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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獻出自己的生
命,瀕死者才能活下來。而且,他還會在救治的同時向瀕死者索要一樣東西,他索要的東西很奇怪,從感覺到習慣,都是些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有時候他會指定,
但大多數情況他會讓瀕死者自己選擇。
所以那些被救活的基本上都是些有權勢到能夠弄到“藥材”的人,從政界要員到黑幫首腦,凡是不想死的只
要把一個自願為了自己放棄生命的人帶到羅昭面前,他就有辦法讓他們繼續活下去,而“藥材”會當場斃命,無論多麼高明的法醫都查不出死因。也因此,憎恨羅昭
的人數不勝數,有人去法庭告過他,也有人乾脆暗殺他,可是在法庭上從來都沒有確鑿的證據為他定罪,而暗殺他的人也從來沒有一個回來過。久而久之,就再也沒
有人敢動他。
他們只是在需要的時候準備好“藥材”,把他請過去。
迪恩想起克利夫在他下車時警告他的話:“你最好離他遠點,這個人,很邪門。”
邪門……麼?
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等再睜眼已經是下午三點多,迪恩迷迷糊糊地坐起來,覺得肚子空空的。仔細想想,他差不多有一天沒吃飯。拽過搭在床邊的外
套,伸手從兜裡掏手機,掏了半天才記起自己的手機昨天一進門就被帕爾家的人搜了去。低咒一聲,不得不從床上爬起來去客廳找那張記滿了克利夫為他篩選過的外
賣電話的單子。隨便撥了一個,響了兩聲才被接起。
“喂,我是羅尼。”
“嗯,我要一份咖哩比薩,一杯熱湯,一……”突然愣住,那個聲音……說他叫羅尼?
迪恩嚇得“啪”的一聲掛了電話,腦子頓時清醒了許多,翻了翻已撥號碼,發現自己迷迷糊糊的居然撥錯了三位。
邪門……
迪恩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詞。坐在客廳的椅子上緩了好久,然後突然很看不起自己。
就在昨天,他還毫無理由地完全信賴著這個人,在那麼詭異的事情發生時沒有一絲懷疑地選擇“相信我”,難道今天,就因為有人說了他“邪門”就連他的電話也不敢接了?他的“邪門”,自己……不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的麼?
重新拿起電話,定了定神,按了重撥鍵。
“喂,我是羅尼。”好聽的聲音響起,迪恩的嘴角上揚。
“阿昭。”
“……”那邊靜了很久,靜得迪恩有些緊張。他突然很怕羅昭問:“你是哪位?”
“羅伊特先生。”
還好。鬆了一口氣,他的回答幾乎可以用歡快來形容:“嗯,是我。”
“有什麼事麼?”那邊顯然被他過於響亮的回答弄得有些疑惑。
“……”輪到迪恩沈默,他沒想過自己為什麼要打電話給他,有什麼事呢?總不能說自己錯撥了外賣的電話,偶然打到他家裡去的吧。
“羅伊特先生?”
“啊,那個,阿昭,晚上有空麼?我想請你出來吃飯,謝謝你救我。”想了半天,終於想起了這個昨天他用來去找羅昭的理由。
“……”那邊又靜了很久。
“還有,你保證過出來後要給我個詳細的解釋,不能食言。”腦子終於恢復到正常狀態,效率還不錯。
“好,在哪見面?”羅昭似乎是被第二個理由說服了。
“你在家等著,我去接你,一個小時之後到。”
“……嗯。”那邊有些遲疑,不過還是同意了。
隨著自己放下電話,迪恩忽然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胸膛裡快要溢位來,他不得不咧著嘴唱著不知名的歌好讓它們一點一點地釋放,不然,他怕自己會被這突如其來的滿足感撐得爆炸掉。
十二以命換命
收拾停當,突然想起自己的車也被留在了帕爾家,今天早上是坐著克利夫的車回來的。總不能開著計程車去接阿昭,躊躇半晌,還是撥了克利夫的電話。
克利夫顯然很驚訝迪恩居然會主動打給自己。所以當他聽完了連珠炮似的“十分鍾之內送輛車和一部手機到我樓下,這個人情以後還你。”然後就被掛了電話的時候,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按了門鈴,等著裡面的人來開門,突然覺得手裡似乎有點空空的,害得他的兩隻手不知道放在什麼位置才好。是不是應該帶一大束花來?要是阿昭看見自己捧了一
大束百合站在他家門前會是什麼表情?一邊想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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