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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金口一開說他病了,你就不能對著幹強說他沒有病。
太監無奈地暗歎了口氣,道:“那老奴去請太醫來給皇上瞧瞧?煎付藥吃吃?”
龍八忙遙頭道:“不用不用,我就是有些頭疼,再睡一會就好了,你讓我一個人睡會嘛。真的不用太醫來看了。我不吃藥!”
如此一來,在劉公公心裡更是坐實了他是裝病的想法,可知道是一回一,表面上還得當作什麼都不知道。
再說如今這皇上可謂是皇家唯一獨苗,那裡有生了病還放著他簡簡單單睡一覺就好的道理。而且龍八平素大大咧咧,性情天真嬌憨,沒有那種端出皇帝架子來嚇唬人的意識,是以宮人們都同他親近,而且並不怎麼怕他。
現在龍八要人出去,這些宮人竟沒有一個聽他的,劉老太監一使眼色,眾人反而呼啦一下往床前問了一圈,七嘴八舌地噓寒問暖。
龍八萬萬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結果,有如五雷轟頂,傻掉了。須知道他現在被下可還光著腚呢,早知道便是難受一些也不急著將尿溼的褲子扯掉了。
一大群人圍在身邊,龍八生怕有人殷勤過了頭,動手來扯掉他身上遮羞的被子,小心地用兩手緊緊抓著被子不放,又急又怕地將自己蜷縮起來,在一邊嗡嗡的詢問聲中,他彷彿逛風暴雨中一隻蔫頭耷腦痛不欲生的小雞仔,深深的後悔自己出言不慎。
因此他沒有留意到,劉老太監趁他不杳,朝一旁再次偷偷使了個眼色,劉公公的心腹跟班小柱子心領神會,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要問小柱子去幹嘛?這當然要是去找能解決問題的人來解決眼前的狗皇帝。
天朝裡頭能解決狗皇帝的人總共就有那麼幾個。
第一是國師,國師手裡似乎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老龍出手想當然是山河變色鬼哭狼嚎,真皇帝尚且不放在眼裡,何況拿捏龍八這個假冒偽劣的貨色。但常大國師的段數太高頗有殺雞有牛刀之嫌,而且國師自從先皇駕崩之後名曰云遊實則鬼混去了,行跡飄浮不太好找。
另一個人選則是太后,不過為這件事動太后似乎也有點大材小用?太后若是知道了,被窩裡裝死的狗皇帝自然要倒黴,他們這些皇帝身邊服侍的人也討不了好,少不了要背上個教導無方教壞皇帝的罪名。
小柱子覺得若是讓太后得知,收拾皇帝的同時把皇帝的身邊人也教訓一頓,這一干人實在是冤得很。說到教導無方,這不應該是狗皇帝的老師的責任麼?
帝師向來便是國師,自然沒有人敢挑常洙老龍的不是,不過幸好,龍八還有另外的老師。邵太傅與莊將軍,一文一武兩人。
金鑾殿外,日上三竿露盡霜消,秋日的太陽暖洋洋的很舒服,曬得人直想打呵欠。
朝臣們已經等了足足一個時辰。一個個站得腰痠腿軟,連殿前須得肅靜,不得交頭結耳的規矩也顧不上了,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小聲說話。但好在先帝在世時多次糾查官員品行,倒還無人敢擅自拂袖回家。
邵晨是太傅,天子之師,狗皇帝不來早朝,眾臣們嘴上不說,暗地裡都偷偷斜眼看他。
邵太傅站在臺階下,臉色陰晴不定,黑得像鍋底似的,滿身怨氣逼人,左右臣子皆離他三尺過,無人敢與他搭話。
莊霖站在對面武官當中,面露苦笑之色。
大莊混在臣子當中,也是一付若有所思的神情。
正當眾人紛紛猜測之時。小柱子來,俯在邵太傅耳邊將原委輕聲說了一遍。
邵晨忍著怒氣,面對著眾人詢問的目光,無奈地皺著眉頭道:“皇上身體不適,今日早朝暫免,大家先回去做事吧。”
眾臣紛紛議論著散了。邵晨瞧見朝臣臉上些微的不滿神色,只覺肺也要氣炸,只恨不能立即飛身入宮將龍八拖出來痛打一頓。
但想到日前狗皇帝邀他斷袖的混帳話,邵太傅又有些遲疑起來,覺得自己就這麼一個人進宮有些不太自在,當下又叫住莊霖,兩人隨著小柱子一道進宮探望染恙的皇上。
龍八已經絕望了。
本來他還覺得吧,還好在,這麼捂著捂著,也許用不了多久被子床單什麼的能被自己捂乾的吧,也許就看不出什麼來了的吧。
他把這麼一線希望當作浮木緊緊抱著,和一眾宮人對恃著,就是不起床!
可是在這個關鍵萬分的時候,太傅和老莊來了!
雖然在常洙光芒萬仗的映照下,邵晨在這太傅在龍八心目中有那麼一點點不以為然,但儘管就是如此,邵太傅和劉公公那個老頭兒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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