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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銳的笑頓時變得曖昧起來:“是挺有活力的,看來昨晚運動的很激烈嘛,發發汗,病就沒了。”
“運動?什麼……”張誠剛想反問,就突然醒悟地捂住自己的領口,臉上窘得通紅。
昨晚白吾泱在他鎖骨附近啃紅了一大片,穿得這件圓領衫正好遮住,看來是在剛剛甩頭的時候露餡了。
“小夥子,有前途。”楚銳拍拍他的肩,拿起自己桌上的教案,忍著笑就出了辦公室。
張誠懊惱地吐了口氣,憤憤地坐到座位上。
這兩節他沒有課,本來跟楚銳說,要去幫他把課上回來,但楚銳完全沒當回事兒。
他這個人,還真是挺好的。
辦公室的門又被從外面拉開,張誠抬起頭,進來的人竟然是有一段時間沒見過的陳亞謙,連門都沒敲,大大方方地就朝著他走過來,要不是他穿著便裝,張誠真要以為,自己是不是又犯了什麼事兒。
只不過,都走到他身邊了,陳亞謙還頻頻回望,眉頭也微微地皺著。
“怎麼了牙籤同志,外面有美女?”張誠邊翻著手裡的作業邊衝他打趣。
陳亞謙毫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他桌子上:“剛出去那人誰啊?我怎麼覺得這麼面熟?”
“面熟?你逮人逮習慣了吧?看誰都像嫌疑犯?”張誠翻個白眼,“怎麼有空大駕光臨啊,有什麼事……不會是劉簡出什麼事兒了吧?”
之前都決定了要把劉簡從醫院裡接出來,可發生的一連串的事兒,竟然讓他把這件事忘在了腦後。
“劉簡?他能出什麼事兒啊,整天在醫院裡過得可悠閒了,你現在去接他,他估計都不樂意出來!”陳亞謙沖他擺擺手,接著,大概是又想起了李曉當時的慘狀,湊到張誠跟前問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他媳婦兒怎麼死的?我怎麼老覺得這事兒有些蹊蹺?”
他的話,難免又讓張誠回憶起當時的情景,那鋪天蓋地的紅色彷彿一瞬間湧進了他的腦海裡,讓他忍不住一陣暈眩。
“喂,你沒事兒吧……”陳亞謙上前來,摸摸他的額頭,“臉色怎麼這麼嚇人?”
“我沒事。”張誠抹了把臉,衝他笑了笑,“你來找我幹嘛?不會就是要看看我同事面不面熟吧?”
“我哪有那麼閒,正好路過這兒,想到還有帳沒給你算,就直接過來逮人了,這次總不能說突然有事兒了吧?”陳亞謙嘿嘿一笑,“怎麼樣,中午一起吃吧?”
知道他說的是被自己放鴿子的事兒,張誠識相地摸摸鼻子,看了看時間,剛剛十點多一點兒:“現在吃也有點兒早了,不然先去醫院看看劉簡吧。”
自從去了Z鎮到現在,已經過了大半個月,他幾乎完全把劉簡忘到了九霄雲外,想想,還真不是普通的不厚道。
“隨你。”陳亞謙從他桌子上站起來,“我只要有得吃就行,走吧。”
陳亞謙開了車來,到醫院也不過就用了十多分鐘,一進了神經科的樓門,張誠頓覺整個人都陷入了一陣難言的壓抑當中。
情景跟上次來的時候差不多,很多門上甚至都焊著鐵條,估計是怕病人亂跑。路過其中一個門口,正好看見兩個護士跟一個醫生在按著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灌藥,張誠的心裡不禁湧上一陣酸澀。
就在不久前,劉簡還是跟他在同一個辦公室裡邊開玩笑邊備教案的老師,現在,竟然淪落到了這個跟人間地獄一樣的地方。
命運,真是難以捉摸。
手裡提著的水果彷彿比之前重了許多,張誠臉上的笑容,也漸漸地收了起來。
“放心吧,劉簡沒這麼慘的。”陳亞謙彷彿看出來他在想什麼,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劉簡的病房在走廊的盡頭,護士給他們指了指方向就走了,張誠走到門邊,從門板上的玻璃往裡看去。
他附近的幾間病房都沒有裝鐵條,估計都是症狀比較輕的患者,跟上次一樣,劉簡正在床上半躺著,閉著眼睛,旁邊擺著一本書。
而他的床邊,竟然坐著一個年輕的白大褂醫生,大概是閒得無聊了,正靜靜地看著劉簡。
陽光斜斜地從視窗照進來,整個畫面都顯得靜謐而安逸,張誠甚至有種不想進去打擾的感覺。
但門裡的劉簡彷彿是感覺到了他的注視,張開眼睛就朝小視窗看過來,見是他,臉上瞬間就露出個微微的笑。
那笑跟以前好像沒有什麼不同,張誠深呼吸一口,儘量讓臉上保持著微笑,也推開門進了病房。
“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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