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4 頁)
宅院前停下,江一零下車,有節奏的敲響了斑駁的鐵門。
齊恬跟著下車,這是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他環顧一週,附近最近的一戶人家的房子隱約在百米之外。
雜草,稀稀疏疏的樹木遍佈,蟲鳴聲不絕於耳,空氣裡都氤氳著泥土的腥味。
很快有人前來開門,見是江一零,神色間十分恭敬,只是來開門的這兩個漢子都是一身肌肉糾的彪悍樣子,一看就知道這不是什麼正經人家。
“跟我來。”
走進大宅院,宅院裡鋪著一條通往正門的青石路,順著這路一直往前走,進入房間後又發現房間裡暗藏玄機。
地下室?竟還有地下室建在屋內的。
偽裝地板磚的,通往地下室的出口開啟,四個人依次順著石階走了下去。
並不暗,但地下室的燈光卻不甚明亮,視覺受到限制的情況下,其他感官格外的敏銳起來。
不必刻意去嗅,濃郁的血腥味也撲面而來,齊恬皺起眉頭,當走了沒幾步映入眼簾的場景,卻讓他有了作嘔的慾望。
江一零讓開,好讓他看得更清楚,陰暗潮溼的地下室一角,掛著三個人,隱約可辨是兩個男人加一個女人。
對,是掛,已經生鏽的鐵鉤深深的穿過三人的琵琶骨,腳離地,頭低垂著看不到臉,不是不想掛別的地方,而是他們的胳膊已經全部沒了。
暗紅的血跡在他們腳下層層鋪墊,上面還放著發餿的飯,飯上飛舞著無數小飛蟲,還有無數不知名的蟲子在上面爬來爬去。
一個大漢接到江一零的眼神指示,端起一碗直接抓起一個人的頭髮往他的嘴裡塞,那人的臉露出來的瞬間,齊恬終於忍不住捂著嘴乾嘔起來。
這個人,他認識。
而且根據這個人,另外兩個也不難猜到。
“他們都沒有死,我請來最高超的醫生,每天為他們診治,然後,再繼續折磨。”
沒有盡頭,沒有解脫,
自殺,三個人試過無數次,每次都被從鬼門關拉了回來,繼續受到比鬼門關更恐怖的折磨。
“只因為,他們曾經毀掉一個人的家。”江一零繼續說道,他看著這三人的目光,跟看著畜牲沒有兩樣。
齊恬的胸口像是被壓上了一塊大石,想大口呼吸,卻只能更加窒息。
江一零說的沒錯。
那個女的,是父親身邊的秘書,在父親的企業破產之前,她是父親和母親翻臉的罪魁禍首。
色|誘父親得到機密資料,齊恬那時起就再也對女人提不起半點興趣,除了妹妹。
相反,他還憎恨,這樣的女人,他曾幻想過無數折磨死她的下場,是她,害的母親夜夜以淚洗面,是她,讓父親第一次動手打了母親,自此一發不可收拾。
而那兩個男人,一個是父親的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多年的老友,一個是在父親企業破產之後,快速收購了齊家企業全部的幕後黑手。
這三個人,害死了父親母親,看著他們被逼債的人活活打死。
他和妹妹躲在衣櫃裡,透過縫隙互相緊緊的捂住嘴巴,卻無力迴天。
可又有什麼辦法,沒有錢,沒有人脈,敢告他們,他們就敢把他們兄妹倆都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掉!
之後呢……齊恬緊閉眼睛,卻沒有淚流下。
有人說,哭代表痛,但最痛的時候,你連哭都哭不出來。
他已經好多年,不知道眼淚是個什麼滋味兒了。
☆、【056】 失去一切,恨到筋疲力竭
“謝謝你……”
以前總告訴自己,別恨了,沒用的,放下仇恨,和妹妹好好的過日子吧,善有善報,惡也會有惡報。
現在,他告訴自己別恨了,是真的不恨了,因為有人把他的恨全部付諸變成現實,宣洩了出來。
忽然想笑,大聲的笑,狂妄的笑!
江一零看著他,“不用謝我,接下來該怎麼處置他們,你說了算。”
曾經的齊家小少爺,如今已是飽經世間冷暖的普通人。
他緩緩開口,眼裡的波瀾散去,只餘平靜:“殺了他們吧。”
“你太善良了。”江一零嘆息一聲,回頭給了大漢一個動手的眼神,拉著齊恬離開了地下室。
善良?齊恬自嘲,這兩個字,他一點都配不上。
他也有恨極時,不然為何他的牌技這麼好?
為了能有錢買通殺手去殺他想殺的人,他拼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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