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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私定終生後貧苦書生卻始亂終棄;要麼就是兩個女人為了一個男人大打出手,不惜丟臉丟出去三條大街,最後卻發現這個男人喜歡的另有其人,她們純屬自作多情;再要麼就是苦命女子遇到自己可以依靠的良人,恩愛了沒幾日男人重病去世,於是乎,苦命的女子更加的苦命。。。
一本一本的,還配有幾張精彩的插圖,描繪的就是故事中最讓人催人淚下的片段。青龍皺著眉頭,耐著性子,極力容忍的看完,感到自己的額角突突的直跳。
這個白虎,是中了什麼魔,喜歡這種口味的段子?
青龍將書又擱置到案桌上,掀起被子一角,準備熄燈睡覺。
一條腿才搭在床沿上,門外一聲“咚”的重物落地。
青龍立馬心情舒暢起來,坐在床邊等待某隻老虎翹著尾巴進來虛張聲勢。
燭臺上的燭火又燃燒了一小段,還是沒有破門而入的跡象。
青龍索性自己走出了小屋,去看看那個是不是摔傻了的酒鬼,必要時可以補上幾腳,反正明天可以告訴他是從屋頂掉下來的緣故。
小院很寬敞,種了些雜七雜八的花花草草。
紅的月季,粉的夾竹桃,白的茉莉,沿著小屋的牆角,開的活色生香,很是美麗。
白虎仰面躺在花叢間,一動不動。
幾朵白色的小茉莉花朵被白虎的墜落震脫,掉在了白虎的身上,甚至有幾朵插到了他凌亂的髮間,襯得臉色更加的白淨。
青龍倚著門框喊了一句白虎,沒有回應。
再喊,依舊沉默。
行至跟前,俯視這張俊俏的臉頰,忽感不對勁。
夜風正涼,吹的人神清氣爽。睡著的白虎身著薄薄的單衣,卻滿額的汗珠子,濃密的睫毛不安的扇動著,似是沉入了夢魘。手一按在他的臉頰,燙的自己一個措手不及。
遠遠的透過花叢看他,白淨的猶如一個瓷娃娃。這會子細看,沒有了花朵的襯托,沒有了月光的折射,竟是一臉的嫣紅,猶如海底的紅珊瑚。
抱起渾身滾燙的白虎,順手在他腰間掐了一把。好好的一個武將,瘦的就快要皮包骨頭的,也真是奇才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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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華居的老鴇璃砂,坐在離門口最近的一張小凳子上,靜靜的看著形形□的客人,神遊天際。
再大的官,再富的商,進了這風月之地,有幾個是真的捧著一顆真心來的,你若是當真,你就輸了。
璃砂也是風月裡的老人了,這點簡單的道理還是知道的,只不過仍是不認命,不服輸。一個玩慣了鷹的人,最後竟被鷹啄瞎了眼睛,這擱在誰的身上,都是不能容忍的吧。
眼睛裡不自主的染上了一抹紅絲,水珠子沿著眼眶打轉,即將順著眼角滑落的時候,又被狠力的收了回去。
她看到了一個人,芳華居現在最值錢的頭牌,她的兒子,白夢。
“你個小賤貨,又去哪勾搭人了,老孃只不過說了你兩句,就要死要活的跳樓,怎麼,跳樓都摔不死你,當真賤命好養活。”老鴇將手裡的絲絹掖回袖中,一步一步逼近貼著牆根走的極慢的少年。
早上只不過讓他陪陪李員外,就像耗子見了貓似的,極力躲閃。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而已,能把你一個少年怎麼樣,他就是有那個心,也沒那個力不是?
好話歹話說了一籮筐,眼前的這個畏畏縮縮的孩子就是油鹽不進,只會重複兩個字,不陪!
璃砂就討厭他這一點,什麼事情都一竿子打到底,一點也沒有商量的餘地,像極了他爹的脾性。
越是像極,璃砂就越是恨極。
那個她此生唯一抱有希望的男人,不僅將她的一片赤誠踐踏殆盡,還很不地道的將她推進了一個沒有底的深淵,教會了她一些自己本就明白,卻終是不信的道理。
眼前的小人貌相已經七八分相似,神態間多了些溫軟,少了些剛毅,每每看著這個唯唯諾諾喚自己孃親的人,心頭總是一番苦澀。
把對一個人的恨轉移到另一個人的身上,原來是件痛快的不得了的事情。
荊流光,你最看不起的biao子,養活了你的兒子,還要讓你的兒子此生都在這最骯髒的地方迎來送往,不知道你會不會為了你荊家的名聲,也給他親手熬一碗斷魂湯。
璃砂追憶往昔的思緒一頓,目光定在微微顫抖的肩膀上。
“你的外衣呢?和哪個死人鬼混的連衣服都沒穿好就敢回來,不怕老孃打斷你的狗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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