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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精緻;但看上去未免冷清了些;更像是擺著看的藝術品;適合遠觀。他們開店納客;不光菜品要美味;還要給走進這家菜館的顧客營造出一種和樂美滿的熱鬧氣氛才行。這麼一想;還是粉彩福壽雙全的圖樣更合適一些。
慕容輕把自己關在工棚裡,仔仔細細燒了一套樣品出來,給他們送了過去。除了具體的數目還需要敲定,最後的成品到底是什麼樣兒還需要聽聽他們的意見;在樣品的基礎上做一些細緻的修改。
和寬和吳老帶著一群工作人員圍在廚房裡一起研究慕容輕帶來的樣品;一個服務員走進來說:“老闆;預定三號包廂的客人已經來了。”
和寬笑著說:“那正好,用這套餐具,正好聽聽客人的意見。小七也去。”
慕容輕搖搖頭,表示沒興趣。外行人的意見,說一句好看好或者不好看的,對他而言沒有什麼意義。
不過沒想到的是,客人點的東西陸續送上去,沒多一會兒就有服務員過來跟和寬彙報,“客人說咱們的餐具很有特點,想問問是哪裡買的。”
和寬得意洋洋地一擺手,“就說這個是咱們店專門請人設計的,獨一份兒,別處買不到。”
服務員也樂了,“我當然說了。客人說他也懂一點兒這個,還說咱們請的是個高手呢。”
這本來是一句討喜的吉利話,但是慕容輕聽了不知怎麼,心裡忽然咯噔一下,閃了神似的,湧起一絲不那麼美妙的預感。
慕容輕的預感很快就噩夢成真了。
這件事的起因在於他把車停在了菜館的正門外,其實他知道廚房那邊有個後門的,平時採買送貨都是在那兒卸貨。工作人員出來進去也都是走那條路。但問題是他不是這裡的工作人員,真要從那邊走,他會覺得有點兒不好意思。
慕容輕跟和寬、吳老又開了個小會,加了幾個異形盤和一套盛放冷盤的拼盤。慕容輕畫了圖樣,又跟他們定了尺寸,不知不覺快一個小時過去了。和寬把慕容輕送出門的時候,不巧的是,包廂裡的客人也正好走了出來,跟他們打了個照面。
和寬突然想起走在前面的那位中年女士似乎是姓曹。走在她身後一兩步遠的青年是她的獨子,外界傳言深受曹老先生寵愛的外孫。和寬以前也是見過這兩位的,但是以前還真沒注意到他跟小七同一個姓,話說慕容這個複姓有那麼高的普及率嗎?
和寬忽然覺得哪裡不對。慕容輕耷拉著臉,慕容錦卻雙眼放光,帶著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直勾勾地盯著……慕容輕。而那位雍容華貴的貴婦卻在見到慕容輕之後微微蹙眉,眼裡飛快地閃過厭棄的神色。
沒人說話,局面似乎是僵住了。
和寬笑著上前一步,“曹女士好久沒過來了,今天還滿意嗎?有什麼不合口味的地方,我一定轉告大廚。”
慕容錦的母親淺淺一笑,“和少說笑了。吳老可是別處想請都請不到呢。”
和寬笑著說:“吳老說過些日子要做些粽子呢,等做好了,曹女士喜歡的蓮蓉粽還有曹老爺子喜歡的蛋黃粽我一定讓人給您送到府上去。”
慕容錦的母親笑著說:“難為你還記著。”
慕容輕冷眼旁觀這一幕,不得不佩服和寬作為一個生意人的八面玲瓏。能記住熟客的口味這不稀奇,難得他能說的這麼自然,像老朋友聊天似的。經營人脈也是一門高深的學問,也難怪他生意做的這麼好呢。
慕容錦的母親臉上帶著笑,視線落在慕容輕的臉上輕輕一轉,看上去居然也很和氣,“小七,好久不見了。”
慕容輕微微頜首,“曹女士。”但凡認識她的人都知道她不喜歡被人冠以夫姓,他怎麼說也有一段時間跟她的兒子走的比較近,這樣的小習慣他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曹女士瞥了一眼站在身旁的慕容錦,笑微微地說道:“前幾天錦兒還說要請你過來做事呢。他說你跟何師傅學了一手製瓷的好手藝,人又通透,最是聰明不過的。我也想著,你們好歹是堂兄弟,給自己人幫忙總好過去幫外人。”
和寬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敢情這兩位慕容還真是沾親的。可是慕容輕從來沒有提過這一茬,看樣子這關係可沒有曹女士說的那麼好。
果然慕容輕淡淡答道,“曹女士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您在老宅時間短,大概不知道老爺子過世的時候,已經在宗族那邊給我們兄弟除了名。自己人什麼的,小七不敢高攀。”
慕容錦剛要開口,被曹女士踩在了腳尖上,輕輕碾了一下,帶著一點兒不甘願的神色又把話嚥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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