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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一陣疼痛,胸口的傷像是被野獸在啃蝕,感覺有什麼東西直往裡鑽,一時沒忍住,張春叫出了聲。
就在張春撕心的吼叫中,棺材裡突然響起嘭的一聲,原本躺在裡面一動不動的方錦突然站了起來。
☆、第十二章 脫身
“方錦!”
張春無法抑止身體的疼痛,艱難地開口,斜著目光盯著從棺材裡站起來的人,驚喜不已。
宋祖揚愣了愣,冷冷地瞪著面無表情的方錦,他跟張春一樣驚,卻沒有喜。方錦陰沉著臉從棺材裡走出來,徑直朝著張春走去,身上陰冷的氣息逼迫得繞在張春身上的黑霧顫了顫。宋祖揚突然意識到異樣,從懷裡摸出兩張黃符,嘴裡唸了兩句符紙燃起來就直接往方錦扔去。
張春瞪著雙眼想提醒他,卻只是嗯了兩聲,喉嚨被勒得發不出聲。方錦沒理會張春,只是突然揮手一擋,避開了宋祖揚手中的符紙,然後反身一踢,宋祖揚往後退出幾步。張春意識到此人無論是誰也絕對不會是方錦,原本的驚喜變成了疑惑,但面前的人此刻卻絲毫不管張春的想法,抓起纏在他身上的黑霧用力撕扯,甚至關鍵時候用嘴咬,張春被這一幕駭得忘了身上的疼,若那不是方錦的臉他也不會覺得如此詭異。方錦摸索著將張春脖子上的玉環扯了下來,憐惜似的看了張春一眼,張春還沒反應過來這眼神的含義就看到他將玉環直接往胸口上的傷口按進去,頓時張春殺豬般的叫了起來。那種疼不是張春所經歷過的任何一種疼,宋祖揚劃開的傷口並不深,而硬幣大小的玉環直接破開傷口硬生生擠進去。當方錦停下動作時張春的命已經去了一半,還好下一步他鬆開了綁在張春身上的繩子和脖子上的鋼線,張春半躺在椅子上,方錦從衣服上撕了幾塊布條給他包紮傷口,勉強止住了血。張春感覺到胸口被勒得一陣疼,等意識稍微緩點過來,他發現原本纏在身上的黑霧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
“先離開再說。”張春硬撐著站起來,輕聲對方錦說了句,除了傷口的疼還有手腳被綁得太久的麻木感,方錦扶住張春點了點頭。還沒邁開腳步,房間突然響起雜亂的咚咚聲,就像有誰在捶牆壁,響聲越來越大,在房間裡來回迴盪。
“你們誰也走不了,儀式已經開始。”
宋祖揚站在孫國勝的棺材前,嘴角露出一抹輕笑,他蹲下去,伸手輕觸著他的臉,輕聲說著:“我說過永遠不會讓你比我先死的。”
接下來的事張春像是做夢一樣,宋祖揚說完話站起來直接走到方錦躺過的棺材邊上躺了進去,再接著咚咚聲消失了,四周的光線也消失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張春看到遠處一個白色的身影向他走來,他們之間的距離絕對超過了房間的大小。身體彷彿被定住似的無法動彈,眼見那白影越來越近,身旁突然走出另一個身影,與白影相反的漆黑,他清楚地記得就在不久前,第一次遇到斷頭鬼時見過,依然和那時一樣看不清模樣。一白一黑兩個影子就在張春面前不遠處,看著他們不斷說著什麼,但是一句也聽不到,失聰一樣四周沒有一絲聲音,包括自己的心跳聲也沒有。最後黑影單腳跪在白影面前,然後白影就像光點一樣越來越小,突然一下子消失不見。
張春瞪大雙眼想去看那黑影,一眨眼卻又重新回到地下的房間裡,方錦倒在他身旁的地上,孫國勝和宋祖揚躺在棺材裡,彷彿剛才什麼也沒發生過。張春抬腳踢了踢方錦,毫無反應,尋視一週,目光落在椅子後桌上的酒壺上。拿起來開啟聞了聞確定沒有問題就直接往方錦臉上倒下去,快見底的時候方錦張了張嘴,嗯了一聲緩緩睜開眼,迷迷糊糊地看了看周圍,最後看到張春時一下興奮地跳起來就往張春身上蹭。看著回覆正常的方錦,看樣子似乎沒被宋祖揚怎麼樣,而且對剛才的行為好像也毫無印象,張春感覺放心了不少。
“春啊,你來救我了?”方錦說著注意到面前的兩口棺材不禁大叫起來:“靠,這什麼鬼地方?又是棺材!火葬場?”
“你不是一直被關在這兒?”張春疑惑地看著方錦。
“我哪兒知道是在什麼鬼地方啊!本來好好地跟建築隊的人談著,結果他硬說是我們機器的問題,我就讓他帶我去東嶺那上面看看,結果剛上來他就發瘋一樣掐著我脖子,一見不對我就逃,結果你猜我看到了誰?那個把那些骸骨挖出來的小夥兒,明明都死了快一星期了,嚇得我腿直軟。”
方錦停了半天,張春見他沒往下說,問道:“然後呢?”
“然後我就暈了,等我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間靈堂的棺材裡,那個死了的小夥就在我身旁繞來繞去,我也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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