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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深陷其中幾百年的孽緣。
包袱裡的寶貝,鑽出鬆散的包袱口,躺在白虎的腳邊。
是一副上好的棋具,水晶的。棋子各個晶瑩的透亮,白的出水,黑的發光。棋盤縱橫交錯著橫色的條文,在水晶的版面上佈下一個錯綜的網格陣。
“這寶貝,還是我送給你的。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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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國的第一任國主在位時,舉國上下一片繁華。
外無蠻夷,近無憂患。君王賢明,臣子恭儉。可謂稱得上太平盛世四個字。
國主最為信任的丞相,姓封,單名一個恆字。
封丞相人敦厚,從不私拿行賄,上不迷惑賢主,下不勾結黨羽,一門心思的為國為民。今兒個減減賦稅,明兒個修修棧橋的,在民眾中口碑頗好。
這麼受人愛戴的一個宰相,在自己五十歲那年,才得了一個獨子,取名封水聲。
封水聲在丞相府的精心照料下,萬人羨慕的眼神中,長得一日比一日的俊俏瀟灑,迷倒了大片的閨中女子。
粉紅色的小手絹,經常不知不覺就被塞到了封少爺的門縫裡;蠅頭小楷寫的情書,也會不定期的出現在夜裡的枕頭下。最可怕的是,更有幾次,從封少爺的衣櫃裡,還滾出來幾個因為長期蹲守導致昏厥的妙齡少女。
這些都不算什麼,封少爺繼承了他爹的低調個性。
手絹全都給了服侍自己的小婢女們,情書給了廚房燒火做飯的,那昏厥的少女,都被提溜著交給了門衛。
第N個少女交給門衛後,封水聲一撩衣襬,踏出了封府的大門,難得的上街溜達了一圈。
回府時,身後跟來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
“喏,這就是我家。以後,你就跟著我混了。要是有人欺負你,記得報我封府的名號。對了,你方才說你叫什麼?”封少爺一腳踏在門前的石階上,俯視著臺階下的精瘦少年。
“嚴,嚴火初。”
嚴火初,池水中的那個少年,分明就是青龍的臉。
池水邊的青龍,蹲□,定定的看著自己指尖的一滴血混進水中,漣漪過後,水底浮起一陣滾滾而來的氣泡。氣泡消散後,池面裡顯現的景象就是血滴子主人想要看到的過往。
憔悴的臉頰,骨瘦嶙峋的身板,胸口還掛著一塊歪歪扭扭寫的牌子,“賣身葬父”四個字,有一個還是被塗改過的,一個漂亮的楷書在那一團汙漬下面,一筆一劃的寫著“葬”這個字。
青龍看了一眼,就斷定,那個面如冠玉的貴公子,就是天上的白虎星君,自己虧欠的債主。
封水聲,封水聲。原來,你叫封水聲。
池面趨於平靜,那些朦朧的過往消散不見。青龍趕緊將指尖的傷口再劃開一些,滴進去更多的血珠子。
畫面又開始拼接,一幕一幕,一章一章。青龍津津有味的抱著膝蓋,猶如一個好奇心氾濫的孩童,目不轉睛的盯著那畫面中的兩個少年,生怕錯過一丁點的機緣,遺漏下重要的線索。
這往生池,真是個好地方。比太上老君那裡的紅塵鏡好了不知道多少。起碼,那裡就沒有自己的過往,而這裡有。不枉自己在這迷亂的林子裡兜了這些的冤枉路。
朱雀領著土地,躲在土地公公的小祠堂裡,正眼巴巴的偷看著青龍的一舉一動。
土地公公頹廢的坐在地上,看著門框邊躲躲藏藏的紅衣星君,心中老淚縱橫。
自己剛把朱雀領到這往生池邊,解開封印的咒語也剛剛說完最後一個字,金光也將將綻放開。自己還沒得及稱讚兩句玉帝這個封印的精妙之處,拍拍他老人家的馬屁。朱雀已經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另一隻手攔過自己的脖子,跳進了這座祠堂。
往生池的封印解除了,附近的迷魂陣也就相應的不攻自破。他們一高一矮的兩位仙家,大半個身子躲在門後,只留兩隻小眼睛,盯著那個從枯樹林子裡走過來的青衣男子。
“老頭兒,你這個頭真好,我這麼彎著腰,正好可以抵住你的腦袋哈哈哈……。”朱雀捂著嘴,壓低了聲音。
土地公公聞言,哆哆嗦嗦的朝後面的地上一坐,盤起腿,默哀自己的仙途坎坷。
☆、破東風 (二十七節)
枯藤老樹,斷橋殘垣。烏雀都不願多停留一會兒的地方,青龍卻蹲在那荒蕪之地,呆了很久很久。
猶如一雙溫暖的手,透過池面的河水,一把揪住青龍的心,狠狠地蹂躪起來。看的越是入迷,心底的疼痛就越是洶湧。全然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