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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簡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但也並不太放在心裡。回憶起來那個男人迷迷糊糊的神態,身上還有若有若無的酒味,估計是喝醉了四處找人出氣。
他從原先的出口原路返回,到了料明那裡的時候,差不多就要把這個小插曲忘掉了。
三樓的臥室總共有四間,楊簡搬進了最後一間裡。
床鋪被單都已經準備好了,諸星又在那裡敲桌子催,楊簡把行李箱一放,就直接往客廳去了。
小客廳那裡那三個人早就已經玩起來了,不過皮包骨說,只有三個人,玩起來沒意思。
諸星怒火沖沖地瞪他們兩個:“要是你們再晚回來一點我都要叫人出去幫你們收屍了。”
料明早已經習慣這幾個賭鬼的嘴臉了,拍了拍楊簡的肩膀示意他坐下來,自己坐在他身邊:“宣告一下,我是不玩的,我就看看。”
諸星哼了一聲,說了句“我做莊”就開始發牌。
見楊簡有些緊張,料明便捏了捏他肩膀叫他放鬆:“21點很容易的,不用擔心。”
諸星給每人發了兩張牌,然後拿起自己的牌看了一眼,就開始嚷:“誰還要牌?”
楊簡手裡兩張牌恰好是二十點,便搖了搖頭。
諸星發完牌,一指楊簡:“我十八,開你!”
楊簡不懂什麼意思,只能下意識把牌翻過來,她頓時露出了苦瓜臉,低下頭來又摸多了一張。
然後臉更苦了。
料明在楊簡背後吃吃地笑:“主任又爆了。”
皮包骨和鳥人此時也露出了牌面,兩個人一個22,一個24。皮包骨僵硬著臉說:“餓鬼,好厲害。”鳥人便跟著點頭表示贊同。
楊簡都有點受寵若驚了。
接下來的幾盤裡他簡直紫氣東來,玩一盤贏一盤,其餘三人越來越面如土色,料明則在後面打了個哈欠。趁諸星開始新一輪洗牌發牌,他便偷偷在楊簡耳邊壓低聲音說:“所以我不玩很久了,他們三個,實在是太爛了。”然後他又補充了一句,“……牌品也很爛。”
楊簡這時候還不明白他的意思,等他終於輸了一局時他才深刻地體會到了。
他爆牌的那一刻——諸星不愧是主任,還能保持表情鎮定,其餘兩人修煉不過關,簡直激動地要敲鑼打鼓,鳥人還一直在嚷著“輸的人要接受真心話提問”。
他們輸得花樣百出哀嚎遍野的時候,明明沒有一個人提起這茬。
鳥人摩拳擦掌,立即丟擲了經典問題:“初戀是怎麼樣的?”
料明心裡暗贊,問得好!
楊簡的臉在眾人的注視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他支吾了許久才吐出幾個字:“……我沒有……”
諸星等得不耐煩,大喝一聲:“小料!給我拿測謊儀過來!”
料明表示堅決不離開,堅決站在六狗這一邊賺好感。
楊簡“咳”了一聲,抵不住壓力終於開始講述:“……那時候我還很小,好像才十二三歲……”
鳥人插嘴說:“真他媽早熟。”
“……那個時候常常去幫農活,田裡經常能碰到一個女孩,長得很漂亮,跟我說過幾次話。”楊簡陷入了回憶之中,“她家還會醃豇豆,有時候會請我吃一根。她家的豇豆總是泡得很辣……”
料明緊張又嫉妒地聽著這個因為幾根豇豆而愛上、幾十年戀戀不忘的悽美故事,心想要是你晚十幾年出生遇到我,我一天送一車豇豆給你都行。
“行了行了,”鳥人也聽不下去了,急忙叫停,“之後呢?我要聽有實質一點的。”
楊簡不清楚他說的“實質”是什麼意思,因為在他心中,豇豆已經很有實質了。既然都已經開口了,他也繼續講起來:
“我二十出頭的時候,相過一次親。是我叔介紹的,隔壁村的一個女孩,好像比我大三歲,長得有點胖,看起來很有福氣。其實我挺喜歡她的,不過她看不上我,她爸爸是村裡的會計,媽媽還是大廚,嫌我條件差。”
嘖嘖,六狗的感情經歷居然這麼豐富!
料明聽著很不高興,為什麼提到那個不要他的女孩還一臉懷念呢!
“後來還有一次……”楊簡索性竹筒倒豆子全部說出來,“我剛剛離家進城打工,去了一間小飯館當夥計,老闆的女兒很可愛,還是個大學生。不過她當然也看不上我,我在那裡沒幹多久,有點傷心地就走了。後來覺得自己不對勁,就沒喜歡什麼人了。”
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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