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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勤指了指外面說:“車上,餘兄和劉支書在外面。”袁三點頭往大門外走去。
劉宏程看到張春給他搬了根板凳,張春坐到兩人旁邊,隨口搭了句,“你們在說什麼?”
“講故事。”肖勤笑了笑,又對劉宏程說:“繼續,後來怎麼了?”
劉宏程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張春,表情顯得又有些侷促,張春見了轉向另一邊,抬頭望著天空,意思不打擾他們,但聲音清晰入耳。劉宏程頓了幾秒,說道:“後來山妹被村民發現她是鬼精,於是村民找了一位高僧來收服山妹,劉永與山妹就此永別。再後來,有位看劉永可憐的老人告訴劉永山妹被高僧鎮在四道河裡,劉永就跑到河邊望著河水,每日每夜地叫山妹的名字,過了四十九天,河中間突然出現一個巨大的旋渦,劉永就頭也不回地縱身跳下去。那天晚上村裡有很多村民都聽到了山妹和劉永的笑聲,都說他和山妹死後終於在一起了。下河口是後來才改的名字,以前一直叫牛郎壩的。”
“那小銀河也是這麼叫來的?這傳說編得真沒意思。”肖勤不屑地說道。
劉宏程兀自笑了笑,“是沒什麼意思,只是傳說而已!”他說著眼光瞟向了空中,語氣就像滿腹滄桑的老人一般。
張春忍不住轉過頭去看了劉宏程一眼,彷彿被某種情緒所感染一般,心裡一下覺得悶得難受,他轉頭問肖勤,“肖勤,你們去下河口有發現什麼嗎?”
肖勤對他搖頭,說道:“縣局的人說已經弄清了,河道底下很可能有條巨大的地下河,由於大雨的原故,地下河和四道河之間衝出了一個缺口,水就從缺口冒出來,形成一個巨大的旋渦,而村民被旋渦一起捲走了。”
看著肖勤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看似並不在乎下河口究竟發生了什麼,張春想不明白,如果他們不是為下河口失蹤事件而來的,那麼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餘岱延他們欺瞞了什麼沒說明,而袁三總是欲言又止,這讓張春感覺很不安,想起最近發生的事,他突然感覺身心疲憊。原本他就是想安安生生地過日子,從沒想過會捲進這些事裡面,此時他不禁開始懷念剛上班那會兒,每天上班下班和方錦打遊戲混日子。
“幾位今晚早些休息吧!時間也不早了,鄉下也沒什麼好玩的東西。”劉梁學的聲音突然傳來,張春猛然睜開眼,看到袁三和餘岱延跟他在後面,幾人都客氣地應好。女主人給他們打了熱水,簡單地洗過臉就回了房間,袁三和張春住客房,餘岱延和肖勤睡劉宏程的房間,劉宏程只得和他爺爺一起擠一晚。但張春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最後他拿過袁三的手機給他自己的號碼發簡訊,不知道發什麼就盡問些無聊的問題,比如穿什麼衣服甚至內褲什麼顏色左手放在什麼地方躺著還是坐著,一個問題發一條。在他發了十多條時手機突然響起來嚇了他一跳,看到居然有一條回信,手機差點沒拿穩掉下去,雖然點開是空白的,他還是忍不住揚起嘴角笑了笑。突然他又想到手機要是沒電了夏樹又不會充的話,那他的樂趣不是就沒了,於是又發一條簡訊叮囑夏樹怎麼充電之後,才安心地放下手機睡覺。
張春才閉上眼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他警覺地坐起來,但忽然聞到一陣香味,他的大腦立即放鬆下來,意識開始模糊,無力地躺回床上,蒙朧間彷彿聽到身旁有人在說話。他努力將眼睛睜開一條縫看到一個人影從窗戶跳了出去,然後再也支援不住,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第二天,劉梁學一大早就來叫他們起床,張春睜開眼就看到袁三正拿著手機,盯著他一臉欠抽的笑容。張春猛然驚覺他昨晚發完簡訊忘了刪除,在心裡窘迫了一下,然後漫不經心地緩緩坐起身,再不以為然地看了袁三一眼,面不改色地說了一聲早,最後淡定地穿好衣服走出房間,把袁三刺人的目光當作空氣。袁三冷笑一聲,跟過去搭著張春的肩膀問道:“你手機真是丟了?”
張春輕輕一笑,說道:“是啊,丟我媳婦那兒了。”
袁三盯著張春,似笑非笑地露出一臉求知好問的表情,說:“你媳婦也叫夏樹?”張春不理他轉身就走。
幾人吃過早飯之後,劉梁學主動提出帶他們去周圍檢視,餘岱延沒有推辭,四人便跟著劉梁學一起,首先去了四道河和下河口村,當地縣局的人還在河上打撈屍體,但依然沒有收穫。之後劉梁學又帶他們繞著小銀河莊周圍轉悠,沿著河岸有幾家零散的住戶,另外周邊還有幾個像下河口村一樣的小村落隸屬小銀河莊的管轄。而小銀河莊在那些小村的正中間,形成眾星捧月的佈局,最形象的是小銀河莊建在山頂,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