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1/4 頁)
林以亭在張春身後叫他的瞬間,女鬼突然撲向張春,狠狠掐住他的脖子,拿著刀子的手被踩在她腳下。張春知道鬼怪害人一般是藉助幻覺和外力來完成的,能如此直接觸碰活人的肯定比不得平時他遇到的孤魂野鬼,若不是有巨大仇冤未了必是被人所害,若這兩種都不是大概他今晚就在這裡光榮就義了。張春越是掙扎越是覺得無力,窒息的感覺越來越難受,腦海中播放起他人生的走馬燈,意識也開始模糊,眼睛不由自主的往上翻。突然感覺什麼東西重重砸在胸口,一陣疼痛又將他拉回來,林以亭就站在張春頭頂不遠處,過道里堆放的各種雜物碎屑彷彿有意識一般朝著女鬼砸來,但最終都穿過她的身體落在張春身上。忍住疼痛,使出最後一絲力氣,用空出的左手指著右手,見林以亭會意地點頭,然後感覺有一股力道將刀子往外拉,他慶幸關鍵時候林以亭沒有看來那麼遲鈍。
女鬼的注意似乎完全集中在張春身上,對林以亭視若無睹,直到刀子終於從張春手中抽了出來往她背心刺去,女鬼驚訝地瞪著張春,眼珠像是快下掉下來似的,她驚吼一聲終於鬆開手,蜷縮成一團痛苦地扭動著。張春連忙撿起從女鬼身上掉下來的刀子,情急之下腳一抽便取了出來,顧不得鞋子留在裡面,連著往後退了好幾步,然後跌跌撞撞爬起來光著一隻腳喊了林以亭一聲就往遠離女鬼的方向跑去。
女鬼緩了幾秒立即向著張春追過來,張春只回頭看了一眼就被嚇得得立即轉頭,林以亭不知何時又沒了蹤影,再看向前方時通道的另一頭出現了一道暖黃的光,緩緩從樓梯轉角處出來,越來越亮。張春一時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猶豫著該怎麼辦,側身背靠著牆壁注意兩頭的動靜,手突然摸到一扇門,他毫不猶豫地推開滑了進去。把門關上後,緊接著摸遍身上任何可能藏東西的口袋,希望夏樹還放了其它有用的東西,結果一無所獲。
門外響起女鬼淒厲的叫著,和著嚓嚓的聲音,張春看到那道光線越來越近,最後在門外停下來,透過門上的探視窗張春看到一個黑影矗立在門外,但由於探視窗上的玻璃灰塵實在太厚,張春看不見黑影的樣子。然後又是一串吼聲,如同鐵皮相互摩擦時發出的聲音,卻遠比那尖銳數倍,耳膜彷彿要被刺穿一般,張春忍不住捂著耳朵。
最後聲音終於消失,咔的一聲門被緩緩開啟,張春崩緊神經注意著門口的動靜,直到一張熟悉的臉映著蠟燭的火光出現在眼前,他終於鬆了一口氣。
“張春!”
聽到聲音張春緩和下來,說道:“春江哥,你怎麼來了?”
張春江走過去用蠟燭將張春從頭照到尾,然後忍不住笑了兩聲,說道:“你這一身是怎麼搞的?弄成這樣!”
聽張春江這麼一問,張春只覺哭笑不得,反問道:“你寫給我的地址沒錯吧?”
張春江隨口說了一個地址,與寫在紙條上的一模一樣,張春愣住不知該怎麼解釋。
“有什麼不對?”張春江不明所以地問。
看著張春江一臉疑惑的表情張春確定他不是故意在逗他,於是問道:“二叔住在這種地方?”
“怎麼回事?”張春江滿是驚訝地盯住張春。
“我對著你給的地址就到了這裡,我哪兒知道!”
“大概是幾年前這一區重新編制過,不過這都廢棄這麼久了,怎麼會有人把你往這兒送?”
聽到這麼一說,張春又不由想起那個司機,雖然說不出什麼地方不對,但總覺得哪裡奇怪。
“算了,先回去!”張春江說著,轉身要走。
張春嗯了一聲,和張春江一起出了房間往樓梯口走去,有了燭光和張春江為伴走起來張春安心了許多。路上張春問他怎麼會來,張春江一臉驚奇地說道:“醫院分別之後到處都沒有找到秦雨月,結果又聯絡不上你,擔心出了什麼事,便打算過來看看,半路上就接到你的電話就急忙趕過來了。”
“我沒打過電話!”張春不可置信地去掏手機,結果摸遍了身上所有口袋都沒找到,想不起丟在了什麼地方,但張春江掏出手機,上面確確實實顯示著張春來電。
正當兩人討論著神秘來電的事,突然傳來一陣嘿嘿的笑聲,接著是一陣噼啪的倒塌聲,張春和張春江互看了一眼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看到站在門口的林以亭時,張春一把拉住張春江做了個禁聲的手勢,遠遠透過門看到馮宣程站在房間的一張病床前,一動不動地盯著只剩下床板的鐵床。林以亭緩緩走進去,一聲不吭地在馮宣程對面站了半天,張春江開始不耐煩地悶哼一聲,林以亭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