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1/4 頁)
“大概一個星期吧!”張春說著突然笑了一下,語氣也跟著輕快起來,說道:“你用的公用電話?”
“是。”
張春突然心裡暖開一片,夏樹竟然會記得他的手機號碼,在他的印象裡夏樹是連電話都不會用的。
“花兒,不要去,現在就回來。”夏樹突然沉著嗓音說,語氣一下變得嚴肅。
“可是現在是半夜,沒車!”張春無奈地解釋道。
“那明早。”
“夏樹,你也信我一次。等我回去!”張春說完便結束通話手機,夏樹開口叫他回去時他就明白夏樹已經知道他在哪兒了,但他不知道要怎麼解釋,更不知道夏樹會怎麼做。一直以來夏樹從不會強迫張春做任何的事,只要張春堅持夏樹最終都會妥協,但剛才張春卻聽出了一絲強硬。
安若見張春掛了電話,問道:“是誰?夏樹嗎?你沒說我們要來H市?”
張春恍然回過神,看到安若疑惑的表情點了點頭,他思考了半晌說道:“如果我說夏樹其實就是張堯年你信嗎?”
“唉?”安若一臉驚嚇,差點沒站穩,扶著床沿想了一會兒才說:“真的?……我信。”
張春露出一個意料之內的笑容,說道:“那能說了嗎?”
安若停頓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坐到張春對面的椅子上,緩緩開口:“沈宛秀在張家過得並不好,所以她並不喜歡那個孩子,就像她對張儒文一樣只有憎恨,當孩子出生後被奶媽抱走時她也沒有阻攔,那時她並不知道張儒文要對那孩子做什麼。自沈宛秀生過孩子之後她的身體便每況愈下,直到在她進張家的第七年冬天,她一病不起。張儒文從未關心過她的生活,除了最開始的一年還會偶爾來看望一下,之後幾年幾乎是不管不問。外人都說張儒文是個冷漠無情的人,無論對誰都一樣,事實也確定如此,張儒文是個沉穩狠絕的人,做事從來不留餘地,沈宛秀其實很怕他,甚至連幾年都沒見過自己孩子一面也不敢去問。直到沈宛秀病重臥床不起時她才知道,張儒文娶沈宛秀的目的只是為了要那個孩子,而那個孩子張家上上下下沒有人知道在什麼地方,甚至都以為張家六少爺早已夭折。沈宛秀這才意識到那孩子的可憐,對張儒文苦苦相求他也沒透露關於那孩子的一個字,之後不久沈宛秀便含恨而終。”
張春驚訝地盯著安若,他完全沒想到沈宛秀是病死的,張儒文和沈宛秀的故事版本和他想象的也不一樣,但結合宋祖揚的話證實了一件事,那就是張堯年真的是出生也被算計的,想著他不禁捏緊了拳頭。
“不過沈宛秀死後並沒有消失,她變成遊魂徘徊在張家大宅之內,也是因為這樣她見到了張堯年。”安若說著臉上浮現出無盡的悲傷與痛苦,目光飄散在房間裡,彷彿陷進回憶之中,“沈宛秀想過很多種可能,但她真的見到了孩子她才明白自己錯得有多離譜。她以為對於那個孩子除了愧疚就只剩下厭惡,因為張儒文賤踏了她的一生,那孩子是她恥辱的印跡。可當她見到張堯年的時候她卻除了心疼再生不出其他感情,不過才六歲的孩子,卻被關在密不透風的地下室裡,孩子瘦得只剩下骨頭,面板因為長年照不到陽光白得異常。沈宛秀第一次見到張堯年時他趴在棺材裡,地下室只點了一盞羸弱的油燈,昏黃的光線映在孩子蒼白的臉上,沈宛秀看到他時他手裡抱著一塊生肉,如同野獸一樣啃咬,後來沈宛秀才知道那是肂屍肉。沈宛秀永遠忘不了她當時有多震驚,甚至不敢相信那個孩子是她的親生兒子,是張儒文的親生兒子。而地下室裡的陰氣屍氣重得如同墓地,消散不開浸入孩子的心骨。沈宛秀站在一旁想要靠近,孩子面無表情,帶著陰冷的敵意,明顯能看到沈宛秀,但始終都沒有開口。那一刻沈宛秀對張儒文的恨到了極致,她唯一的念頭就是報復,報復張儒文,但她卻力不從心,甚至連靠近張儒文都不可能。一時間怨氣得不到發洩,沈宛秀只得在張家大宅裡亂竄,頓時張家鬧鬼的謠言四起,但張儒文對她的手段不為所動,甚至好幾次沈宛秀和張儒文對上視線,張儒文仍當什麼也沒看見一般。直到後來沈宛秀嚇傻了張儒文最看重的三兒子,第二天張家便來了一個左臉有道黑色傷疤的老頭,沈宛秀還沒來得及弄清發生了什麼就被老頭封在一個錦盒裡再也沒能出來過。”
張春額上冒出一片冷汗,他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有多嚇人,安若盯著他不也出聲,過了許久,張春淡淡開口:“安若,如果你是張堯年,你會怎麼做?”
“走啊!離開那種地方,離開那樣的父親,開始真正的人生!”安若認真地答道。
“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