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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另外一張獸皮墊扔給羅勒,吉吉挑起眉,向那個明顯剛跟人大打出手,渾身凌厲的氣息都還來不及收斂的銀髮青年問道,“打死沒?”
“沒。”搖搖頭,羅勒又補上一句,“打得半死。”
師徒兩人間對話的內容十分詭異,卻又充滿了叫人無從插手的默契。
“下次不用客氣,全力出手就是。”微微點了下頭,表示還算滿意,吉吉沙色的瞳孔危險地眯了起來,“護衛者替其追隨侍奉之主討還公道,就是殺了也沒人會說什麼,記住了。”
“……”
羅勒不說話了。
吉吉見狀只能暗歎一聲,傻孩子到底還是心軟。不知那個處心積慮要置他於死地的肯恩,下次再挑釁時,又會不會對他心軟而手下留情?
“自己塗藥。”
丟給他一瓶止血的藥粉,羅勒身上多處,都有被肯恩那把黑火劍劍氣劃出的傷痕。
普通的銳器無法破開獸人面板天生的高防禦力,而那些附加了魔法元素或直接灌注精神力的武器則不然。肯恩手中的那柄黑火劍,就明顯經過了大量黑魔法元素的加持。若是直接被燃燒的劍身傷及又沒有及時治療,那包含了各種毒素與詛咒的黑色火焰會在傷口持續不斷燃燒,令傷者痛不欲生最後潰爛哀嚎著死去。
這把歹毒的禁忌之劍,當初也不清楚怎麼就到了肯恩的手裡,平白讓他的實力突飛猛進了一大截。不過也幸虧肯恩這個混蛋原來的資質平平,握在他手中的妖劍黑火,連五成的威力都沒有被髮揮出來。
“你們兩個就在這裡休息,剩下的我去解決。”
對那兩個正你望著我、我望著你不說話的青年,吉吉又不放心地叮囑道:“羅勒,小心別碰凌霄的肩膀。凌霄,以後多留意肯恩,不要給他單獨接近你的機會。”
說完便不再看兩人,撩開帳篷出去了。
留下帳篷內不知在想些什麼的羅勒,伸出手又不敢真的碰觸到凌霄的傷處,眼神定定地看著凌霄不作聲。
“來到泰拉之後,羅勒你就一直不停地在救我。”看著羅勒緩緩開口,想到這些,凌霄就下意識笑了起來。加上剛才外面那次,如果羅勒沒有及時伸手攔住他,從幾十米高的河岸墜落掉進下方的河谷,估計自己沒那麼好運,能再一次跨越時空穿梭到另一個異星去了。
“痛嗎?”
“你的傷口——”
兩個人不約而同張嘴出聲,內容卻都是在關心對方身上的傷勢,凌霄失笑地搖了搖頭,“先知剛才給我施放了治療的魔法,已經不痛了。”
聽見回答羅勒卻眼神微動,他那個一直不擅此道的老師都不得不施展治癒法術的傷勢,恐怕已經傷及了筋骨內裡,而身為他的護衛者……
“不要亂想。”舉起了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摸摸羅勒的腦袋,雖然臉上仍是木木的毫無表情,凌霄卻能清晰感覺到他那股懊惱的情緒,“不要把我真的變成你的包袱,羅勒。”
“你不是。”有些迷惑,卻仍堅定地搖搖頭,凌霄怎麼會是包袱?
每天在他身邊什麼都不做只是待著就很舒服,連部落的小孩子們都越來越喜歡他,情願跟在他身後都不再四處撒歡瘋跑。有時候,這個堅強溫厚的人也會有脆弱的一面,這種既強又弱的矛盾,在一個人身上交錯融合,最近羅勒無論做什麼事,腦海裡都會跑出凌霄的身影。
點點頭凌霄沒有再說什麼,右手幫羅勒拿住藥瓶示意他趕快給傷口敷藥,凌霄有些尷尬地看羅勒脫下黑色上衣,坦然將一身勻稱健美的肌肉暴露於他面前。下意識忍不住對比的心態,讓凌霄低頭看向了自己的上半身——
好吧,至少羅勒渾身面板還是雪雪白的。
凌霄不無樂天地想著。
因為職業的關係,經常就是埋頭伏案測繪設計圖紙,偶爾才外出勘探地形進行丈量規劃,忙於工作疏於鍛鍊,凌霄此刻面對著羅勒充滿野性力量,完全由自然中錘鍊塑造而成的體態,說不羨慕那是不可能的。
“怎麼了?”
“沒……”慌忙收回視線,對羅勒的裸|體看得入了迷這種事,打死他也說不出口啊。
凌霄臉色發紅,手中的藥粉一不小心就在羅勒的掌心裡倒多了。
“……”對手心裡一大攤藥粉默默無言盯了半晌,羅勒終於還是臉色不變,統統將它們敷在左右手臂及腰腹間的劃傷處。
這些微不足道的血痕擦傷,其實只是被黑火劍的劍氣餘波影響,並沒有任何詛咒或是毒素的負面效果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