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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從瓷窯和工棚裡發現了什麼線索,但他不願意說出來。
能讓他在這種情況下隱瞞不說的會是什麼樣的事情呢?裴戎思索。這孩子姓慕容,聽爺爺說是慕容世家的養子……難道這裡的瓷窯與慕容家有關,而他想要給慕容家打掩護?裴戎打算回去以後好好查一查慕容家底細,他知道慕容家在古玩街也有兩家店鋪,據說慕容家跟珠寶曹家還是很近的親戚。
嗯,水還挺深。
另外,慕容輕突然提到鳥窩也挺可疑的。誰會在尋找地面證據的時候一下子聯想到樹上去呢?只是因為他是山裡長大的孩子?
裴戎蹭到慕容輕身邊,壓低了聲音問他,“怎麼想到鳥窩的?”
慕容輕瞟了他一眼,伸手指了指屋簷上嘰嘰喳喳的兩隻麻雀,“它倆告訴我的。”
裴戎,“……”
裴戎瞪著慕容輕,覺得牙根直癢癢。
慕容輕也回視著他,裴戎的表情讓他有點兒想笑。
裴戎瞪了他一會兒,心頭忿忿,抬手捏住慕容輕的臉頰,用力往兩邊一扯,嘴裡罵道:“小破孩子怎麼這麼壞呢。”
慕容輕整個人都傻了。他感覺到兩邊的臉頰被捏住,被扯開,然後又在他鬆手之後彈了回來,泛起一片*辣的感覺。裴戎指尖那種粗糙溫熱的觸感、那種被親暱地拉扯著的感覺固執地停留在了面板的表面,陌生而又新奇。
裴戎鬆開手,看了看慕容輕臉頰上的紅印子,也有點兒傻眼,“紅……紅了?”
這小孩到底是怎麼長得,肉皮生的這麼嫩?
慕容輕回過神來,不自在地向後退開一步,伸手揉了揉*辣的臉頰,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君子動口不動手!”
裴戎心頭掠過一絲微妙的感覺,他從沒見過誰的眼睛像慕容輕似的長得那麼水潤,眼底像漾著一抹流光似的,特別亮。
身後有人喊,“副隊!副隊!”
裴戎連忙轉身跑開了。他覺得要是再盯著慕容輕那雙眼睛看的話,他非得……
非得怎麼樣呢?
裴戎直覺現在不是考慮這個彆扭的問題的好時機,於是果斷地把它拋到一邊。
慕容輕臉上發熱,覺得渾身上下哪兒都不自在。他很想表現的正常一點兒,但他不知道別人遇到這樣的舉動時都會有什麼樣的反應。他悄悄留意院子裡的其他人,李劍鋒和陳巖低著頭說話,沒有注意到他們這邊的情形。孟軻、何盛和兩個警花則是一臉忍笑的表情,慕容輕看得出他們沒有惡意。
或者……這本來就是一個挺正常的小動作?
慕容輕繃緊的神經慢慢鬆弛下來。剛才他的注意力都在別處,並沒有分出多餘的注意力來觀察這個院子,這會兒在院子裡來回溜達了幾步,忽然覺得哪裡有點兒不對勁。這個院子裡有工棚、有瓷窯,那瓷窯裡燒出來的東西又放在哪裡?
慕容輕折回工棚仔仔細細看了看,工作臺上還堆著半成品,沿牆的木架上擺放的都是還沒進窯的素胚。慕容輕又回到瓷窯,窯門是開著的,裡面放著幾樣東西,還沒開始燒製,附近的地面上零零散散地扔著一些碎片。
還是不見成品的蹤影。
李劍鋒見他皺著眉頭出出進進,連忙走過來問道:“是有什麼發現嗎?”
慕容輕衝著瓷窯的方向揚了揚下巴,“這個瓷窯至少也用了兩年了,他們燒出來的東西都放在哪兒?”
李劍鋒愣了一下,他以為工棚裡堆著那些就是了,慕容輕這麼一提醒他才反應過來工棚裡堆放著的都是半成品。
慕容輕的視線在院子裡來回掃視,“這裡應該還有個能放成品的地方。”
李劍鋒帶著人重新開始檢查這個院子,裡裡外外搜了一圈,最後在前後院之間的儲藏室裡找到了一個夾層。夾層長約七八米,寬不到兩米,一邊靠牆立著架子,上面擺著一些瓶瓶罐罐,有些慕容輕叫不出名字,不過看得出都是在模仿舊式的風格。
“這個是仿永樂青花折枝花果紋梅瓶,真品零五年的時候在紐約蘇富比拍賣,當時的拍賣價格是將近四百萬美元。”慕容輕放下手裡的瓶子,拿起上面一層的青花盤子對著門口的光看了看,“萬曆鳳凰紋青花盤。這件東西在澳洲墨爾本拍賣的時候起拍價就是六位數。”他把盤子遞給身旁的李劍鋒,“其他的我也叫不出名字了。”
架子上還有一對宋官窯荷花碗和一件洗粉青梅花杯,真品的持有者是上一代的慕容家家主慕容賀。如果慕容輕沒有猜錯的話,這兩樣東西應該還好好地存放在慕容老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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