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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上他笑吟吟的目光,隨即垂下眸,“我的貓好像是跑到這裡來了,看管不嚴還請季公子見諒,我是來找雪兒的。”
“原來先前看到的白貓是秦小姐的,我這就與你一同去找。”
“有勞季公子了。”
在花園裡轉悠的時候扶錢在後邊瞧著秦梓語,姿態含蓄矜持,一舉一動無不符合大家閨秀,看自家少爺的時候眼底卻暗含一抹羞意。末了在一棵桃樹下尋到雪兒,不見玄衣蹤影,扶錢將雪兒抱起來正要遞給跟秦梓語,季程伸手攔住,掏出手巾擦淨雪兒四爪上的泥土才讓她上前。
“謝謝季公子,我這就回去關好雪兒,改日再來賠禮。”
“區區小事秦小姐不必放在心上。”
送走了秦梓語,扶錢瞅著季程,語氣有些玩味:“少爺,你待秦小姐可真好。”
“那是自然,我們每年從他們秦府要賺不少銀子,她滿意了說不定下次多買幾匹昂貴的上等料子呢。”
扶錢笑而不語,以她的直覺,少爺和秦家小姐之間不會就這麼完了。
第 17 章
隨著雪兒再次闖入季府追玄衣、秦梓語一而再再而三地上門或找貓或賠禮、秦家直接請季程過去做客等事循序漸進,不止扶錢,連星策他們幾個都發覺了,秦小姐自始至終矜持含蓄,但那秋水一般的眼眸裡暗藏的情意,使她看季程的時候整個都顯得特別楚楚動人。
一晚在池心亭乘涼,星策不由打趣:“少爺,你看那秦小姐如何?”
“好主顧。”
“少爺,除了這個你就沒別的感覺?”
“還要什麼感覺?”季程奇怪地看了星策一眼。
“秦小姐可是絕色佳人一位,自及笄以來上秦府說媒提親的人都快把門檻給踩平了,有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星策故意拖長了音調,笑得曖昧不明。
“於是?”這和生意有關麼……
“呃……”看少爺一臉莫名其妙不像是裝出來的,星策倍感驚奇:少爺不是最擅察顏觀色的麼,怎的瞧不出佳人的落花有意?“少爺,你是當真不曉得——”卻見扶錢在背後擺手,星策倏地住口。
“什麼?”
“沒、沒什麼。”
景其懶散地半倚在涼亭邊的長凳上,雙眸半垂的模樣似在打盹,實在打量著季程。燈籠的光昏黃柔和,暗影微微搖曳,他卻照樣看得一清二楚。
季程的面容仍是極像久映,但較之久映的精緻無暇,他的眉眼生得更英挺些,平添了幾分俊朗,雙唇也更豐潤厚實一些,更不用說那久映從未有過的靈動神采。原來已到了快該談婚論嫁的時候,他的樣貌也不再與久映完完全全重合。
他還會長大,會一年一年老去,然後死去。待到眼前這幾個人此生壽終,自己又會變回獨自一人。經過了望境漫長歲月的清冷,尋找久映那幾百年的孤寂,景其是再不願體會這種滋味,只有自己的空曠荒涼感,讓他痛苦絕望得想毀滅一切。
當夜回到臥房,景其取出貼著鎮魔符安安靜靜的陰陽殺端詳良久,最終還是放回原處。澈斬和煙刺不能好好地過平常人的日子,如此,沒有形體的朱離也是一樣。
次日晌午過後,景其將雙鎮交給扶錢,在上邊施了個極耗心神的法術,告訴她自己要離開幾日,務必劍不離左右人不離季程。在他慎重又慎重的囑咐下,扶錢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九年前的事情她仍有依稀記憶,當即二話不說地應下來,連問也不多問一句。
這次來到無燼,不待景其呼喚,朱離就現靈了。景其折下一枝半年紅拿在手中,望著從山上到山下的花海不出聲,還是朱離先開的口。
“景其真好興致特地來此賞花,料凡間也沒有這永開不敗的一大片半年紅吧。”
唇角向上揚了揚,這一聲“景其”聽得他舒心,“你當初得仙籍後為何沒有留在望境?”朱離見景其提起過往,略有些不安,但看他神色並無變化,很是風輕雲淡,尋思一會道:“朱離向來畏寒,望境莫名寒冷護體仙氣不能御,故而離開。”
這麼說來朱離豈不是同自已一樣……對神仙來說,若非萬載玄冰或無燼真火,一般冷熱如何能有知覺,怕是此寒非彼寒,還不肯明說。景其意會卻不點破,露出瞭然於心的微笑,又問:“那為何捨去肉身,有與沒有不皆是守?”
然朱離對這個避而不談,戲稱景其官兵查良民,他也不追問,天南地北扯了一通末了道:“你當真不再重修肉身?”
“千真萬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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