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在治癒孫國勝之後就再沒接受過腎臟方面的患者,而是轉向腦內神經之類的。這條訊息發在一個小論壇裡面,張春不知道可信度有多高,當作線索先記著,再看了下其它的也沒什麼發現,關掉電腦走出房間,夏樹仍坐在沙發上。
“我們去東嶺。”張春對著夏樹斬釘截鐵地說道。
夏樹目光移到牆壁的掛鐘上,指標顯示已經過了十一點,他轉眼盯著張春,一言不發。
“方錦昨天說過要去東嶺,也許有什麼線索,所有的事都從東嶺挖出屍骨開始的。”
“很晚了。”夏樹輕輕說了一句,目光一直停在張春臉上。
“是,但是如果等到明天可能就遲了,我必須去。”張春說著聲音沉了下來,那股不安在他從醫院回來後更加強烈,要等到明天他是絕對坐不住的,去東嶺找是他唯一能想到的方法,方錦說他見鬼這一點張春非常在意。
夏樹悶聲沉默了幾秒,然後輕聲說了句:“好。”接著起身往廚房走去,過了一會兒張春看到夏樹拿著一把水果刀出來,上面粘著黑糊糊的東西,夏樹一走近張春就聞到一股刺鼻的腥味。
“帶著防身。”
接過夏樹遞過來的水果刀,張春沒問他上面塗的是什麼,那個味道他還記得,跟在隧道里夏樹抹在他臉上的味道是一樣的,死人血的用途張春不知道這麼廣。
於是,兩人就這麼出了門,直奔東嶺而去。
東嶺離張春住的小區並不遠,出了小區大概十多分鐘的路程,沒多久就到了建築隊搭工棚的地方,由於停工裡面只留著兩個值班人員,除了工地入口和工棚裡面再沒有別的燈光。放眼望去張春覺得滿眼都是影影綽綽的鬼影,感覺全身一陣寒意,這個月份晚上確實涼颼颼的,和夏樹對望一眼,兩人繞過工棚直接往另一邊的山坡爬去。
整個山丘都被挖得差不多了,和張春夢裡相去甚遠,除去那棟只剩殘垣斷壁的小樓和那棵詭異的柳樹之外幾乎看不到原來的影子。
到了小樓前,張春看了一圈,柳樹下的池子已經被填平,一眼就能看完,實在沒什麼好發現的,連方錦說過的挖掘機都已經不在了。看到夏樹翻進旁邊的矮牆裡面,張春也跟著翻了過去,原本三層小樓現在就只剩下底層的幾面牆壁,有些地方也已經拆到了大半,看樣子像是突然停工的。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清,張春後悔忘了帶個手電,隨手從褲兜裡摸出打火機,是夏樹給他的Zippo,一直帶在身上,只是泡過水不知還能不能打燃。
哧哧響了幾聲,一道暖黃的光亮起來,四周一下清晰了許多,張春繞了一圈,沒有發現夏樹的身影,輕聲叫了兩聲夏樹,四周一片死寂,聽不到任何回應。張春不禁冒了一身冷汗,才一會兒功夫夏樹不可能走得太遠,下意識握緊手中的水果刀,小心翼翼地往身後的門走去。
說那是門其實連門框都已經拆了,只是牆壁上空出了一扇門的位置,張春慢慢靠過去,腳下的碎石發出喀嚓的響聲。走過一半耳中突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張春仔細聽了聽,似乎有人在小聲說話,心裡一陣發毛,這種時候怎麼可能會有人在這種地方,難道是夏樹故意嚇他?如此想著張春壯了壯膽,一步一步輕輕靠過去,手中的打火機不敢滅掉又擔心會被發現,小心翼翼地探過頭去,牆另一邊的空間要大得多,格局上看來應該是大廳,正門開在張春左手邊,此刻大門緊閉,也不知這小樓原來是做什麼用的。在房間的正中間掛著一盞燈,沾滿灰塵的燈泡發出昏黃的光,天花板被塗成一片漆黑。地面不是像張春這邊被拆得到處是亂石,而是平整乾淨,在張春對面靠牆搭著一塊案板,右手邊是一張四方木桌,在案板和方桌之間有一堆被油布蓋著的什麼東西,除此之外再無其它,大部分空間空置著。看起來還算正常的房間在張春眼中變得詭異起來,他沒敢跨過去,雖然在外面的時候光線很暗,但他確信這房子已經拆的只剩牆了,絕不可能會有天花板和門,拆到一半的房子更不可能會通電。
正心驚膽顫的不知該進還是該退時,張春看到房間裡忽然出現了一個身影,他沒注意到那個身影是從哪裡出來的,看到時就已經站在房間中間了。起先那身影背對著他盯著案板,然後猛然一腳踢在案板上,嘭的響了一聲,張春看到他轉過身來,正好與他面對面。幾乎是一瞬間張春叫了出來,但他只是張大嘴發不出聲音,房間裡的身影赫然是孫國勝,只是看起來不是滄桑,更多的感覺像是疲憊不堪,甚至是在崩潰的邊緣。張春發現孫國勝並沒有看到他,好像對孫國勝來說張春並不存在一般。只見孫國勝眼帶絕望地撓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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