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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料明聽見他的動靜回過頭看他,“可能有點晚了,你還好吧?”
楊簡僵硬著緩慢地點點頭。
料明鬆了一口氣,忽然露出了微笑,想要開口說些什麼,楊簡連忙打斷他強行轉移話題:“外面什麼聲音?”
“哦……”料明聽了一會,又是一笑,“洗衣機,在洗床單。”
楊簡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睡得那麼沉,連床單被換掉了都沒醒,決心不再多話,慌慌張張爬起來背對著料明把衣服換了:“我們快點去醫院吧。”
料明原本想和他膩歪一下,見他那副恨不得抹掉記憶,要不然就抹掉脖子的樣子,忍不住又是一笑。
雖然滿意得他差點找不到北,但是去醫院是正經事,耽誤不得。
料明昨天在郊區一個隔離站看見了那位被咬傷的行動人員,那位傷者不歸他管,他又一心想著快點上完班請假回家陪六狗出去玩,因此並沒有仔細關注。
他能夠記起來的,便是傷者胳膊上的兩個新月形的傷口,那個傷口不怎麼深,只留了一點點血。
傷員在被進行防疫處理之後被關進了隔離站,但他的情緒很穩定,也沒有彙報出什麼不適。為了謹慎起見,監護人員每一個小時抽一管動脈血做血氣分析,抽得傷員光顧著抱怨大腿痛了。
然而各種頻繁密集的生化檢查並沒有顯示出異常。
那隻黑狗是什麼東西,被他咬傷了會有什麼後果,這一切沒有人知道。傷員雖然目前情況穩定,但也樂觀不起來。誰知道自己會不會變成什麼怪物呢?如果會,什麼時候才是判決日呢?
楊簡作為一個明顯被咬過的危險人員,料明眼都不眨和他在沒有安全措施的條件下進行某種不能說的活動,實在是有點藝高人膽大……不,是膽大包天了。
他心不在焉地開著車,想著去到醫院讓楊簡看看那隻狗認一認,不行的話,就掉頭去隔離站看看。
把楊簡供出去交給隔離站是不可能的,但是具體要幹什麼他也還沒想好。
就先去看看吧。
主任現在瘋瘋癲癲,幾乎是閉關的狀態,沒有她的批准和放權,他能夠做的事也不多。
車開到隧道末端停下,料明開啟了那幾重門。推開往裡走,大廳裡空蕩蕩。
楊簡看了一圈:“大姐呢?”
料明說:“主任不認得她,為了安全她也放假了。”
楊簡點點頭,看著他自己走上前去,拿起櫃檯裡頭的那個筆筒。
料明每天都會來抽籤,楊簡只要在旁邊都會看他在幹什麼,他一直期待這個筆筒會是什麼神奇的東西,能夠用那唯一一根籤條傳達運氣,然而他看了那麼多次,簽上永遠是那行字:“雖然你犯了一點點錯誤,但是這是可以原諒的。”
料明說自己從來就沒抽到過別的話,想來從筆筒裡抽出唯一的木棍,大概已經變成了儀式性的舉動了。
楊簡看著他把唯一一根木棍拎了出來,把有字跡的一面轉過來朝上。
料明的目光在上面停留了很久。
他看著有些不對勁,於是也湊過去看。
木棍上只寫著寥寥兩個字:“小心。”
作者有話要說: 卡了好久才卡出來……_(:з」∠)_
這年頭要和諧真的很不容易……
☆、黑盒子
楊簡看清了木棍上的字,心裡一驚。
料明顯然也沒有預料到,他把籤條放回筆筒裡,然後又把筆筒放回原位。
楊簡已經來不及為這根籤條會變化而感到驚奇了:“‘小心’是很不好的意思嗎?”
料明沒說話,點了點頭,繞著大廳走了一圈,不時在某個位置停下來,這裡敲敲那裡打打,大致檢查過大廳牆內嵌入的線路之後,他又到了靠近樓梯的聯絡器那裡,點開往主任辦公室撥去。
鈴聲嘟嘟地響了幾次,都沒有人接聽。
料明嘆了一口氣,拉著楊簡便往三樓去。他推開門,又長驅直入地進入鳥人的房間。鳥人這時候正坐在電腦前看拆機影片學習技術知識呢,聽見動靜回過身來,把頭上戴著的耳機摘下來:“哎,你們回來啦?”
料明點點頭,直截了當地問:“主任昨晚有沒有什麼動靜?”
鳥人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筋骨,不以為然地說:“昨晚……好像沒有啊……不對——”
他腦子裡影片中的各種電子元件漸漸退散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