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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幾代都是做珠寶生意的,他對身邊的人又捨得花錢,所以但凡柏少出現的地方,必然呼啦啦一幫子小白臉前仆後繼地往上衝,他根本用不著跟誰去動什麼心眼。
說白了,柏晏就是個被慣壞了的花花大少,真要有人不上他的鉤,他也不會對人家怎麼樣。因為他一向把自己的架子端的太高了,才捨不得為了誰就放□段呢。和寬這麼想著,又覺得舒心了一點兒,不過這件事可大可小,他琢磨著還是應該跟小七那個傻頭傻腦的孩子提個醒,可不能輕易就上了誰的當。
和寬衝著柏晏笑了笑,“說那些幹什麼,對了,你上次說年初五要定幾桌來著?”
除夕的中午飯講究的是不能剩,慕容輕和裴老商量著做了蒜苗炒臘肉、清炒油麥菜和青蛤蒸蛋,三個人吃的乾乾淨淨,一點兒沒剩,慕容輕洗了碗端著切好的水果出來的時候,看見裴戎靠在沙發上正懶洋洋地揉肚子。
人待在自己地盤上的那種感覺大概跟平時不一樣吧,慕容輕覺得裴戎自從回了家,整個人看上去都放鬆了,跟一隻收起了爪子的大豹子似的,歪在沙發上,眼睛都快要眯縫起來了。住了這些天的醫院,他身上的繃帶拆下去不少,身上那些傷痕和青青紫紫的淤痕也都露了出來,讓人一看就覺得可憐的不行。
慕容輕放下果盤,在他對面坐了下來,“要扶你回房間躺會兒嗎?”
裴戎支稜起眼皮懶洋洋地瞟了他一眼,“不回去,這裡暖和。”
慕容輕失笑。這裡的住宅都是統一供暖,臥室跟客廳會有多大的溫差?他不過就是吃飽了懶得動彈罷了。
裴戎看看他,也跟著笑了起來。他記得自己以前還在心裡琢磨,為什麼慕容輕從來不笑,如今也算是得償所願了。
午後的陽光暖融融的透過玻璃窗,外面時不時就響起幾聲鞭炮響,年節的氣氛悄無聲息地瀰漫在空氣裡。慕容輕覺得這是自己過的最安靜的一個春節,但偏偏要比以往的哪一年都更加愜意。
“裴老呢?”慕容輕問他。
裴戎衝著書房的方向努了努嘴,“劉爺爺打電話來了,倆老頭侃大山呢。”
劉爺爺是裴老以前的同事,據說交情可以追溯到二三十年前去。慕容輕見過他,是個文質彬彬的老人家,跟誰都樂呵呵的,比裴老還像大學教授。
“拜年嗎?”慕容輕驚訝了,“太早了吧?他們以前也這樣?”
裴戎笑著說:“就算不過年他們也三天兩頭打電話。都退休在家了,不是寂寞麼。”
慕容輕偷瞟一眼虛掩的書房門,悄悄問裴戎,“現在裴老不在,能說說你是怎麼受傷的麼?”這個問題慕容輕好奇很久了,他覺得裴戎身上的傷不像是跟別人動手造成的。以前在平安集的時候,有個趕車的貨郎來鎮子上做買賣,不小心驚了馬,被馬拖著跑過了半條街,被人救下來的時候半條命都沒了,他身上的傷就跟裴戎挺像的。
裴戎沉默地看看他,兩隻手攏在胸前比劃一個圓球的形狀,然後往兩邊一揮,嘴裡發出“砰”的一個單音節。
慕容輕倏地瞪大了眼。
裴戎眼帶笑意,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嘴邊輕輕“噓”了一聲。
慕容輕心頭一陣狂跳,他從來沒覺得電視電影上那些驚險的鏡頭會離自己的生活這麼近。他以前還覺得住在城市裡的生活更安全,現在看來,跟被驚馬拖著跑過半條街相比,裴戎的工作似乎也沒安全多少。
裴戎大概也意識到自己的話有點兒嚇到人了,連忙安慰他說:“這只是意外情況。真的,平時也不會這樣……這不是趕巧了麼。再說土炸彈,沒什麼威力的。真的。”
裴戎的話再加上自己的臆想,把慕容輕給嚇了個夠嗆,臉色也有點兒發白。
裴戎本來還想美化美化自己的職業,剛要開口又想起自己過了年之後就要去特警隊那邊報到。特警隊的危險程度跟刑警隊相比,只怕還要高出幾個等級來。現在花言巧語也沒什麼意義,慕容輕跟他接觸的時間還長著呢,以後總會知道的。
慕容輕定了定神,“這樣的案子……多不多?”
裴戎側過頭瞟一眼書房的方向,壓低了聲音悄悄說:“這種事不好說。不過小七,過了年我大概要去特警隊了。”
慕容輕並不太理解特警隊到底是個什麼性質的單位,當初青樹說要進特警隊的時候,他只覺得這個稱呼聽起來很是神氣。但是現在看著裴戎一身的傷,他忽然覺得自己先前的想法十分的幼稚可笑。
裴戎很認真地看著他,聲音在午後的客廳裡低如耳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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