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劃皮,切骨,挫骨,抽取神經……
。
喉嚨深處好像被針刺了一樣,當那個手術刀和鑽刀分別切開面板和鑽開脊柱的時候,希格斯有一瞬間滯了呼吸。
“啊!!!!”
而且,過了好一會兒,他的身體才想起來要發出一點聲響來減輕痛苦。伴隨著撕裂了肝肺的疼痛而來的,是一陣陣昏迷前若明若暗的恍惚。
醫生再一次嚇得手抖,好不容易拉出來的神經在手裡抖了好一會兒才送進了機械尾巴里。
他儘可能在簡陋的環境下小心翼翼,極其緩慢地撥弄著神經。
然而就是這樣一種遲緩,讓這種痛苦持續地異常長。當最後接上那條金屬尾巴的時候,希格斯發出近乎悲切的哀鳴,聽起來就像是瀕死的被遺棄的動物一樣可憐。
維森站在一旁,帶著讓人心寒的微笑,用一方潔白的綢緞絲巾,為希格斯輕輕擦拭額頭不斷冒出的冷汗。
就這樣,希格斯被活生生地切開了脊椎,從中挑出一些神經,切開尾椎骨,然後安了一條與神經相連的鉑金尾巴。
伯特站在一旁觀摩著,時不時和維森笑嘻嘻地對望,看起來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人性。
骨節分明的手指抓緊床上的被單,希格斯本來就抖著的身體因為痛楚的于波而輕輕地顫著,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因為那種疼痛是直達腦髓的,是那種將你腦殼扒開再砸爛的痛……就像白色的,閃著鋒芒的刀刃在腦顱裡絞動。
我為什麼現在還沒死……
為什麼過了這麼久還沒死……
是上帝故意給的懲罰麼……
希格斯輕輕喘息著,豆大的汗水靜悄悄滑落到慘白冰冷的床單上,一頭柔順的短髮早被汗水染溼,其中幾絲伏帖地粘在優美的額頭上。
那種被切開骨頭的劇痛從隱藏的內心深處傳來,能夠一下子喚起所有痛苦的記憶……那種疼痛是如此地不清晰,以至於他分不清到底什麼時候切開他的脊柱,什麼時候挑取神經以及什麼時候接上尾巴的……
他最多隻能感覺到下身已經廢了……
最後終於受不了這鑽心的痛,一下子失了神智。
我也許真不該活在這個世上……這是希格斯最後的一絲意識。
維森和伯特懶洋洋地笑著打賭希格斯痊癒的可能,一邊開啟早已準備好的香檳,互相碰杯喝了一大瓶。
兩個人今天準備放縱一下。
至於希格斯,則被抬到了一開始的那間房裡:活了養傷,繼續供他們玩樂,死了維森也有打算——他那塊皮可以做不錯的人皮燈籠。
第三十七章
風過去了,鳥卻沒有走。
希格斯看到一棵松樹上站著一隻鳥,黑珠子眼睛無聲無息地盯著自己。
畫面感很熟悉,尤其是那松木的清香,好像是不久前才剛聞過,他伸出手去摸那顆松樹,意外地,指尖竟然穿透了過去……鳥兒立馬突然騰空而起,寂靜的世界突然到處充滿了嘶啞的鳴叫……
“嘶……”
希格斯眼睛猛然睜開,像是被什麼東西召喚了一般。
詭譎的眼神在燈光的照耀下發出慘淡的光彩……
他反攤著,側臉麻木地對著窗戶。
他不知道已經過了多久,或許是過了一刻鐘,也或許是過了兩三年,身上的疼痛竟然減輕了不少。
他感到有些嘲諷——被這麼玩弄都沒有死,是不是說明自己就是天生的玩物呢?
他無聲地笑著,頭一次感到喉嚨陣陣發緊。
滾燙的淚珠從睜著老大的眼睛裡不斷滲出來,而且……媽的,好像沒有盡頭了一樣,一直往下掉,他明明沒有傷心也沒有膽怯,哪來那麼多水不斷往外冒呢……
怎麼就不能控制一下呢?
他不知道,這也許僅僅只是他身體的悲鳴。走到現在的他,已經能夠把所有疼痛和折磨扛住,那些只不過在他沒有記性的心尖兒上輕輕掠過,如此而已!
他現在差不多已經到了一個變態的地步,但是他不知道他的身體卻無力承受!
迴盪著醇香酒氣的房間彷彿也在嘲笑他的愚蠢和無能——出了空間站他還能幹什麼!
被開啟透氣的窗戶發出輕微的聲音,卻把呆滯的希格斯嚇得渾身一激靈。
他無神地看看四周,古色古香的傢俱看在眼裡,隱約有殘酷的感覺,還有古鐘,好像是在統計著他受苦受難的日子……
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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