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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靜嘲諷一笑:“你說的人,我並不知他在哪。”
“哼!這個關頭還敢騙老子!到了老子的地盤,讓你好看!”劉檜眉目一橫,兇道。招呼了身後的侍衛,強硬的吧楚靜從地上拉起來,楚靜只來得及給徐子修遞一個眼神,便被人扭過頭,用力推搡著往外走。
徐子修猛地站起來反抗,劉檜的侍衛卻早有準備,左右兩人強制他的肩膀,把他按在地下跪著不得動彈。
徐子修眼睜睜的看著楚靜被帶走,憤怒,不甘,痛苦眾多情緒匯聚一塊,表情糾錯,目眥欲裂。一雙拳頭,摳在土裡,緊了又松,鬆了又緊。掌心滲出了血珠。
我氣憤不過,待要衝過去再揍他一頓,仙尊卻把手一搭,扣住我的肩膀,道:“你這時衝出去,不是辜負了楚靜一番心思?”
我沒明白仙尊話裡的意思,思維轉了半天,蹙著眉頭請仙尊解答。
仙尊把我扯回來,神色也有些嚴肅,“他未招你出來,有心不讓你趟渾水,你這樣衝動,不是白白浪費了他的好意?”
我低頭,磨牙,暗恨劉檜可惡。
靈光一閃,我忽的有了主意,既可揍他一回解氣,又可以不暴露身份。
我對著仙尊神秘兮兮的笑:“也不是沒有辦法。”
話畢,我從堂堂一個美男子變成一隻狐狸,四隻爪子嗖嗖的攀過欄杆,騰空撲上劉檜,撲了他個措手不及,看到他眼裡的驚慌,又狠狠在他臉上抓了幾道極深的爪痕。
劉檜嚇過了頭,一陣手忙腳亂,臉上鮮血流下,才後知後覺的呼救,喊得淒厲飽含痛苦。
等到侍衛的刀槍一上,我便收了手,幾個跳躍,藉著旁邊的小路,繞道後邊才進狀元府。
劉檜吃了悶虧,即使猜到是狀元府的人搗的鬼,也毫無證據。總不能跟一隻狐狸計較。
這一日,府裡的空氣都沉悶起來,山雨欲來,誰也不敢大聲喘氣。佈置大婚事宜的,皇宮裡派來的幾個太監,一改平時的頤指氣使也格外外小心翼翼起來。
徐子修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一個上午,午時,派人把他尊請了去。
我死乞白賴的跟著,到了徐子修的房間,我便跑上屋頂,在上邊偷聽。這樣便不會打擾徐子修和仙尊談話,又可以滿足我知情的慾望。
仙尊眯眼,睞著我嘲諷:“你倒是自覺。”
我向他吐吐舌頭。
趴在屋頂,將瓦片撥開一條細縫,房間裡面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
中間的圓形木桌上擺了一壺酒,兩個小巧玲瓏的酒杯,三四個小菜,兩雙玉箸。
倆人對面而坐。徐子修斟了酒遞過來,仙尊不明白,接了道:“這是何意?”
徐子修笑了笑,眼裡卻不見神采,說道:“不瞞你說,靜兒落到劉檜那等惡人手裡,不知會被他怎樣糟蹋。”
“所以?”仙尊漫不經心地順著他的話接下去。
“我要去救他。”徐子修黑瞳定定的直視仙尊,“只要活著,我無法忍受靜兒落到那樣的下場。”
仙尊卻瞟他一眼,不客氣的說:“就憑你一人,似乎做不到。”
徐子修不在意的說:“做不到也無所謂。就算死了,也比活著看他遭人踐踏來的舒心。我無父母兄弟,也沒什麼可牽掛。”
“這麼說,備這桌酒菜,算是給我道別來著?”仙尊悠悠轉著小巧的酒杯,不知在想什麼。
“是了。我徐子修這輩子就你一個交心的朋友。不提那些不痛快的事了,我們好好喝一杯!”徐子修舉起酒杯,動作透著一股子書生儒雅。
仙尊卻不給面子,不鹹不淡的說:“如此,這杯酒我卻不能喝了。”把酒杯往桌上一放,不予理會。
徐子修一怔,萬分沒有想到仙尊拒絕的這樣徹底。
仙尊神色凜然,說話的口吻也重了些,“我青遠是眼看著朋友送死的人麼?”
徐子修嘴唇移動,剛要辯駁,仙尊卻扯扯嘴角:“何況,聖旨裡說的是送入兵部大牢,劉檜暫時還不會亂來。”
徐子修神色煥然一新,恍然通透,道:“急昏了腦子,想要去劉檜府上要人。沒想到人關在兵部大牢。多虧你提醒,不然我又闖下大禍了。”
仙尊不言語,徐子修心下稍定般放鬆的舒了口氣。
我估摸到了這個地步,仙尊也該出手相助。不想他卻一直沒動靜,我心急,捶著大腿暗道仙尊心狠,朋友都要死要活了,他還無動於衷,可謂鐵石心腸,虧他當年還是救苦天尊,也不知怎麼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