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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迅速停住了動作,駐在張春身後十來米的距離。見狀張春也沒多想拼命往黑暗中跑去,不過也就幾步,他也不得不停下腳步,眼前是黑壓壓的一片,正是之前那些黑影,擠滿了整個隧道,整齊得如同在列隊一般。
前有狼後有虎,張春實在想不出逃出生天的辦法,愣在原地。黑影緩緩向張春靠近,張春沒動倒是頭頂上的蟲子往後退了一點,突然間張春不由笑了一聲,慶幸自己還沒走到絕路。他緩緩走在中間如同散步一般,頭頂的蟲子在黑影進一步它們退一步的狀態下緩緩移動。只是這樣的平衡並沒有保持多久,身後的黑影突然狂躁地向張春圍過去,那些蟲子迅速往後退。一瞬間張春覺得自己像是被淹進了海水中,鼻腔裡嗆著難聞的味道,呼吸也變得困難,眼看著就要被那群黑影淹沒,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視線當中。
張春感覺像是有人將他從水裡撈起來,窒息感慢慢消失,他抬起頭看到夏樹的臉,整個人被夏樹抱在懷裡,他們就這麼被圍在那群黑影當中,他腦中不適當的閃過一個詞,眾星捧月。
夏樹看了看張春確定他沒事,接著視線轉向那群黑影,沉著聲音冷冷地說出一個字:“滾!”
張春驚異地盯著夏樹,再看那些黑影,見它們躊躇了一下便迅速退進黑暗之中。他從夏樹懷裡掙脫出來,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這才發現夏樹狼狽的模樣比他更甚,他襯衫的衣角缺了一半,到處是大大小小的口子,但是卻沒有沾著血跡,褲子稍微好一點,但也磨破好幾個洞,張春一陣心疼,那件襯衣他花了189,褲子320,夏樹才穿過兩次就壞成這樣。一時忘了之間的疑問正準備向他興師問罪,夏樹身體突然往下一沉,張春連忙扶住他,這才發現他臉色白得可怕,身體冰冷得全無溫度。張春輕輕叫了他一聲,夏樹突然一把拉住張春,一手捧著他的臉就朝著嘴唇吻過去,張春驚恐地瞪著夏樹緊咬著牙。
“張嘴。”夏樹輕聲說著,語氣裡帶著乞求的意思。
張春使勁搖了搖頭,企圖推開夏樹,卻被他一把抓著手扣在身後,另一隻手掐住張春的下巴暴力地撬開他的唇齒,然後就像進食的野獸一般封住張春的嘴,舌頭探入張春嘴裡制止張春不安分的攪動,結果卻纏繞在一起。張春覺得夏樹就像缺氧一樣吸著他嘴裡的氣,而纏繞在一起的舌尖和夏樹嘴裡的味道讓張春不自覺的心跳加快,彷彿沉溺下去一般。原本抓住夏樹掐著他下巴的手鬆了力道,繃緊的神經也緩和下來,他意識到這並不是吻,夏樹只是單純的在吸他嘴裡的氣,心裡不由冒出一股憤怒,抬起腳就狠狠踢過去,夏樹愣了一下,鬆開抓著張春的手一把抱住他的腰,另一隻掐著他下巴的手也移到了張春腦後抱著他的頭。張春就這麼一動不動地愣住,心甘情願的當起夏樹的氧氣瓶,直到他覺得自己快要氣絕身亡的時候夏樹終於鬆開了他,彎腰撐著膝蓋低頭喘氣,嘴裡還斷斷續續地罵著:“你……你他媽……是想……謀殺我啊!”
等終於喘平了氣,張春站直身體,看到夏樹的臉色似乎好了許多,卻絲毫看不出任何感激或愧疚的意思,正打算開口罵人卻看到張守寧站在夏樹身後,臉刷的一下紅到了脖子,手足無措地連忙解釋道:“二叔!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夏樹他是……”
張守寧走過去拍了拍張春的肩膀,說了句:“不用說了!”然後轉頭深深地看了夏樹一眼,嘆了口氣才說道:“回去吧!”
張春還沒反應過來,原本安靜的隧道里突然傳來一聲‘爸’,張春和張守寧都嚇了一跳,接著張春江大步衝出來,一把拎起夏樹的衣領,冷硬的嗓音說道:“你是誰?為何佔著我爸的身體。”
夏樹沒有理他,反而看向張春,用沒有起伏的聲調解釋說:“花兒,我不認識他。”
張春愣在原地,彷彿思考規律被打亂,腦子裡一片空白,目光不停在三人臉上轉換,張春江跟著轉頭看了張春一眼,然後一拳打在夏樹臉上,不過夏樹絲毫沒有反應,張春江直接從口袋裡摸了一把黃符出來。張守寧一見連忙拉住他,說道:“江兒,冷靜點!”
“二叔!那是我爸的身體,對吧!”
張守寧頓了頓,說道:“這事說來話長,六爺其實是……”
沒等張守寧說完,夏樹把話接了過去,一臉平靜嚴肅地看著張春說道:“我就是夏樹。”
☆、第二十一章 夏樹的決意
張春面無表情地盯著夏樹和張春江,分開來看倒不覺得,站在一起眉目間隱約的相似感讓兩人看起來更像是兄弟,張春記得張家大伯死的時候與張春江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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