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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簡點點頭表示接受這個答案,正襟危坐,等待出發。
料明踩下油門,心裡正在琢磨是誰那麼缺腦子把槍放在自己的車裡。
他惡狠狠地想,如果被我抓到了,一定不會有好果子吃。
車很快就開進了一個隧道里,隧道里非常黑,開了很久都沒有駛出去的跡象。
楊簡警惕性還是很強,很快不安起來了:“這是哪裡?”
料明一直顧著注意後視鏡,漫不經心地說:“說了你也不知道。”
楊簡幾乎趴在了車窗上,但外面太暗,連燈光都沒有,他壓根看不出是在哪裡。而料明就像能夠看穿黑暗一樣,一路自如地操縱方向盤:“快到了。”
就在楊簡開始思考要怎麼逃跑時,料明漸漸放慢了速度。
他們仍然在黑暗的隧道里,但已經到了終點。
楊簡從來沒想過原來隧道也會有終點,就像山洞一樣,他看得清清楚楚,面前一個路燈投下蒼白的光芒,照亮了一扇綠色的安全門。
料明叫楊簡快點跟上,自己棄了車,連車門都沒關,徑直往安全門處走去。
楊簡見他沒有拿後車座裡的槍出來指著自己,稍稍安了下心,好奇地問:“這裡怎麼會有一扇門?”
安全門的式樣很古舊,看上去少說也有20年的工齡了。
料明沒有搭理他,伸手把安全門正中間橫放著的金屬棍用力拔…出來,之後便直接拉開門。
楊簡都要驚呆了:“……這,這門沒裝鎖啊?”
料明不由分說,拉住楊簡的手,把他帶了進去。
門那邊是一條短短的走廊,走了出去,便可以看見醫院大廳一樣的房間。
楊簡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這裡還是正常的,他把這解釋為料明圖省事而走了一條奇怪的安全通道。
大廳有個登記處,一個戴眼鏡、穿白大褂的大姐正坐在那裡,見到他們便揮了揮手。
“喲!這位是?”
料明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工作牌丟給她:“喲什麼喲,入院登記的。”
楊簡吃了一驚:“入院?”
大姐也同樣吃驚:“你哪裡找來的病人?你有個病人逃跑了找回來沒有?”
料明這才想起被他遺忘到馬裡亞納海溝的那位逃亡的病人,一拍腦袋:“忘了。”
楊簡有點覺得這個料醫生不太靠譜。
“別管那麼多了,”大姐擺擺手,轉身端過來一個筆筒,“來,先把今天的籤抽了。”
楊簡看著料明抽出來一根木棍,仔細看了上面的字,便歡歡喜喜地念道:“雖然你犯了一點點錯誤,但是這是可以原諒的。看,明天再去找他也不遲。”
楊簡望了一眼那個一個巴掌深的筆筒,很確定裡面就只有那一根木棍。他雖然只有高中文憑,但在他們老家那兒也算是高階知識分子了,他知道,當筆筒裡只有一根木棍時,是怎麼樣都抽不出其他話來的。
不過,多少企業都有自己的文化,這個醫院的口號就是“一點點錯誤可以被原諒”,他們便利店就是“賣了面一定要順便賣肉丸”。
楊簡沒有細究,按著大姐的提示填寫資料進行登記。資料無非就是身份證號、駕駛證號、手機號等一切可以被查證聯絡的號碼。楊簡抓了抓頭說:“我是黑戶,沒有身份證的。”
大姐吃了一驚:“沒有身份證你怎麼過來的?你讀書上班不用身份證?”
“我在我們老家那邊上學,只上到高中。”楊簡解釋說,“我們那邊很多黑戶的。我現在用的是假…身份證,上班的地方沒有認真查。”
“那你的社保、醫保怎麼辦?”
“現在的工作是臨時的兼職,所以……”
“那你出生時間和地點是?”
楊簡報出了自己老家的位置:“我是在家裡生的,農曆正月初二,屬狗。”
“今年羊年是吧?那就是21歲……我上網查查那年的正月初二是哪一天……在家裡出生,那你連出生證都沒有,真難得見到這樣一個黑戶……”大姐幾近抓狂,只能低聲嘟囔,“那名字呢,從小到大就這一個名字?”
站在一邊的料明提示說:“所有用過的名字。”
“就這個。”楊簡說,“還有我的小名六狗。”
料明“噗”地一聲笑了出來:“你爸媽幹嘛給你取這個名字呀?”
楊簡無意暴露自己孤兒的事實,躲避開話題說:“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