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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洙已然成了烏龜命裡的災星,可憐烏龜才醒過來就聽得這等噩耗;長吸了一口氣正要哭嚎,將哭未哭之時,被最有準備的常洙一指彈在腦門上;白眼一翻再次昏死過去,
老龍掀開酒罈蓋子又想把昏死的烏龜丟進去泡著,看了旁邊的敖峻一眼,改為塞在袖子裡。他將桌上碎銀揀了,餘下銅錢抓了一大把塞給龍八:“小八兒,大爺賞你的,拿去買糖吃罷。”
龍八便忘了方才的窘迫,上前喜滋滋地接過,翻出個皺巴巴的小荷包來,將銅子仔細數過了一遍再一枚枚塞進荷包裡去。眉開眼笑地一付小財迷樣。
敖峻咳了一聲,龍八混然不覺。
卻是常洙笑道:“堂弟,北地天寒,你感染了風寒?”
龍八聞言偏頭看了看敖峻:“峻哥哥,你得了風寒?我有錢了,一會買枇杷糕給你吃……”
敖峻住了咳聲不說話,過了一會道:“即如此,就有勞堂兄了,我這就帶小八回……”
常洙卻不理他,笑吟吟道:“上那去啊、今天我贏了錢,請你們小兩口吃頓飯。來,坐坐坐,堂弟,你連夜趕回來看小媳婦兒?咱們也有好久沒見了,正好述述家常……”
龍八欣喜道:“好啊好啊!”
敖峻皺眉道:“不必了!”
龍八扭過頭去,手指戀戀不捨地緊緊扣著桌沿不放,十分哀怨地看著敖峻。
敖峻看著這個沒出息且沒眼色聽見吃就邁不動步子的傢伙十分頭疼,按著額角以口型輕輕示意龍八:常洙喝酒了……
龍八卻沒看明白,疑惑道:“峻哥哥,你說什麼?”
敖峻一口氣憋在心裡,恨不能一巴掌拍他後腦勺上將他拍醒。一旁的常洙已經笑了起來,端起酒杯十分豪氣地一口飲盡:“放心放心,大爺沒喝醉,才這麼一點點酒本座怎麼可能會醉,怎麼會醉?小八,對吧……”
龍八覺得這臺詞聽起來怎麼這樣耳熟,正捧著腦袋苦想間,突地看見旁邊桌上的幾個酒罈,忽地全身一寒,那一夜做牛做馬苦不堪言的記憶終於回到他腦子裡。
龍八打了個小哆嗦,忙忙道:“不,不用了,我,我突然想起來我來之前就已經吃過飯了,吃過了,呵呵!”
大約是敖峻在旁的原因,常洙也沒強留,倒是叫過酒保,讓他給龍八包一份醬牛肉一包花生。
龍八貪嘴,收了人家的好處。便覺得酒醉的老龍也沒有那麼可怕了。
在等牛肉打包的時候,龍八忍耐不住,不顧敖峻的眼色,小心翼翼地問老龍:“常洙哥哥,皇帝伯伯不是投胎去了麼?你;你怎麼自己在這裡喝酒;還不去把他找回來?”
常洙也不惱,笑咪咪飲了口酒,啐道:“這時候他還吃奶包尿片呢,把他接回來做什麼?老子給他們家幾輩人做牛做馬還嫌不夠,這時候還巴巴的去給他把尿不成?難得無事一身輕,本座先快活幾年,等他長大一些;能端茶送水孝敬本座的時候再說。”雖然語氣略帶抱怨,但他眼中卻全是淡淡笑意,現然對現在以及將來的一節都滿意無比。
敖峻心裡一動,隱約看出老龍著實是心情舒暢,微微笑道:“縱然如此,飲酒也需有個度,醉在這兒沒人再馱你回去。”
常洙擺了擺手,不以為意,低聲地瀟灑笑道:“大不了我騎烏龜回去。”
見常洙功德圓滿指日可待,回頭看看一旁龍八還在懵懵懂懂。敖峻思及自已這頭不知何時能修成正果,便有些觸景生情心不在焉,遂不再言語。
這時小二將牛肉用荷葉包了送上,敖峻接過來正要告辭,龍八突地瞧見角落縫隙裡卡住一枚銅錢,他掙脫敖峻鑽入桌下仔細地摳出來,在衣服上擦了擦,牢牢攥在手心裡,還滿臉喜色地舉給敖峻看,大聲道:“峻哥哥你看,錢!”說著似是想起了什麼,又忙把手藏到身後,警惕地看著左右,生怕誰來搶似的:“我撿到的,就是我的!”
滿頭的蛛絲和灰塵,也不能阻止龍八的心花怒放。
常洙莞爾,敖峻滿心的明媚憂傷被他這財迷的舉動擊為芥粉,也顧不得再說什麼客套話了,拖著自家那倒黴孩子落荒而逃。
眼見出酒肆遠了,敖峻看著還喜孜孜捏著那枚銅錢的龍八,哭笑不得地摸摸他的耳朵道:“你不是隻貪吃麼,什麼時候也貪起財來了?”
龍八低著頭小心翼翼地把銅錢塞進荷包裡,一邊答道:“我想買東西,”
敖峻嘆口氣道:“你又想吃什麼?”
龍八道:“不是要買吃的……”
敖峻驚訝:“不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