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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以亭愣在原地望著夏樹的背影沒敢再跟。
把手裡的東西交了一大半給夏樹,張春問他上哪兒去了,夏樹閉口不答。其實他並不是想幹涉夏樹的行動,只是隱約覺得他瞞著什麼與自己有關的事。不過早料想到夏樹的態度張春也沒生氣,又跟他說了宋祖揚的事,夏樹也表現出驚訝。一路就張春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夏樹時不時嗯一聲,快到家時張春的手機響了起來,看到螢幕顯示著張二叔張春連忙接了起來,親切地叫道:“二叔。”
“下課了沒?多久沒給二叔打電話了!”
“下了,剛去買了菜準備回去做飯呢。”張春不敢說這幾天的事,只好敷衍過去。
“好久沒嚐到花兒的手藝了,什麼時候回來給我弄一桌。”
“最近都上課,要不我放了暑假回去看您。”
“不用等暑假了,你春江哥下月結婚,你回來吧!”
“真的!這麼,快!”
“還快,過了年都二十九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突然沉了下去,張春跟著噎在那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張家不知道從哪輩開始就流傳著長子不過二十九的傳言,其實也不只是傳言,至少張春知道的就有張大伯,張大爺爺都是二十九那年過逝的。
“好了,下月18,你春江哥說了,讓你一定回來,都快十年不見了。”
“一定。”
“回來時說一聲,我去接你。”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六爺在你那兒吧!”
張春再次噎住,抬眼看著夏樹,點著頭嗯了一聲。
“就這麼說定了,別到時給我忘了。”
“好。”應了一聲,那頭掐斷了電話,張春看著夏樹一言不發。
張春手機的聲音不小,夏樹在一旁聽得清楚,看著張春不禁輕輕一笑,難得看起來不那麼僵硬,輕聲說道:“我不跟你去。”
疑惑地看著夏樹,張春沒再說什麼,轉身悶頭往前走。
☆、第十五章 回鄉
接下來的一個月過得還算太平,除了林以亭偶爾會在張春回家的路上纏著他之外,基本沒發生別的事。張春胸口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在拆線的時候他才知道夏樹沒將玉環取出來,伸手摸過去還能感覺到肉裡面玉環冰冷的溫度,張春氣得一腳踢在正給他拆線的夏樹的肚子上,夏樹連手都沒抖一下,彷彿那一腳沒踢在他身上似的,這反應讓張春不好再動手,只得作罷。
日子過到六月天氣便熱了起來,夏樹幾乎整天都躲在張春房間裡,門窗緊閉,空調開到最低。張春知道夏樹害怕過夏天,但看著蹭蹭往上漲的電費不禁心疼,而且晚上他基本不能在房間裡睡,六月蓋著六斤的被子還會冷醒,到了後來乾脆把房間讓給夏樹,自己的家當都換到了客廳每晚睡沙發。雖然方錦問過幾次,聽了張春不靠譜的東拉西扯之後,也沒再過問,只是時不時調侃他像是被媳婦踢下床似的。
到了六月十五,張春廢盡唇舌萬般糾纏總算跟教務主住請到了一個星期的假,又正好遇上兩頭週末,捱到下課張春便急匆匆回家準備訂票去,將近十天的假期,除去喝喜酒的兩天應該還能好好逛逛,想起將近十年沒回去過的家鄉他不免有些激動。
剛出了學校,林以亭又冒了出來,這段時間他幾乎都跟張春上課下課,大部分時間沒有多餘的舉動張春也就視而不見,不過他不免好奇大白天林以亭怎麼完全不受影響的。林以亭攔著張春,直接跪到他面前,一臉誠懇地說:“同志,您若是要去湖北請帶我過去吧!即使來世也定不忘此恩此德。”
盯著跪在面前的鬼,雖然看起來並不聰明,但即使做了鬼也能看出他曾經征戰沙場硬氣,此刻肯放下顏面下跪,張春難免動容,問道:“你為何一定要去湖北?”
林以亭欣喜地抬起頭來說:“落葉歸根,我死在那裡,有人等著我回去。”
張春沒再問下去,只是點了點頭,林以亭連忙站起來不停說著大恩不言謝。張春轉念一想,他要怎麼帶著一個鬼上路?疑惑地看著林以亭,只見他笑了起來,似乎早有準備。
“您找個罐子把我裝進去吧,我不介意。”
看著林以亭張春突然覺得他有趣起來,仔細打量起他的模樣,身上乾乾淨淨毫無傷痕,不像橫死的樣子,看起來十幾歲,模樣五分清秀五分稚氣,身材倒是高大壯實,想到那個年代十幾歲就不得不上戰場,自己遇到的那些事跟他們比起來就跟無病□似的,如此一想好印象翻了不止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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