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4 頁)
中小屋的那條路,那紛揚飄落的葉,和孤單寂寞的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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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而來的大雨,被林子裡的樹蔭遮了又遮,還是有不少落網之餘鑽過縫隙,砸向葉片下的地面。
小柳葉扶著璃砂靠在一棵粗壯的大樹底下,不停的拭著落在臉上的雨水。
按照地圖上的標示,再走上一盞茶的功夫,應該就能到狼妖的洞穴。
璃砂不知道,這一盞茶的時間,是她最後的時光。
再堅強的人,面對死亡,終歸有軟弱的一面。何況是個女人,是個滿懷著一腔希望前來的女人。
璃砂用盡全身的力氣,將驚叫連連的小柳葉猛地朝一邊一推,避開了猛然跳出來的一頭豹子。
鋒利的爪刃劃開璃砂脖頸,幾條可怖的血痕,瞬間噴湧而出。
驚叫的小柳葉已經連呼喊聲都發不出來了。只能癱坐在地上,看著那流著口水足有自己腰身高的豹子,一步一步逼近自己。
“柳葉姐姐!”
小柳葉只覺得那聲再平常不過的呼喊,此時聽起來是如此的親切。
“白,白夢……”。
昏迷前,小柳葉的腦海裡還在打著草稿,見了悠子秋,是喊狼王好呢?還是喊弟媳婦好呢?
☆、戲本子 (二十四)
如果命運,能像說書人手中的戲本子一樣,規規矩矩按照它應有的軌跡發展下去,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即使不能篡改最後的結局,也可以提前有個心理準備不是?
璃砂躺在榻上,冰涼的身體外面裹了厚厚的幾床被子,依舊阻擋不了體溫的流失。
床榻邊跪著白夢,和醒來不久的小柳葉。
“媽媽,你醒醒啊,你看,這是誰?這是白夢啊。你不是要來看他嗎?你不是要告訴她你很後悔沒有好好疼愛嗎?你起來啊,你對他說啊,他就在這裡。”小柳葉哭的聲嘶力竭,眼淚珠子撲簌撲簌的直掉。
白夢正要和悠子秋去芳華居看望璃砂和小柳葉,不成想一出山洞就聞到了人血的味道。
倒在利爪之下的不是別人,正是他一直放心不下的璃砂。
悠子秋一腳飛踹過去,張牙舞爪的豹子已經癱成一堆腐肉,發出惡臭的味道。
將兩人帶回山洞,不出片刻,驚叫著醒來的小柳葉,已經恢復了平靜。
和她相比較,另外一張床上躺著的璃砂,已經奄奄一息。
若有似無的氣息驚得白夢手心裡始終握著一把的冷汗。
雙目緊閉,往日犀利鄙夷的目光,此時沉浸在洞穴裡的陰暗處。柔和的眼線,疏密有致的睫毛靜止不動,沒有一絲的生氣。
白夢咬著嘴唇,臉上一派的波瀾不驚,
肩頭停了一隻溫厚的手掌,支撐著他有些搖搖欲墜的身子。悠子秋居高臨下的說,“白夢,想哭就哭出來,不要強忍著。”
重重的搖頭,白夢咬嘴唇的牙齒又加大了幾分力氣,若隱若現的紅絲血絲鑽出嘴角,襯得此時的臉色越發的白皙。
“娘說過,不喜歡我哭。我不哭,孃親高興了,就會醒過來了。一定會醒過來的。”白夢像是自言自語,緊攥的雙拳狠狠打在跪著的膝蓋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白夢,你娘她,她已經無力迴天了,你還是哭幾聲,送送她吧。”悠子秋背過頭,不再看床上那失血過多的人。
不可能!
那個永遠都趾高氣昂,精神百倍的女人,雖然經常的打自己,罵自己,恨不得吃掉自己。可是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還是會偷偷摸摸的到自己的房間給自己掖一掖被角,關一關小窗。她是在乎自己的。白夢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隻要她不攆自己走,她就一定還是需要自己的。
能被她需要,白夢覺得很滿足。
現在她就在這裡,擦淨的臉盤上,是溫柔慈祥的面容。
她不會死的,她是永遠高高在上,可以隻手為自己撐起一片天的璃砂,是最火爆的芳華居的老鴇,她怎麼會死,怎麼會?
白夢不可置信的撲到璃砂的身上,一把抱起冰冷的上身,開始發瘋似的搖晃。
才被小柳葉盤好的髮髻,被搖晃的七零八落,還有幾綹鬢角的髮絲繞過整個額頭,纏到了白夢的髮絲間,和他的黑髮交纏在一起。
零亂的發,也沒有喚醒那安睡的人。
悠子秋見過美人,也見過芳華居那些曾經出名或者不出名的姑娘,倒是擔得起美人二字。和眼前素顏以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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