?
苦笑,楚君笑,難道你是那般卑鄙的人?
找不到步吟,君笑幾乎鑽了牛角尖,一有片刻閒暇心頭便湧上對自己的指責,心痛強烈得讓他幾日中竟消瘦了一大圈。畢竟是當真喜歡那男子的,或者說是極愛的吧,否則怎會這般焦急。每晚閉上眼盡是夢到他,只是總夢到他遇了危險,夢到他受傷甚至死亡,每每凌晨都是一身冷汗,身邊卻沒了那問冷問暖的男子。
到得一月末,君笑已漸漸平復了自怨和自責,腦子清醒起來。於是才想到他定是找藥去了,記得他還是林悠然的時候曾經說過什麼補天草洗髓錄的,年前入宮時,永彥帝也說二月裡摘補天草,那麼步吟是去找那個洗髓錄吧?只是那是什麼呢?
忍不住罵自己愚蠢,找來劉希墨問訊。劉希墨馬上明白過來,皺眉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前些日子云五傳訊回來,洗髓錄可能是有下落了。但那信我並沒看到,也不知王爺是去了哪裡。”
君笑低下頭去,心中暗道:只要你回來,我什麼都依你。
洗髓錄是一本薄薄冊子,冊子裡記錄的是一種無甚意義的武功,便是洗髓功。這門武功著實非常無意義,它唯一的用處就是易筋洗髓,然而只能由一人練成了用在另一人身上,且主要功效是接碎骨續斷筋,與其說它是武功秘笈,不如說是一本接骨醫書。而且這武功練成速度極快,但也極傷身體。將這武功練到最深層之人,全身脈絡都將受反噬而損傷,別說是動武,只要平時動作稍大些都會疼痛萬分。
洗髓之意,是以我之身,洗你之髓。因此這冊子可說百無一用,偏偏武林中不知怎麼著,口耳相傳竟將此書傳為不世而出的秘笈,練了便可稱霸武林雲雲。
這本書藏在一把劍之中,劍名畫影,本消失了百餘年,卻在十餘年前顯影。步吟派雲五去尋,結果引來一眾貪心愚昧的武林人士搶奪。雲五武功雖高,畢竟難敵人多,洗髓錄被人搶去。
那人搶去秘笈之後逃向一座高山,雲五和其他武林人苦尋了數日皆不見人,正當焦急之時,卻看到自家王爺到來。步吟聽得此事,馬上竄上山。他細心檢視地勢,竟然被他找到那人隱蔽山洞,殺將進去。但在場只步吟一人,他又武功平平,反被那人逼到懸崖邊。
步吟站在懸崖邊,已是算好了那人步子,拼著受他一掌也要把他引上這裡。只要他踩到自己佈下的毒針,事情就能有轉機。果然那人追上來,發掌想要將步吟劈落山崖,步吟閉眼凝息,準備承受這一掌。
半晌卻不見掌打下來,步吟驚而睜眼。只見那人中毒到地,眼前卻站著一名四十餘歲的中年男子。步吟瞬間明白定是這人幫自己擋了一掌,讓自己捱過毒發前那一霎。但不知這人有什麼目的,是敵是友。步吟心下防備,對中年男子使了一禮:“謝大俠相救。”
男子揮揮手:“沒事沒事,這柯子微四處作惡,我追著宰他追了半月。可恨這傢伙精滑似鬼,要不是你這小子機靈找到他,恐怕又讓他逃過了,倒是我要謝謝你才是。”
步吟見男子神情坦蕩,方才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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