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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檢查報告之類的一疊紙。
“嗯。”向日被這嚴肅的氣氛感染,一個字也不敢多講。
“病人現在暫時沒有什麼危險,”醫生翻看完資料便摘下眼鏡,用一雙充滿同情的眼睛看著向日,“但是根據胃鏡的檢查結果,病人可能患有早期胃癌……”
他怔住了,滿腦子都是都是醫生說的最後兩個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過也可能只是胃潰瘍,你也不用這麼擔心,我只是提醒你們準備接受最壞的結果……”醫生例行公事般地安慰幾句,“病理活檢的結果會在三天後出來,到時候就能知道確切情況了。”
一直到走出會診室好久,向日好像還沉浸在某個夢魘裡,不能回到現實中來,耳邊有不斷放大的聲音,卻聽不清楚到底是什麼。
他大腦一片空白地走進胡交的病房,只見小柏又恢復了往日的活潑,在病床邊嘰嘰喳喳地說話;胡交半坐半倚地靠在床上,看著小柏微笑著,臉色蒼白。
向日心不在焉地上前去打招呼,猶豫著要不要把剛才醫生的話說出來,考慮半晌還是說不出口,最終以倒水為藉口,落荒而逃。
鬼市之剝魂事件(下)
向日好不容易找到飲水機倒了杯水,轉身正要回去,一眼就瞥見走廊盡頭有個熟悉的身影,再看一眼,發現那是栗子。她本來背對著他,卻彷彿能感應到身後的目光似地轉過頭來。
“呆小子,你怎麼也在這裡?”她居然在抽菸。
“啊、栗子姐,好久不見。”見到她向日有點緊張,有種小職員碰到大老闆的感覺,“我舅舅生病了,在這裡住院……你呢,怎麼也在這裡?”
栗子不急著回答,先緩緩吸了一口煙,才說:
“今天出去工作的時候被厲鬼伏擊,銀耳受了傷,一直昏迷到現在。”
“他不要緊吧?”
“沒事,就是腦袋磕了一下。”
“那個、話說回來,栗子姐,醫院裡是禁菸的……”
“哦,是嗎。”栗子又深深地抽了一口,把菸蒂丟出窗外,對著夜風緩緩撥出菸圈,等所有“證據”都銷燬之後,她回頭對他一笑,“你這個週末開始上班吧,事務所里正缺人手。”
雖然有種“在這種老闆手下工作真的沒事嗎”的想法,但向日還是一臉賠笑地答應著。
*
後來向日給在鄉下的舅母打了一通電話。
他也是寒假回來之後才知道,原來過年期間她跟丈夫又吵了幾次架,一氣之下便收拾包袱回鄉下孃家了,一直到現在都沒回來。他在電話裡吞吞吐吐地把舅舅的病情告訴她,一向說起話來像連珠炮一樣的她沉默了。好久之後那頭才傳來一聲哽咽。
羅芙春第二天就趕了回來。向日放學之後帶著小柏去到醫院的時候,她已經在病床旁照顧胡交了。那時胡交正睡著,她坐在一邊悄悄地抹眼淚,小柏一邊喊著“媽媽”一邊飛撲進她懷裡。
舅舅的檢查結果後天就能出來,他真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情面對,想必舅母心裡也肯定很難受。他們夫妻倆雖然平時經常吵架,但其實感情還是在的。人和人之間的相處真的很奇怪,有時候整天吵架、鬥氣,也是一種保持關係的方式。
不過要是舅舅真的得了癌症,那……
胡家並不富裕,小柏又還這麼小,向日自己更是一點忙都幫不上。他從小到大雖然撞鬼的經歷很豐富,卻覺得現在才真正體驗到死亡的恐怖,尤其是這發生在自己身邊的人身上時,感覺更加難受。
向日走出他舅舅的病房,想順便去探望銀耳,卻忽然想起他不知道對方住在哪個房間,去前臺查詢也不可行——他連他的真實姓名都不知道。於是他開始在醫院各樓層轉悠,希望像昨天那樣逮到,不,遇到正在哪個角落抽菸的栗子。
可是一路上向日非但沒有遇見熟人,反而越走越迷茫,最後竟然在無數個相似的走廊中迷路了,當她想到應該找人問路的時候,身邊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
長長的走廊被裝飾成一片白色,很安靜,可以聽見白熾燈撲哧撲哧的響聲。他一想到自己身處醫院,心裡突然覺得毛毛的。
不這麼想還好,一想到這一點,他就忽然覺得周圍的一切都陰森森的。果然想象力能嚇死人。好歹自己也算是經驗豐富的人了,他裝著膽子往前走了幾步。
“都叫你快點動手,怎麼一直拖到現在?”
“上次就已經有人起疑了,這次……”
就在這時,向日聽見走廊的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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