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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裡。
「空手打不過我,要使用武器了嗎?」閻摩天王雖是嘲笑著說,神情卻有些緊張,他看的出來,菩薩手中的寶劍不是普通的法器。
「這是能摧毀愚痴的智慧劍,用來對付你剛剛好!」明雲嘲弄著,對同樣有獨佔嘆喜明顯意圖的閻摩天王,他客氣不起來。
左手舉著掌心向外,他一邊施著無畏手印、口裡一邊念著催動寶劍的真言,武器開始漫出炫目的光,琉璃殿也隨著光的遍照搖晃了起來,直如山崩地裂。
玉虺忙牽著嘆喜避到殿外,離父王與古怪的菩薩遠一些,保持安全距離。
閻摩天王終於大大變了臉色,傳說中淨照日菩薩的智慧寶劍,有展斷一切愚昧邪痴、穿山破海的力量,雖說對方因蓮花離身的緣故,功力僅剩下三、四成,自己若是因此輕敵,只怕也討不了什麼好去──看樣子還是得把壓箱底的功夫拿出來。
他也躍出殿外,左手一伸,握住了一柄月牙為頂的手杖,同樣念起真言,閻摩天王的眼閃著血紅的光。
月牙杖挾著陰冷的氣團一揮,琉璃殿停止了搖晃,帶著排山倒海的氣勢,正值壯年的閻摩天王在使足全力的情況下,勉強將智慧寶劍的法力壓制下去。
雙方你來我往,鏗鏗鏘鏘來回鬥法,劍與杖相互交擊,發出的火星及響聲響徹雲霄,足以讓天地變色,彼此的氣甚至帶動地表震顫,直如地牛翻身一般。
明雲有些煩,知道自己的神通與法器的能力在失去法蓮花的加持下,無法發揮原有的實力,面對著鎮守須彌山南方的一代天王,隨著對峙的時間分秒的過去,兩人之間的差距也逐漸的拉大。
追擊必須乘勝,閻摩天王施出全力,手臂持出期克印,這是能在戰鬥中迷惑敵人、降低對方戦鬥力的手印。果然,明雲漸漸地不敵,智慧寶劍的光芒也愈來愈黯淡。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大自在佛國的菩薩,只要你放棄帶走玉螭,我就給你一條生路,送你回娑婆世界。」天王打算手下留情。
明雲雖抵禦的辛苦,卻不願就此撤手。
「再跟你強調一次、臭老頭,嘆喜是我的人,為了不讓他再有機會回到這裡,今天無論如何我都會拆了這座琉璃殿、毀了整個閻摩宮,讓他連老家都沒得回!」
「敗軍之將還敢口出狂言……」血紅色的陰鬱佈滿天王的臉上,沉默的殺機躍然而出:「為了保衛我閻摩天的身家安全,殺死一個發了瘋的菩薩應不為過吧?」
再度執起滅情掌,蘊積十二萬分的功力,閻摩天王以自己的月牙杖架開明雲的智慧劍,在他露出整個空門的胸膛上,重重印上比從前加諸玉螭身上更厲害十倍的掌勁。
狼狽地吐出一口血,寶劍脫手,明雲向後跌撞出十幾步,臉色蒼白的像十二月天的臘雪。
曾經嚐過滅情掌苦頭的嘆喜腦中一片茫然,眼睜睜地看著眼前發生的情事,他無能為力去阻止,只能怔怔站在當地。
「嘆喜,我沒事的。」瀕死的菩薩半坐半跪著,由口中噴濺出的鮮血讓四周的場景看來格外的怵目驚心。
「我害了你……」眼光緊鎖住明雲,嘆喜喃喃。
他知道,打從自己出現在淨照日菩薩眼前的那一刻起,就完全顛覆了他原該順遂修行成佛、普渡眾生的命運……
此刻只想奔到明雲身邊,攬住他的手臂、拉著他遠遠離開閻摩天,到人間的那座公寓裡,兩人相依相伴的過日子。他早已不留戀錦衣玉食的王族生活,只高興存在於一方小小的沙發椅裡。
真恨現在的自己只是個飛天啊!明雲傷重之時,他卻只能在一旁無奈,被身為侄子的玉虺制住,連移動腳步的自由也沒有。
只聽閻摩天冷冷的向受傷的他撂下話:「看在妙莊嚴大佛的面上,我原想手下留情,只可惜你嘴賤,讓我連個全屍都不想給你留著……」
明雲呸了一聲,將口腔中的餘血吐掉,瞪著他。
「剛才的滅情掌用了我十成功力,即使是淨土的菩薩受了這一掌,也只能撐過一個時辰,更何況是你這種半調子?我估計不到一刻鐘你就會化為一灘血水、永世不得超生……」
閻摩天王陰陰地說,故意不去理會身後王弟絕望的表情。
「你以為這樣做就能一勞永逸了嗎?幸好,託你將我逼入死地的福,讓我想起了自己究竟為何人……」明雲的嘴角泛起了詭異的冷笑。
閻摩天王察覺到某種不對勁、某種矛盾的融合與秩序開始崩解。
「不愧是三界廿八天法力第一的魔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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