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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大了。時間過得真是快啊。得虧沒出什麼意外,不然老君一定要在我耳邊嘮叨死了。”白虎枕著自己的雙臂,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蜷起來的腿上,遊蕩遊蕩的看著青龍的側臉。
剛毅的線條,尖尖的下巴,挺直的鼻樑,似笑非笑的眼睛,光潔的額頭。這個自己夢裡常常見得到的影子,如今就在這,就在自己觸手可及的地方,怎的越發覺得離自己遙不可及了呢?
白虎悲哀的想,我是不是老了。只有老了,才會有事沒事的憶往事追華年,感嘆命運,唏噓造化。
他只是不肯承認,那種叫做思念的東西,會在自己的心裡,紮根盤踞,鳩佔鵲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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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著的人在天涯,碰不到摸不到,很難受。念著的人在眼前,碰不到摸不到,更難受。
天上的星,地上的人。誰偷看著誰的臉,誰又愛慕者誰的心。
清爽的晚風將一天的勞累吹的七零八落,分外舒坦。
許久沒有這麼忙碌過家務的白虎,看著眼前的面容一個變成兩個,兩個變成三個,快要數不清幾個的時候,迷迷糊糊進入了此次下凡的第一個夢鄉。
撐著最後一絲清明,白虎不捨的看著那張好看的臉暗想,這世上要是真有和這人一模一樣的人,那該多好。
可惜,只此一人,別無分號。唯一的這個還是個神仙。
是個無情的神仙。
這“無情”兩個字一出口,白虎舒心的翻了個身,繼續在屋頂吹著夜風,沐浴著柔和的月光。
青龍將要解下外袍的手一頓,將那兩個字在嘴裡來回的咀嚼,無情?
誰?一個神仙,要情做什麼?既不能穩固仙根,也不能提升術法,實在是個百無益處的一件事情。
對於無求無慾慣了的青龍星君而言,只不過是兩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字,或蒼勁或俊秀,與自己沒有半分關係。
看了一眼背對著自己脊背,默默的收回自己解衣衫的手。
今夜的小風還真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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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慢悠悠的爬上屋頂,喚醒大地間的各色生靈。
小院外面的竹林本就生的翠綠鮮嫩,被早上晶瑩的露珠兒一點綴,更加的惹人憐愛。
細細的腰身枝橫錯脈的喃喃低語,葉尖掛著一滴兩滴清澈透明的空色水珠,嬌羞的模樣像極了情人間的兩小無猜的情景。間隙間自由生長的各色野花,無名野草,陸陸續續的伸了伸懶腰,打起精神迎接這早上的晨光。
青龍星君對凡間的執著,不甚濃厚。
如若不是有個什麼任務交與自己,或者是被某人生拉硬扯到底拽下來,即使是千年萬年的不下來,也沒有什麼不妥的。
歷劫的那些凡塵過往,早已被抹殺的乾乾淨淨。對於凡間,沒有任何的留戀。
每逢下來,不是自己辦公事就是來幫別人辦公事。吃喝住行一應都有旁人打點,自己不用操半分閒心。
這花公費的差事,哪能從山裡的小屋湊合,自然是最豪華的酒店客棧,最美麗的舞娘繡閣,最動聽的小曲鳥鳴。
這清幽寂靜的山裡小屋,青龍星君沒有抱多大的期望,指望它能好過自己九霄天上的青龍殿。
不過,卻是讓青龍住的很舒服。
小屋不大,五臟俱全。尤其是白虎帶來的那些隨身的傢伙,什麼茶具啊,杯碟啊,書籍啊的,很合青龍平日裡的喜好,倒也沒有什麼不習慣的感覺。
甚至於,青龍昨夜瞥見那個擱在桌角的包袱布里,還裹著一副水晶棋盤,是自己送給朱雀過生辰,朱雀又轉送給白虎的那副上好棋具。念及白虎在屋頂睡的香甜,真想拉起來殺上幾局。
當真是面面俱到,這個白虎,下凡下的到真有那麼幾分像凡人了。
收起劍鋒,青龍將碧青劍cha回劍鞘,仔細的將劍穗一綹一綹的梳順,又一點一點的將寶劍裡裡外外的用絲滑的白綢緞擦拭乾淨,映照出自己精神頗好的面容。
鋪了三床錦被的床鋪,比之青龍殿的雲床,相差無幾,讓睡在上面的青龍一覺就睡到了晨光微露,星稀天明。
活動完筋骨,想起白虎還在屋頂睡的正歡,猶豫要不要叫他起來做飯,或者自己去包袱裡看看他有沒有帶夠補氣養元的仙丹。
額頭的髮絲才剛剛上揚,屋頂的一個圓鼓隆冬的東西就順著屋簷的坡度滾了下來。
早起來的空氣有些過於清新,早起來的溫度有些過於適宜,早起來的晨光有些過於明亮,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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