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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處,萬物無所遁形,獸人們的動向和部署早已改變,收起你那點小把戲,米拉!”當邪惡冗長的魔法咒語告一段落時,塞爾曼果然做出回應。他蒼老而嘶啞的聲音從高起的祭臺上傳來,又在廣闊幽深的大殿深處迴盪。
聯邦赤金學院結合魔法與科技製造的影像裝置,也在那冷哼中跌回到米拉的手裡,不敢發聲辯駁,米拉更深地垂下頭,很快接道:“是,塞爾曼大人。”
“最重要的是,交給你的另一個任務辦得怎麼樣了?”對於米拉的暴露似是早有預料,本身力量行事幾乎是恐怖及狡詐代名詞的塞爾曼此刻並未表現得過分惱怒,連夜傳召秘密抵達餘燼城的米拉與林蓮兩人,顯然存在著另一件讓塞爾曼更為在意的事情。
“幸不辱命。”對此,米拉躬□,適巧遮住了嘴角勾起的得意弧度,“一切按照著塞爾曼大人您的吩咐,新的暗線已經佈下,等到時機成熟的那一天,就將發揮它的力量。”
兩者間的對話語焉不詳,幾乎無法參透其中蘊含的確切資訊。
不僅那位跟隨著米拉,一同叛出巨狼城的黑袍長老林蓮此時的臉色難看,就連一直身處餘燼城權力中心的巴澤爾,那對與死人無異的銀灰色雙眼,都微不可察地劃過一絲波動。
從塞爾曼與米拉兩人一問一答的交談中,唯一不難確定的就是——恐怕另一個由塞爾曼暗中主導的全新的陰謀,已在一步步醞釀之中。
“很好——”隱匿於燃燒的黑焰法袍底下,塞爾曼陰測測的聲音又轉為狂熱,“三個詛咒(注一)中最麻煩的,已經因那異星之子的到來而被打破。神聖聯邦和光明同盟那些愚蠢的傢伙,他們還不知道,黑暗之火蔓延,混亂才剛開端。即便普雷恩斯的血液,也只能短暫封閉深淵之門,一年,兩年,三年,只要世界持續動盪,吾主的意志與力量便會愈加強盛!”
“一切只是開始……”俯視著此刻米拉等人的塞爾曼居高臨下,他站立在血色祭臺之上,振臂一揮,陰森的形象就如同遠古邪魔的化身。
“今夜,無論南方北方,泰拉各處都將爆發戰火。歌雨林地和西方矮人自顧不暇,獸人們註定孤立無援,而阿提拉的大軍將無堅不摧!即使人們垂死掙扎,也無法阻擋來自黑暗的力量!”
塞爾曼話音剛落,空曠的大殿就傳來了巨大無匹的迴響。
吼叫聲就像是海面上衝撞的怒濤,不知道什麼時候起,由難以計數的屍骸士兵所組成的邪靈大軍,竟密密麻麻,出現在地面各個角落及立柱背光的陰影下。受到塞爾曼魔法的感召,他們的現身,也使得整座阿提拉神殿儼然成為了一頭甦醒的怪獸,徹底由內而外散發出各種混亂與恐怖。
灰影重重,陰森的低語及笑聲久久不絕於耳。
當被綁在石稜柱上的祭品們耗盡了生命力,當他們的最後一滴血液流盡,整個殿堂隨即爆發出一圈巨大的赤紅色氣浪。血池祭臺的上空,一根根六稜柱脫離桎梏,拔地而起。黑暗之火猛烈躥升,很快席捲了那些被綁住的無辜者屍身,而躁動不安的亡靈們也彷彿在同時得到命令,潮水一般紛紛退去了。
透過地面上無數直接連通融火深淵的黑炎之柱,邪骸大軍將湧現在泰拉任何一個地方。
對於灰棘森林的墮落者們而言,這些從亡者國度被召喚至地表的不死軍團,他們不知疲倦為何物,只要黑暗的陰雲籠罩在大地之上,就能夠源源不斷地被利用再生。無論是古提瓦獸人,或者大陸上的其他種族,卻只能以他們各自的血肉之軀來抵擋。
這樣一支力量,無疑是餘燼城手中掌握的最可怕的王牌。
然而,再怎麼精密的計謀與部署也總有其盲點,當詭詐多端的塞爾曼自以為掌握了勝利天平傾斜的方向時,他大大低估了泰拉的人們在逆境與艱難中蘊藏的能量。
這能量將會引來一場連塞爾曼本人都無法預見的浩大風暴,鉅變之後,大地復甦,萬物欣欣向榮,各個種族奮發進取的深翠時代(注二),也由此拉開了序幕。
一心追逐力量,被嫉妒憤怒填埋了心靈的塞爾曼,他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以腐化的半亡靈形態存在於世間,拋棄了作為人類的身份,淪為黑暗之神阿提拉的僕從。此時,他同樣未曾料到在泰拉地表以下,岡提遺蹟最深處,變化的火種正悄然醞釀著——
灰色迷霧籠罩的亡者國度,那是存在於真實和虛幻,剎那與永恆罅隙中的空間碎層,是活人無法眼見、抵達之處。
汪林奇已被困在這裡很久,但到底具體過去了幾天,他卻無法確切知曉。這裡的一切,似乎都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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