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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說她是自殺?玩我的吧你!”陳亞謙一臉懷疑地看著他。
確實,那滿身的傷口,就算是往別人身上劃也很難下得了手,何況是在自己身上!
張誠搖搖頭,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乾脆沉默了下來。
陳亞謙有些著急地看著他:“你連我都不說實話?”
張誠張了張嘴,想解釋,但卻真的無從下口。
說李曉是因為給別人下符反而被反噬成這樣?估計沒人會相信吧?
而且,說過之後,連小世的身份怕是都要暴露出來。
陳亞謙又想開口,另一個警察突然跑過來:“隊長,現場沒有什麼打鬥痕跡,也沒有找到什麼可疑兇器,血跡在只在床的周圍跟這兩件衣服上有,可能是死者的。”
“嗯,我過去看看……”陳亞謙朝那警察點了點頭,就向李曉的床邊走去。
張誠實在不想再面對著渾身是血的李曉,乾脆把臉轉向了門口。這一回頭,正好看見一個同樣透明的身影在門框上斜倚著,不禁愣了下。
毫無疑問,那是一個跟現在的李曉屬性相同的靈魂,但卻跟他之前見過的全然不同,一身黑色長袍,頭髮長長的披在背後,那副面相也好看得很,雖然透過他,連後面門框的顏色都能看得清,張誠還是沒有生出一絲恐懼。
那人大概是感覺到他的視線,竟然還抬起臉來對他微微笑了笑,然後就朝著李曉走過去:“好了,溫存的時間夠了,跟我走吧。”
李曉聞言,聽話地站起來,就隨著他飄向了窗外。
這麼說,他是傳說中勾魂的黑白無常?張誠禁不住又開始胡思亂想,但也沒來及想多久,就來了兩個警察,請他跟劉簡去公安局交代情況。
作為一名教師,被自己的學生眼睜睜看著讓警察帶走,臉上還真是有些掛不住,但張誠也不想在他們跟前顯現出一副垂頭喪氣俯首認罪似的樣子,只能抬起頭大方地迎視過去。
“誠哥……怎麼回事?”
“誠哥,怎麼了?”
“誠哥……”
“誠哥……”
一看見他出來,他的一群學生頓時擔心地想湊過來,被維持秩序的警察擋了回去。
張誠一直都亂糟糟的心裡不禁湧入一陣暖流:“我沒事,你們回去上課吧。”
“誠哥,怎麼回事?我上課的時候才看見你們急匆匆的往這跑,接著救護車跟警車就都來了,一猜就是出事了……”蔣奕斌滿臉擔心,彎腰穿過警戒線,躲過警察叔叔,竟然真的溜到了他跟前,但很快就又被警察架著請了出去。
“沒什麼事,我跟警察先生回去說下情況,你們不用擔心。”大庭廣眾之下,張誠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們解釋現在的情形,簡單地說了幾句,就跟著警察鑽進了警車。
臨上車前,眼睛禁不住向周圍掃視了一遍,卻沒有看見他心中期望的那一大一小兩個身影。
張誠的心裡突然就有些空落落的。
問他問題的是陳亞謙,大都是一些在警匪片中常見的問法。
張誠把能交代的全交代完了,但對於李曉的問題,卻怎麼都無法圓滿地回答出來。
“你是說,你接到死者男朋友的電話就趕過去,當時死者滿身的傷口已經存在?”陳亞謙重複了一遍他的回答。
張誠點點頭,剛剛他差不多都是實話實說,唯一省略的,就是跟他一起去的還有白吾泱跟嚴凌世。
這趟渾水,有他一個人就足夠了,他不想再拉他們兩個下來。
尤其是小世,太多人知道他的存在,總歸是不妥。
“那依你看,死者男朋友有沒有是兇手的可能?”陳亞謙的問題很快又問出了口。
張誠立刻驚愕地瞠大了眼:“怎麼可能!”
“你為什麼這麼篤定?”陳亞謙面無表情地接著問,這個時候,還真的看不出來他跟剛剛與張誠相認時是同一個人。
張誠愣了一下:“他們……感情很深,而且劉簡善良又膽小,不可能殺人的!”
“善良又膽小不代表不會殺人,現場只有你們兩個人,如果不是他,很可能就是你,幫別人脫罪的時候,最好想清楚。”陳亞謙面色嚴肅地看著他,“死者身上的傷口整齊劃一,沒有狠心的人是做不出來的,他的善良是真的還是裝的,你確定嗎?”
“我……我當然確定……”他不只確定兇手不是劉簡,還知道罪魁禍首其實就是李曉自己。
但說出來,恐怕沒人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