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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夏樹點了點頭,略帶疑惑地說:“你還記得他?”
張春不解地望著夏樹,那個男人的樣子還印在他腦中,雖然面容因為驚恐而顯得有些扭曲,但是確定自己對他沒有印象。
“那人就是早上遇到的。”夏樹輕描淡寫地說道,張春嗯了一聲,一副瞭然的表情。夏樹原打算摸在張春臉頰上的手往他肩上拍了下,說:“沒事,走吧。”
剛轉過身,張春便看到不遠處站著一個身影,他面無表情死死地盯著張春,正是他見過兩次的斷頭鬼,不過此時他的頭並沒有掉下來,身上也沒有血跡,穿著一身陳舊卻乾淨的黑色西裝。夏樹下意識地擋在張春身前,讓張春腦內反應出一系列有關夏樹護犢般的往事。推開夏樹,看到那斷頭鬼向他招了招手,然後轉身往前走去,張春覺得他似乎是想要給自己帶路,腳下不由自主的就跟了過去。夏樹看了看前面的斷頭鬼,又看了看張春,一言不發地跟在張春身後。
斷頭鬼走了幾步又停下來回頭確認身後的人是否有跟來,確認之後又繼續前進,他走得極為緩慢,但是張春跟在他後面幾乎要用跑的才能跟上他的腳步,沒多久下來就開始氣喘吁吁,體力不濟。張春停下來喘著粗氣說:“能不能讓他走慢點啊!這會累死的。”等他緩過氣來,抬起頭便看到夏樹拎著斷頭鬼在他面前,嚇得往後退了一步,十分無語地看著夏樹。
“別怕,這隻一定是那池子裡最先挖出來的斷頭骸骨的主人,被人施術困在柳樹下,三魂七魄已經去了一半。”夏樹解釋到。
張春看著斷頭鬼,被夏樹掐著後頸一動不動地站著,除了陰森森的寒意,並無其它感覺,只是看起來還算正常的臉像是雕塑一樣毫無變化,他問道:“不能說話?”
斷頭鬼只是眼珠轉了轉,沒有任何反應,張春有些失望地看向夏樹。
“那池裡挖出來的骸骨都是枉死,肯定有人怕他們變成惡鬼回來,所以加了散魂的陣法,埋在柳樹下。”夏樹說完對上張春驚異的眼神,然後加了一句:“今早我去看過。”
聽到夏樹補上的那句,張春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向來都特立獨行的夏樹,今天竟然主動解釋,看著他張春忍不住彎起嘴角笑了笑。
被夏樹拎住的斷頭鬼突然躁動起來,雖然臉上依舊沒有變化,但張春仍能感覺到他的驚慌,對夏樹說了一句:“放了他吧!”
夏樹一鬆手斷頭鬼就迅速地飄向了前方,眨眼間沒了蹤跡。張春看到前方不遠處出現了一個車站,這才注意四周的光線比起剛才的幽暗來說明亮了許多,跟著斷頭鬼往站臺跑去。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附身的問題,大概就是不是想附在誰身上就能附在誰身上的,有的人一生都與鬼無緣,有的人則是終日與鬼為伴。張春大概是屬於空門大開的型別,就差在額頭寫上歡迎光臨的字樣了。當然也不是所有鬼都想附在人類身上的。
☆、第五章 地下的黃泉路…下
腳步停下來時人已經在站臺上了,沒有看到斷頭鬼的身影,張春打量起站臺來,雖然比起現代化人性化的地鐵站來說這裡顯得陳舊了些,但除了沒有往上的樓梯之外,和人類的地下車站比起來毫無異處。大約百來平米的空間,地板是白色的大理石,就在主要支撐的幾根方柱之間還有兩排鋼質的椅子,頭頂上沒有看到燈管,但光線卻與白熾燈極為相似。一陣尖銳的鈴聲突兀地響起,就像是金屬相互摩擦的聲音被放大數倍,張春捂住耳朵,然後看到就在前方的遠處有光亮起,接著是列車進站的喀嚓聲。幾秒之後,聲音終於停下來,張春看到一列不老不新的列車停在面前,咔嗤一聲車門向兩邊開啟,不知道什麼時候身邊站了不少的——鬼,雖然趕不上天朝的上下班高峰期,不過數量著實不少。這感覺確實並不怎麼好,原本就陰冷過度的空間,此刻完全像是進了冰窖,張春不由地往夏樹身邊靠近。好在那些鬼魂只是排著隊等候上車,並沒有去注意身邊的異樣。
突然一聲怪異的叫聲扣擊耳膜,那聲音絕對不是人類發出來的,有點像是引擎急剎車時發出的聲音。張春朝著聲源望去,只見那個一直不見蹤影的男人被一團黑色的煙霧裹著,排在一群等著上車的鬼中間,七竅都向外淌著如同蒸汽一樣的黑霧,面如死灰,全身都是斑斑血跡,張春不禁懷疑他已經是鬼了。
“還活著。”
夏樹突然說了一句,對於張春的疑惑他總是不用他說出來就能明白。
“現在怎麼辦?”張春問得倒是很冷靜,這一路過來他似乎習慣了不少,或者是這二十年來他早已對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