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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是無關緊要的,這廂說完那廂就會忘了的話。漫無止境的修煉,誰會在乎誰說的是什麼話呢?偶爾一個玩笑,或者一句關心,只要當時記得就好了。
最後喝上一口茶,雪一似乎已經吃飽了,不再動手,只是看著他們兩個人,臉上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溫柔。
北影賞被雪一看得有點不習慣,換誰看到一個陌生人那麼溫柔的笑容,都會不習慣吧。而且,雪一即便笑得溫柔,但是卻會讓人覺得莫名的疏離,不知從何而來的疏離。北影賞想著看向上官銳,見他一臉高興地回看雪一的笑容,便知道上官銳就是那個不習慣中的例外,並且還是最笨的那個例外!
“上官莊主,我有點事情和北影賞談談,你能迴避一下麼?”雪一徑直對上官銳說道。
上官銳把一件點心剛擱到嘴邊,有點為難地應道:“但是……我還沒吃飽誒。”
雪一微微笑著,不語。
上官銳見著這個笑容實在不忍心拒絕,便放下筷子:“那我去看看廷軒起床了沒。”
雪一目送上官銳離開,重新看向北影賞。北影賞有點奇怪地看著雪一,問道:“你找我什麼事?不能被上官銳知道的嗎?”
雪一收起了笑容,表情淡淡:“當然,連千慕也不能知道的事情。”
北影賞一見雪一不笑了,不禁有點怕了,不笑的雪一,竟然比笑著的雪一更令人不習慣。雪一的眼神冷冷的,與先前的溫柔有著鮮明的對比,那種冷,與千慕的冷不同。千慕的冷是令人不敢靠近,就像只可遠觀不可近瀆的出塵蓮荷,而雪一的冷,是帶著毀滅的意味的,不顧一切而又義無反顧的毀滅的意味。
“什……什麼事情?”北影賞覺得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雪一緊緊看著北影賞,開口:“北影賞,你為什麼會怕?”
北影賞一怔,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好,難道要答他因為你太可怕了?
“這個……”北影賞猶豫著。
雪一不等北影賞把話說完,便搶話道:“流著巫師血液的人,不應該這麼膽小的。”
“巫師?”北影賞不解。
雪一的眼神定定的,注視著北影賞琥珀色的眼睛,反問道:“難道你一直都不覺得自己與普通人是不同的嗎?”
“有……有什麼不同?”
“例如,眼睛的顏色,例如,極度貪戀喜歡光,又例如,不能控制的好奇心。”
北影賞勉強一笑:“這些,都有什麼奇怪的啊!很多人都這樣的啊!”
雪一搖頭:“不同,只要出現在你身上,就是與別人不同的。北影賞,你是最特別的,因為你身上確切地流著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巫師的血液。”
北影賞怔怔地看著雪一深沉而濃郁的眼睛,似乎已經有點相信他的話了。不是因為他的話多有說服力,而是他的眼睛,就像在下魔咒般,驅使他不得不相信。
“還記得昨晚的事情嗎?”雪一的聲音也像有著誘惑般,竟然異常的磁性十足。
“什麼事情?”北影賞漸漸有點被催眠的感覺。
“若曉宮、引路的小貓、還有和你眼睛一樣的眼球……”
雪一的聲音淡淡的,卻是那麼的深刻,深刻得直到北影賞思維的深處。昨晚的記憶一下子衝了出來,從已經佈滿荊棘腦海深處。
記憶中,冰火在體內漫無止境地衝突的感覺一下子湧了上來,全身都像被一種無形的強力所鉗制般的無助感,但是體內似乎有一種強大的力量正要衝破鉗制……
只要再多一剎那,身體內的那股力量便會衝出來的了,但是卻沒有。
雪一見北影賞的眼眸微微顫抖了一下,眉毛輕輕皺了起來的時候,才滿意地輕勾唇角,打了一個響指。
北影賞瞬間一顫,回過神來,直直地看著雪一。
雪一淡淡說道:“昨晚的事情,是一個呼喚。”
北影賞重複:“呼喚?”
“有一個不知名的意識脫體,然後引導你把體內的魔鬼釋放出來。”雪一試圖解釋,但是一見北影賞那樣子便知自己解釋也是徒勞。
雪一最後說道:“總之,就是有一種強大的意識在引導著你,要你到某個地方,觸碰某些東西,釋放你體內的巫術本領,那就是,魔鬼。”
“魔鬼……”北影賞喃喃,眼中依舊滿是不解,最後看向雪一,歪頭問道:“那我是誰,我究竟是誰?”
雪一見北影賞茫然的樣子,終是搖搖頭:“我不知道,因為我只是能夠聽到一個意識在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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